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水睡的沉了,我才與白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我給白鳶倒了一杯水,她一邊喝一邊告訴我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事。
“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你母親獨自殺群狼的事情嗎?”
“嗯,你說母親是為了救你。”
“狼是很記仇的動物,當年你母親為了救我殺掉了狼王,導致群狼退散,這是秘境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有一點確是除了我再也沒人知道的。”
“是什么?”
“你母親殺掉狼王后群狼散去,因為我受傷很重,你母親并沒有急著出那片山林,而是在原地替我療傷,山里有很多草藥治療起來也方便,我的那些皮外傷用山里的草藥很容易治好。可是我體內似乎還有很致命的傷,你母親用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最后沒有辦法才選擇用了血祭。”白鳶喝了一口水,眼睛里滿是當年與我母親一道歷險的回憶。“動用血祭,是將我們兩人體內的氣血互換一半,這是很傷本元的一個秘法,你母親當初也才十一歲,整個血祭結束后,她也因為我的傷而虛弱不已,我們兩人就在原地休息。誰知那些離開的狼群又折返了回來。”
“怎么又回來了?”
“因為狼記仇,他們根本沒有走遠,只是在遠處觀察我們的舉動,見我們兩人都受傷了,他們才出現。”白鳶喝了口水緩緩說道:“你母親見群狼折返回來,便擋在我前面與群狼對峙,可是你母親斬殺了很多狼,那些畜生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一個個想要將我們生吞活剝一般。你母親自知自己打不過他們,于是便用了一個巫蠱陣。”
“巫蠱陣?”
“對,巫蠱陣。是用布陣之人的一滴血做的蠱,此蠱并非活蠱而是物蠱,用陣法催動血夜成為蠱蟲,通過傷口進入施蠱對象體內,施蠱之人通過自己的意念可以控制施蠱對象的意識。”
“你是說控制?”
“沒錯,就是控制,那些狼群都在前面的戰斗中受了傷,你母親便用自己的血布了巫蠱陣,然后讓群狼離開。”
“巫蠱陣可有解的法子,能持續多久?”
“巫蠱陣無解,除非施蠱人死掉,受蠱之人才不會被影響。”白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秋水,緩緩說道:“若施蠱之人沒死,而受蠱之人體內的巫蠱陣有異變,那么施蠱之人也會知道。”
“那你剛才是不是在替秋水解毒?”
“秋水的毒解不了,除非施蠱之人死掉,不過剛才我用了你的藥粉,似乎引起了秋水體內的巫蠱異動,很可能對方已經覺察到了。”
“那秋水會有危險嗎?”
“有危險的應給是我們!”白鳶看了我一眼,認真的說道:“若對方發現有人在替秋水解毒,而且是四國難得一見的巫蠱陣,你覺得他不會好奇解毒之人究竟是誰嗎?”
“必然會的,四國之中出現知道巫蠱陣的人,那人一定會調查。秋水的毒未解,也就是說只要對方讓秋水告訴他是誰在替她解毒,那人就會知道。”
“沒錯,除了這個,他還可以讓秋水殺了我們也不一定!”白鳶扭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秋水,嘆息道“她不記得的那些事,應該都和這個巫蠱陣有關。”
我與白鳶說話間,床上的秋水突然喊叫起來,我與白鳶來到床邊,卻見她閉著眼睛,臉上布滿汗水,嘴里囈語著什么,似乎是夢魘的癥狀。白鳶上前坐到床邊,一聲聲喚醒秋水。
秋水被白鳶喚醒的瞬間,眼神里流露出滿滿殺意,直到看見白鳶后才將那份情緒收起來。
“可是做噩夢了?”白鳶看著秋水問道。
秋水聞言掙扎著起來,白鳶拿過一個枕頭讓她靠著。
“這個夢又好像不是夢。”秋水停了片刻繼續說道:“應該是我的部分記憶恢復了。”
秋水說完看了我與白鳶一眼,白鳶示意我坐在一旁后朝著秋水問道:
“是讓你受傷的人?”
“嗯!”秋水點點頭說道:“那個人和前幾日擄走我的人似乎是同一個人。”
“似乎?”白鳶問道。
“我受傷的時候因該是十一歲左右,也是一個地牢里,那個人身形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子,雖然身形與前幾日那人不同,但帶著面具是一樣的。”
“十一歲?那是你進忠義堂的前一年,還有什么?”白鳶問道。
“是!”秋水邊回憶邊回道:“我本來好像在巫山堡玩,后來被人抱走,醒來就在地牢里,那個戴面具的人用鞭子抽我,似乎說了什么……”
秋水用手揉著腦袋以減少痛苦,似乎她一回憶就會頭疼。
“說什么?”
“說……好像是……什么啟用。”秋水的痛苦之色越發明顯,“為什么活著回來……”秋水突然看著白鳶,“他似乎很恨我,問我為什么活著回來。”
“好了,不要再想了。”白鳶見秋水痛苦的樣子,不忍心再讓她回憶,便打斷了她。
秋水停止回憶,才平靜下來,不知怎的瞬間抬頭,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白鳶,于此同時,掌風隨之而來,襲向白鳶的面部而去。白鳶反應迅速,一把擒住秋水的手,棲身將秋水按壓在床上。掙扎幾下后,秋水才清醒過來,看著壓制自己的白鳶一臉疑問。
“堂主,這是怎么了?”
“你剛才想殺我!”白鳶冷冷的盯著秋水說道。
“怎么會?”秋水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鳶。
“不是你,是你體內的巫蠱陣,給你下巫蠱陣的人察覺到了有人替你解毒,借你的手殺掉我。”
“堂主的意思是我被人操控了?”秋水驚訝道。
“你剛才似乎在壓制巫蠱陣對你的影響,所以很快清醒了過來,這樣看來對方想要控制你還是有點難度的。”白鳶停頓片刻,看著秋水認真說道:“秋水,巫蠱陣從來沒有出現過種蠱之人能和施蠱之人抗衡的,你剛才的情形卻不似以往典籍記載,這樣看來你應該可以壓制得住,所以你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對方操控,只要你的意識足夠強大,就不會懼怕對方。”
巫蠱陣,這個只在藍氏秘境中出現的東西緣何出現在了西昌國,秋水口中戴面具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