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這幾年蠢蠢欲動,這幾年騷擾得愈發頻繁,入侵中原是早晚的事,這是隋國人所共知的!
蘇寂低聲道:“終于忍不住了嗎?”
“沒錯!”蘇伯點點頭。
風云涌動啊!
蘇寂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緩緩翻滾的白云,心里感慨萬分。
本來南境的叛軍就還沒有解決,北境戰事一起,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啊!
蘇伯忽然問道:“公子,今日還練武嗎?”
“練啊!”蘇寂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對了,蘇伯!”蘇寂忽然想起之前洪八爺給自己的那本秘籍,從懷里掏出《游云訣》,遞到了蘇伯面前,說道:“這本秘籍是我從一位老者那里買來的,您見多識廣,幫我看看怎么樣?”
“哦?”蘇伯詫異地看著蘇寂,隨后把目光放到了那本秘籍上,看見《游云訣》三個字,不禁一陣心神恍惚。
“我看看!”蘇伯說著,便接過那本游云訣,細細翻看起來。
不一會兒,蘇原本還有些平靜的面容,突然變得十分凝重,他神情一凝,問道:“這本秘籍,公子是從何人手中得來的?”
蘇寂有些驚異,他沒想到隨手買的一本秘籍,竟然能引起蘇伯這么大的反應,把向來平靜的蘇伯驚得面色凝重。
蘇寂撓了撓頭,回道:“我是從一個老乞丐手里買來的!”
“老乞丐?”蘇伯輕輕搖了搖頭,再次追問道:“那公子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蘇寂略顯無奈地聳聳肩,說道:“那老人家沒有透露真實姓名,只是說他姓洪,在家里排行老八,人稱洪八爺!”
“洪八爺?”蘇伯輕聲在嘴里重復了一遍,仿佛是因為沒有得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臉上再次恢復了平靜。
蘇寂卻輕輕一瞥,瞧見了蘇伯的眼中分明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蘇伯再次翻閱之后,又看向蘇寂,問道:“公子說,這本秘籍叫游云訣?”
“上面不是寫著嗎?”蘇寂伸手指了指秘籍上模糊不清的幾個字,依稀可以看得出確實有“游云訣”三個字。
“這本秘籍,確實很適合公子啊!”蘇伯把秘籍還給蘇寂,又說道:“公子想不想知道,這門游云訣練成之后是什么樣子?”
“可以嗎?”蘇寂有些詫異地說道。
“當然!”蘇伯挽了挽自己的袖子,說道:“老夫如今雖然武功比不上當年禮物,但好歹真氣也能運行自如,不過依照這上面的身法為公子演練一番罷了!”
蘇寂期待地搓了搓手,毫不猶豫地回道:“行!”
他自從上次蘇伯吐露自己會武功以來,便一直很期待什么時候能見他露一兩手。現在終于得償所愿了,自然心懷期待!
“公子看好了!”
蘇伯暴喝一聲,腳下生風,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展現出與年齡不符的速度。
霎時間,院子里的落葉都被蘇伯帶起的風吹得四處飛舞,蘇寂感覺自己的臉龐被陣陣微風刮過,蹭得他臉上生疼。
“臥槽!快出來看神仙啊!”
蘇寂不自覺吐出那句著名臺詞,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如同飛鳥一般在空中騰飛的蘇伯。
牛頓:我這幾天請假,就不過來了,讓我弟弟牛逼代班!
“咕咚!”
蘇寂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幾乎快要蹦出來了。
“輕功啊!”蘇寂不自覺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嗯,很痛,我沒有眼花,也沒有做夢!
我想上天!
蘇寂有一個著很淳樸的夢想,自從知道有武功這東西之后,就感覺更有把握實現了!
“公子覺得如何?”蘇伯在房頂上不斷騰飛,如同靈活輕盈的飛燕,見蘇寂有些意動,停住腳步,腳尖輕點在房頂上,面帶笑意地問道。
“我覺得可以!”蘇寂點頭如搗蒜,“我決定了,要好好學學這門游云訣!”
“既然公子想學,”蘇伯捋了捋胡須,從屋頂飛了下來,說道:“老朽便細心教導公子,助公子早日習成游云訣!”
“好!”蘇寂笑道。
“公子過來吧!”蘇伯向蘇寂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過去。
“嗖嗖!”
蘇寂眼看著蘇伯伸出雙指,在自己的身上點了幾下,隨后便突然感覺不到自己體內原先的真氣了。
蘇寂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蘇伯,略帶疑惑地說道:“蘇伯,你這是?”
“正常而言,一品武者是不可能有真氣的,但我以真氣灌輸打通了公子的經脈,令公子得以粗淺地運用一些真氣!”
“但是,”蘇伯繼續解釋道:“公子的風虎勁還未入門,并未形成根基,如果現在帶著這股真氣修習游云訣,體內真氣一旦失去平衡而錯亂便會傷及經脈。”
“原來如此!”蘇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便開始吧!”蘇伯笑了笑,隨后便開始指導蘇寂修習游云訣。
……
一處密林里,幾名男子的身影不斷地在林間閃動,身輕如燕地飛躍而起了起來,三兩下便跳上了樹梢。
“梁大哥!”一名面容看起來相對年輕的男子輕輕喘了喘氣,向著身前一臉絡腮胡的男子關切地說道:“你的傷勢如何?”
“無妨!”絡腮胡男子輕輕擺了擺手,眼神向著來時的方向眺望。
那里,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再無他物!
“嘶!”
隨著絡腮胡的動作,不經意間扯動了左肋下的傷口,疼得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那老匹夫,功夫果真了得!”絡腮胡輕輕摸了一下自己左肋下的傷情,看著自己手上沾著的鮮血,不禁說道。
“真的沒事嗎?”年輕人再次關切道。
他自然知道肋下乃是習武之人的大忌,能夠被那老頭傷到這里,這已經說明了那老頭的功夫之強,更別提那人的身旁還帶著不少好手。
如果不是昨夜梁大哥當機立斷,果斷地帶著他們撤退,只怕得在那老頭他們的手里折幾個人才能逃出來。
“我……”絡腮胡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卻不曾想遠遠地便看見林間有幾抹與林間不符的色彩,忽然神色一變,暴喝道:“走!”
言罷,他身子騰空而起,直接在樹梢間飛騰。余下幾人面面相覷之后,也繼續跟著絡腮胡在樹梢間不斷騰跳。
“嘎嘎嘎!”
樹梢間忽然逃出幾只驚慌失措的飛鳥,不斷地撲騰著翅膀,哀嚎著沖出樹林。
遠處,幾個衣著古怪的人原本在四下環顧,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說他們衣著古怪,便是因為明明是身處光天化日之下,這群人卻統一地穿著一襲漆黑如墨的夜行衣,腰間掛著長刀。
肅殺之氣,頓時撲面而來!
忽然,為首的那人聽見了飛鳥的哀嚎,立馬轉向絡腮胡遠去的方向,揮了揮手說道:“他們在那兒,追!”
“是!”
幾個人也猛地騰空而起,在樹梢間反復跳躍,向著絡腮胡他們遠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