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批卷子的速度都很快,總共就兩三天的時間過去,每個班的同學都收到自己各科的成績。
白露神色平淡的把每套卷子都歸整好,然后仔細研究著上面的錯處。
于果果“嘩啦嘩啦”地翻了一遍之后,開始拿筆戳著白露的胳膊。
“怎么了?”白露翻看著課本,對比著答錯題目的知識,有一些遲緩的扭頭看她。
“白露學神,你傳授一下自己的經驗吧。我這次月考成績都不高,還有好多題是我粗心大意錯的。你幫我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于果果把自己飄紅的卷子往白露那遞了遞,向她指點迷津。
白露把于果果的卷子大致掃視了一遍,抬頭正迎上于果果宛如狗狗般可憐的眼神,瞬間覺得有些頭疼。
“……你別這樣看我。”白露憋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為什么?”于果果眨巴著眼睛,滿臉困惑。
“算了。”白露低低地回了一句,把注意力放在了于果果的卷子上。
“看你的卷子,有一些知識的確是比較基礎的。”于果果手指指向其中的幾個題,“而且這幾道都是練習冊上同類型的題,老師上課還講過的。”
于果果泄氣:“我考試的時候也發現了,但是之前老師講的時候沒好好聽嘛,有兩道聽得挺仔細,但是還不太明白啊。我當時絞盡腦汁的在想練習冊上的思路和答案是什么,但是沒想起來呀。”
于果果癟著嘴,考完試之后具體的考試內容她可能有些記不清了,但是考場上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的那種狀態真的記憶猶新。所以成績一出來,于果果急忙來尋求幫助了。
“那這幾個呢?只要用幾個公式就行了。”白露又指了其他的題問于果果。
“啊。”于果果看了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這個嘛,公式背混了,我臨考試之前著重看了這幾個公式,但是太著急,可能記得不是特別對。”
“……”
你很厲害。
白露又翻了翻卷子,看見幾個錯處也有些忍俊不禁:“你這個填空題,怎么忘加小數點了?小車的速度是787千米每小時?是不是有點超速啊?”
這哪是有點超速了?這是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了。
于果果裝駝鳥,把自己的頭埋進胳膊里,悶聲嘟噥:“那不是寫得著急嘛!后面的大題我都沒寫完,根本就來不急檢查啊。”
“哦。”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那這個呢?”白露又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戳戳還埋著頭的于果果,示意她往試卷上看去。
“嗷!這個我也很冤的好不好,這道題我會做的,但是當初沒看仔細,把題的意思理解錯了!這個題可是值好幾分呢!心疼死我了!”
“嗯。”白露點頭,把試卷還給于果果。
于果果下意識的接過卷子,一臉的懵:“所以呢?小露你不給我分析分析嗎?”
“我已經分析完了啊。”白露重新翻開課本,“原因你都清楚的很,需要改正的那些點你也都說出來了,只要避免那些意外,你的成績就會有所提高了。”
于果果總覺得白露還沒有把自己的秘籍傳授給自己,此時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這些我都知道啊,你能說點我不知道的嗎?你的成績這么好,平常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不要藏私呀,我們都是這么好的關系了,你就偷偷的跟我說了唄。”
白露被于果果搖晃著手臂,無奈的放下筆,面對她一字一句正經的說道:“我真的沒什么好的捷徑。學習的方法你都知道的,課前預習復習,上課認真聽,下課有問題就去問老師。平時多做題,考前認真復習。”
于果果有些沮喪,耷拉著腦袋,小聲“喔”了一聲,就埋頭在卷子上修修改改的。
白露繼續之前的動作,但是心里想的卻是,于果果是不是生氣了?
她不習慣當面問于果果這個問題,所以找了個時機去問李瑞萍。李瑞萍低頭沉思了一陣,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等到晚上回宿舍的時候,于果果對白露她們的態度一如往常,也看不出什么異常。白露暗自松了口氣,心里卻總還不踏實。思來想去之后,白露舍棄了一些復習的時間,跑去澡堂幫于果果排隊去了。
九月份的天氣還是比較熱,很多愛干凈的女生聞不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所以好多都要天天去澡堂沖涼。但是晚自習之后,熄燈之前的時間比較有限,澡堂雖然能容納很多人,但是在幾千個人面前還是顯得擁擠狹小了很多。
經常一到這個時間段,澡堂就人滿為患,甚至還要在外面排隊。排隊到還沒什么。就怕在熄燈前洗漱不完,所以越是隊伍末尾的人洗澡就要洗得很快,過程會比較慌張。
白露跟還在玩手機的于果果說了一聲,就先去了澡堂。那里果然還排著隊,不過白露來得還算早,所以隊伍不怎么長。
一開始排著隊的時候,白露還是風輕云淡的。但是后來眼看著隊伍要排到自己了,于果果還沒有過來,她就很難耐住性子了。白露四處張望了一會,于果果的身影沒到,隊伍已經排到了她那里。
白露沒法,低聲和后面的人商量:“我要等的人還沒來,能不能和你換下位置。”
一聽說能直接進去,那人也樂意的很,點了點頭,拎著包換洗的衣服先走進去了。白露又等了一陣,于果果終于姍姍來遲。她揮舞著小包,跑到白露面前,抱歉的笑一笑。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時間,來的晚了。”
白露搖頭,把位置讓給她,回道:“沒關系,馬上就是你了,你在這等一會吧,我先回宿舍了。”
“好嘞,謝謝小露,你回去吧。”于果果擺擺手,送走了白露。
白露回到宿舍,見里面只有李瑞萍一人,有些好奇:“展悠還沒有回來嗎?”
李瑞萍搖頭,把手機的信息給白露看:“她給我發短信了,說有事,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白露吃驚,往展悠的床鋪看了一眼,有些為難,“那晚上阿姨查寢怎么辦?”
“給。”李瑞萍從桌子上拿起一張條子。
白露看了幾眼,有些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展悠偽造了一張請假條,說給阿姨看看。如果糊弄不過去,就給她記過就行。”
“這…”白露遲疑,畢竟如果記過的次數多了,是要被勸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