隨著太陽升起,這座城市再次被陽光籠罩,但這日光卻沒有穿透幕布,反而把幕布拉得更緊,將后面的黑暗隱藏起來不被人所發現。
與黑暗同時消失的還有日出之前十字路口中心堆著的那群瘋子,連本來存在的血跡都消失不見,就好像這世界會自己隱藏罪惡一般。
以上那段話自然只是水,血跡自然是被清潔工清理掉了,至于吃驚?
這座城的清潔工基本每三天就會遇到一次這種情況,他們早就習慣了。
那群被打斷了四肢的瘋子已經被李立的同事們拉回了【檢查組】,他自己則準備前往季顯的住處。
既然已經推斷出對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并已經加以防備,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找上門,畢竟現在自己代表正義,而他,只不過是個罪人。
現在這情況什么都不做反而奇怪的很,正確做法應該是主動找上去,讓對方覺得之前那情況是“我們懷疑是你”,而不是“我們肯定是你”。
李立特意挑選了早上六點前往,有幾個理由:
“早上的瘋子少點,免得到時候到別人門口了身上濺了一堆血,搞得自己不舒服。
現在去找季顯,對方很大可能還在休息,趁著對方剛醒還沒睡多久犯迷糊的時候去問他。”
……
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季顯放下手中的報紙,把屁股從沙發上移開,走到門前看了看貓眼。
確定了是檢查員而不是瘋子罪人之后,他很自然的打開了門。
“哪位。”季顯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像是沒認出李立。
“我是檢查員。”說完這句話后,李立把自己的證件擺在季顯面前。
當然了,是一閃而過的那種,李立壓根沒打算讓季顯看清。
“我來你這兒的目的就是想問問最近這五天你晚上都在干什么。”
隨后李立不給季顯說話的機會,立刻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黑色筆記本和一支圓珠筆,隨意的把筆記本翻到空白的一頁,然后看向季顯等待著他的答復。
季顯笑了笑,那是很友善的微笑,隨后側著身子站在門口,手掌對準室內。
“要不咱們進去說?外面站著說太累了。”
季顯向李立發出了邀請,但……
“啊,沒事,站這挺好的,對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李立還是站在門口,連半只腳都沒有踏進門框里面。
說實話,他這次來壓根就沒想進去,畢竟里面是季顯的地盤,有沒有裝攝像機都不知道,如果有,進去之后出了什么岔子季顯把自己搞殘了都沒問題。
嗯……規則允許。
“最近這五天晚上啊,前面幾天我晚上都在睡覺……唯獨昨天晚上我出去了。”
“可以問問你出去的原因嗎?”
李立向著季顯問道,筆還在紙上不停的寫著什么。
季顯也明白對方所說的可以不過是客氣詞罷了,他立刻回答道:
“醉倒了,大半夜才醒來,幸好沒被那群瘋子發現。
不過我倒是遇到個很奇怪的人,我還以為他也是瘋子。”
一邊說著,季顯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就好像真有這回事一樣。
等到季顯說完,李立把筆記本蓋上,和筆一起放進口袋里,一點給季顯偷看的機會都沒有。
“那么就這樣,祝你的生活幸福愉快。”
說完,李立轉身向著樓外走去,看起來沒有一點兒防備。
季顯也關上了門,看上去毫不在意李立的到訪。
走出樓外,李立把一直藏在袖子上的實時攝像機拿下,但想到某些事兒,他又給重新安了回去。
至于他口袋里那本黑色筆記本……他壓根沒記錄什么,一開始就只是在那裝模作樣的亂涂亂畫罷了。
……
回到【調查組】,李立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
若季顯是一名瘋子,那再好不過,他們壓根沒法壓制自己的欲望,經過這么一激,他這幾天可能會忍,但到時候忍不住了就會露出很多破綻。
若季顯有組織支持或是有利益可得,那么就連那群人一起逮出來,這樣功勞更大。
李立想到這兒,坐在椅子上囂張的把腳放到木桌上擺著。
他貌似看到了升官和發財同時向他走來。
……
[申請書
本人李立,申請于帝歷三零零六年四月十日接觸目標李立,屆時將會佩戴實時攝像機和錄音筆。
理由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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