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蹲下身捏了一把墨軒粉雕玉琢的小臉兒,微笑著道:“沒事的,放心吧。好久不見,墨軒。”
墨軒撅了撅嘴,撒嬌道:“都怪那個大塊頭總是霸占姐姐。”
洛青青聽了不自覺面色一紅,雖然她能夠把墨軒和流淵分得很清楚,不過聽墨軒這樣說,還是覺得怪怪的。她開始思考要不要告訴墨軒自己和流淵的事情。
可還沒等到洛青青想到適當的說辭,便聽凜川挖苦道:“果然是個小屁孩兒,你還沒看出來嗎?你這位漂亮姐姐和流淵早就是一對兒了。”
洛青青看了一眼凜川看熱鬧的眼神,心下一陣無語,果然又是個愛惹事兒的。
“漂亮姐姐,這是真的嗎?”墨軒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興奮。
洛青青誠實的點了點頭。
墨軒歡呼道:“太好了,這樣姐姐就能永遠陪在我身邊了。”
凜川聽詞輕叱一聲:“哼!缺心眼!”
墨軒沒好氣地瞪向她:“怎么?你嫉妒啦?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洛青青默默在心里為墨軒點了個贊,看著凜川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情瞬間明朗。
“就不該救你這個白眼狼!”凜川惡狠狠的說著,但語氣更像是賭氣,而不是恐嚇。
墨軒吐著舌頭沖她做了個鬼臉兒,兩人之間的互動簡直自然熟絡,可見平時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
“果然在血族沒有人會對墨軒不好。”洛青青暗暗在心里下結論。
隨即便感到一道清冷的目光盯上了自己,她轉眼平靜地與凜川對視,波瀾不驚。
凜川卻抬步向她走來,隨手丟給她一個小瓷瓶:“剛剛多有冒犯,我向你道歉。你若真的喜歡我大哥,我不會反對,但若有一日,你對血族不利,我一定會抽筋扒骨讓你生不如死。”
洛青青看著她嘴角冰冷的笑意,只覺得腳底生寒,眼前的人明明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但這美貌之下卻是殺伐決斷的王者之氣,她就像是力與美的結合,善與惡的交織,在這世間,獨自盛放。
就在洛青青愣神的功夫,凜川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緊張,我不喜歡殺人。剛剛看你接骨的手法,懂些醫術?”
洛青青點了點頭:“學過一些。”
洛青青一直研究的是基因學,所涉及的醫學方面也都是西醫,到了這兒只認識一些基本的草藥,這里科技醫學都不發達,她的用武之地大打折扣,也就剩下一些接骨和理療手法了。
凜川滿意地點了點頭:“在血族生活的人類還缺一個郎中,你這個技能倒是派得上用場。”
洛青青卻搖了搖頭:“我不是郎中,不過學過一些藥理罷了,沒辦法給人看病的。”
凜川倒也不強求,只是遺憾地撇了撇嘴:“那還真是可惜了,既然那些雜碎都已經清理了,我們也趕快啟程吧。”
墨軒此時才開口問正事兒:“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凜川走上前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臉:“當然是來救你這個小破孩兒的,否則這個時候,我都見到二哥哥了。”
墨軒不屑地撇了撇嘴,但即將說出口的話卻被凜川毫不客氣地按了回去,突然窒息讓墨軒也掙扎著去扯她的衣領。
洛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倆直接動手的樣子,覺得匪夷所思又可笑。
只能尷尬地找個借口緩解氣氛:“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吧。”
兩人聞言這才松手,凜川輕咳了一聲拽了拽自己的衣襟,一秒恢復高冷:“這荒郊野外確實不怎么樣,不過若是有人敢追來,便當是給我的藤蔓添花肥了。”
洛青青暗暗咋舌,開始欣賞面前的女子,她還沒見過這么威武霸氣又不做作的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如她呀。
凜川突然將洛青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對墨軒道:“看她瘦得像紙片似的,你扛得動吧?我這一身衣服可是為了見二哥哥特意做的,不能有褶皺。”
言外之意,我還要保持形象,可不當苦力。
墨軒卻不給面子地說起了風涼話:“你就是穿的跟花孔雀似的也沒用,冥冶又不喜歡你。”
凜川瞬間暴怒,衣袂無風自動:“小破孩兒你找抽是吧!”
洛青青這才知道,原來凜川喜歡冥冶,頓時在腦海里上演了一萬部德國骨科劇情。
洛青青正想多聽點兒八卦呢,就被凜川鳳眼一瞪:“看什么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腳踏兩只船,看我怎么抽你。”
洛青青瞬間恍然大悟,并有一種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凜川對她這么兇,明顯是因為聽到了她喜歡冥冶的流言嘛,女人搶東西果然可怕。
想到被黃鶯抽鞭子的經歷,洛青青打了個寒顫,然后趕緊識時務地作保證:“凜川小姐放心,我這輩子只喜歡流淵,從沒喜歡過別人。”
墨軒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掙扎,然后在下一秒瞬間長大。
由于這些日子流淵的身形穩定,所以并沒有穿那件金色的綢衫,而是穿著一件青色的錦袍。
如今他突然變大,由于沒有及時整理衣衫,洛青青只聽得幾聲清脆的裂帛之聲,一轉頭便看到了流淵結實的臂膀。
而一旁的凜川看著突然變大的自家大哥,略帶英氣的眉毛卻輕輕皺起,眼底閃過一絲探究和復雜。
“不過是一句喜歡的話,大哥你這變身也太不矜持了吧?”凜川說著,語氣卻沒有說出的話那般輕松。
流淵抬眼瞥了她一眼:“回來了?”
凜川乖巧地點了點,眼神卻惡趣味地瞥了洛青青眼:“我聽說有人敢公然跟我搶二哥哥,當然要回嘍。”
流淵沒說話,只是冷颼颼地看了一眼洛青青的腦瓜頂。
洛青青瞬間覺得仿佛頭頂一百斤風雪,只能干巴巴低撒嬌討好:“大佬你千萬別誤會,我跟冥冶公子絕對是純潔的友誼,我以前說喜歡他是為了轉移黃鶯的注意力,要不黃鶯那個被迫害妄想癥患者,總懷疑我會跟她搶重鳴。”
凜川聽此不屑道:“黃鶯那丫頭這么些年了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三哥治家如此之嚴,也不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