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睚眥必報
她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一臉是血的黑衣人。
黑衣人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哆哆嗦嗦的爬過來:“女俠,饒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話落,聽到了一陣悅耳的笑聲。
宮傾月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好啊,只要你告訴背后之人,還有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我就醫治好你,我不僅會殺人,還會救人。”
男子仿佛聽到了希望,全身痙攣的痛楚,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前些日子,你殺了江南首富的妾室,你可能并不知道,發出邀請的人,其實就是這家的當家主母,我們都是主母培養的刺客,主母無法撼動妾室,我們行刺多次,都失敗了,但是誰都不知道,主母在妾室的花園中灑下了千里游魂,其實這就是一種蟲子,我們可以通過它背后之人,那種味道,人聞不到,只有這種蟲子聞得到。”黑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制的盒子,他手上的血跡沾染在了盒子上,宮傾月扯下自己的裙擺,接了過來。
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黑色蟲子。
好像是感受到了宮傾月身上的氣息,他的尾巴亮了起來。
宮傾月心下了然,難怪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她。
“千里游魂從何處所得?你的意思是,你家主母花了大價錢要我殺了人,現在又要殺我滅口?”宮傾月冷嗤。
黑衣人點頭:“主母做事從不留人把柄,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那妾室是老爺的心頭好,捧在手心疼了十年,這次被割了頭顱,定會徹查。千里幽魂其實是一種植物所得,那種花三個月開一次,將花骨朵摘下,放在瓶中密封,用的時候,點燃火折子放進去,會有一股煙縈繞在方圓兩百米,一盞茶的功夫,煙會散去,其實它并沒有散去,只是潛伏在了空氣中,之所以這樣,您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但是已經染上這味道。”
聞言,宮傾月恍然大悟。
她將盒子擦干凈,緩緩在男人身邊蹲下。
嘴邊暈開一抹妖艷的笑:“告訴我這么多,你就不怕你的主母殺了你?嗯?”
男子聞言,渾身顫抖了起來。
張了張嘴,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隨身攜帶多年的長刀,沒入了他的胸口。
宮傾月拔出他眼中的銀針,淡然的站起身。
空氣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將自己的東西收好,宮傾月斜靠在樹干上,休息了片刻,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這東西前兩天剛剛研制出來,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上前將藥粉灑了下去,空氣中立馬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
等她再次回頭,原本躺在地上的幾具尸體,通通化成一灘濃水。
宮傾月瞇了瞇眼,這東西比自己想象中效果要好。
想到要自己性命之人,她動了怒火,只感覺嘴中冒出一股腥甜。
宮傾月再一次吐血。
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胸口,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探了探自己的脈搏,氣血翻涌,這次受到重創,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了。
越是這樣,她便越生氣。
感覺恢復了體力,她起身朝山下走去。
來到竹屋。
床上之人,早已經能下榻,此刻好像正在喝粥,宮傾月將臉上的面具取下。
聽到腳步聲,劉大陸緩緩抬頭,看見一臉蒼白的小女,他擔憂的站起來:“小月,你沒事吧?臉色這么不好,這幾天你去哪里了?前些日子我看見你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劉大陸一臉憨厚,言語中處處都是擔心。
宮傾月搖搖頭:“我沒事,出去有事事情要辦,好點了嗎?”
“這些銀子我用不了,你拿著,買點肉,瞧把你瘦的。”劉大陸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銀子掏出來,遞給宮傾月。
看著他布滿老繭的雙手,宮傾月眼神閃了閃:“你留著吧,我現在用不上,對了之前你一直在哪里做木工,怎么突然回來了?”
說起這個,劉大陸的眼神閃了閃,眼中劃過沉痛之色。
但是,他并不想告訴宮傾月,說白了,就是不想拖累她。
“小月啊,你現在是不是在外面謀了生計,你能回來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這么多年,一直將你放在小姨家寄養,這幾天我聽村里面的人說了,對你不好..”說到這里,劉大陸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他抹了抹眼角:“不要回來了,在外面好好過知道嗎?你趕緊走,不要回來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宮傾月將劉大陸的反應都看在眼里,提起自己,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個勁的回避。
“父親,我在京郊有一處宅院,要不你跟著我去那邊住吧?”她試探性的說到。
她有注意到,自己說到京都的時候,劉大陸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小月,誰叫你去京都的,你趕緊將房子變賣了,咱們去塞外吧,我在那邊有親戚,咱們去投奔他們。”劉大陸一臉緊張的說到。
宮傾月疑惑:“為什么不能去京都?我之前看挑擔子的先生說,做生意賺大錢就要去京都。”
劉大陸一拍大腿:“小月,你可千萬不能去京都啊,咱們今天就啟程去塞外。”
他眼中帶著紅血絲,這時布滿了緊張和焦慮。
他之前一直給人做木工,要不是病入膏肓,是不會被送回來的。
“好。”宮傾月答應下來,看劉大陸神色郁郁,想要問出來什么,看樣子暫時不會告訴自己。
她站在一側,看著年邁的老人匆匆將東西收拾好,拿著一個包裹就要走。
走到院子前面,他立即轉頭:“小月,咱們從山上走吧,至于這房子..”他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火折子。
燒了,就沒人能找得到我們了。
直到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小竹屋燃起熊熊火焰,宮傾月始終是默不作聲。
翻過兩個山頭,劉大陸咳嗽的很嚴重,宮傾月叫他在一旁休息,去叫了一輛馬車。
就在宮傾月離去的時候,劉大陸眼中劃過濃濃的擔憂。
他不由得念叨:“老婆子,你說是不是那些人想要滅口啊。你為了保護這孩子,性命都丟了,我定要好好護著她。”
他不由得輕聲呢喃。
“爹,馬車來了,上來吧。”宮傾月將馬車牽了過來。
“小月啊,這馬車你多少銀子雇的,你身上還有銀子嗎,不要跟爹客氣啊,村里人都說了,這些年我托人帶回來的銀子,都被你小姨刮走了。”劉大陸在說起劉大腳的時候,眼中帶著明顯的寒心。
他將女兒托付給至親妹妹,哪里知道妹妹狼子野心。
“我最近做了點小生意,不缺銀子,上來吧。”宮傾月在這位老人身上看到了那種屬于農民的淳樸,在他看來,自己的妹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吧!
但是對方顯然讓他寒心了。
看他穿著就知道,青灰色的長衫,她數了一下有二十多個補丁,袖口和領口都洗的泛白了。
經過鎮上的時候,宮傾月停下馬車。
“爹,在前面布莊買幾件衣裳吧,這路途遙遠,總要有換洗的。”宮傾月掀開簾子用商量的口吻說到。
“不用了,我這里有一套,趕路要緊。”劉大陸眼神躲閃,明顯是怕有熟人認出自己。
通過這一幕,宮傾月更加確定,她真正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小阿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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