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每次見了他,只知道給他送各種珍寶,什么時候變這么冷淡了。
而且平心而論,這段時間下來,鏡霜兒可以隨意地拿出各種武技之類的,就可以看出鏡府的底蘊遠厚于樊府。
但他選擇樊府是想著鏡霜兒遇見自己后就能浪子回頭,說明自己魅力之大,到時候就能兩頭通吃,早日強大,離開這個邊陲小鎮,這兩個人他都看不上,自己的妻子肯定得是更高貴的女子。
雖然鏡霜兒更為貌美,但為人太過強勢,不像樊水琪會對著他搖尾乞憐,很大地滿足了他的大男子主義。
而且鏡霜兒有潔癖,她的父母都沒法觸碰她。不像樊水琪,床上功夫很好。
現在鏡霜兒肯定是因為嫉妒,才說話這么過分的。
樊水琪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沒有脊柱一樣地倚在戰天訓身上,語氣輕柔,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帶著哭泣的顫音:“妹妹,我和天訓是兩情相悅的,你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是我不好,你怎么可以辱罵天訓呢?”
眾人議論紛紛,都是對鏡凌霜的指責,指責她壞人姻緣。
只有鏡凌霜的這個角度將樊水琪眼中的挑釁看得一清二楚。
跟在鏡凌霜身旁的葉奕桐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瞬間就抹起袖子,“我這暴脾氣,忍不了了,我今天揍死她。”
鏡凌霜把葉奕桐摁了回來,語調懶散:“別碰他們,臟手。”
看樊水琪還躲在戰天訓懷里啜泣著,鏡凌霜一把將樊水琪拉出來,把她轉了個圈,對著所有人,語氣調侃:“喲,哭了這么久,眼眶都沒紅,淚水都沒有,你在逗我嗎?”
眾人知道這是被樊水琪當槍使了,都不再言語。
鏡凌霜挑起樊水琪的下巴,語氣冷冽,說出的話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威亞:“聽著,告訴你兩件事。
第一件,別叫我妹妹,我爹娘懂廉恥知是非,不會給我留下這么不要臉的姐姐。
第二件,戰天訓就是我丟掉的垃圾,你要用著順手就撿回去,說不定還有人要夸你一聲勤儉節約,前提是你不要到我面前惹是生非。”
說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指,尤其是捏過樊水琪下巴的地方。擦完,將手中的紙輕飄飄扔在了樊水琪臉上,問道:“明白了?”
在鏡凌霜的威壓下,樊水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鏡凌霜滿意地往里走。
她對女孩子一向寬容,但前提是不要招惹到她,否則她會讓她們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眾人再次喧嘩,不過這次矛頭確是指向樊水琪,可以說剛剛樊水琪拿他們當槍使的有多痛快,他們現在罵樊水琪就罵得有多狠。
樊水琪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聽著旁邊人的言語,頓時理智全無,破口大罵,言辭刺耳,還逮著鏡夫人舞妓出身的事情罵個沒完,辱罵鏡府眾人物以類聚,不知廉恥,旁人都覺得太過分了。
嘖,這白蓮花,功力也太淺了。
鏡霜兒回頭,語氣從容而淡定:“侍一,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