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輕松,當年王凡清帶著人巡視疆域,無意中碰到他,就讓人進了武靈山的原始密林,毒蟲猛獸遍地都是,不顧陶淵的勸阻,執意要救他。
王凡清握著茶杯想凌王的事情,凌王什么不缺美人也不缺錢,但他為何不惜大鬧魂香樓也要見她一面,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
“離盛”
先前在愈府的那個帶著青銅面具的男子閃身進入:“主子”
“去查凌王,尤其是他來魂香樓的目的。”
“諾”離盛轉身離去。
陶淵眉頭微皺:“凌王……雖好色,但也不會是為了一個女人大鬧魂香樓之輩。”
玄仲卿也點頭:“不錯,五哥雖好色,但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話音剛落,青梅端著一盤切好的果子進來,上面還貼心的扎了幾根竹簽。
“咳咳咳”陶淵刷了一把存在感,拉長聲音嗯了一聲,“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特大號的蠟燭我可不想再當了。”
“還有一事”陶淵都走到門口了,王凡清突然開口叫住他,似乎有些猶豫,“……算時間,他該進京了。”
陶淵站定轉身,幽深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果斷開口:“我知道了,此人我會盡快除掉。”
“嗯,讓軒轅七劍去辦,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陶淵每次說盡快,必定會在一日之內將事情辦妥。
此人指的是南珠國皇帝身邊的一個影衛,一等一的高手,被南珠皇派去調查武靈山的事情,被發現,卻被他從武靈山逃了出來,若是他把查到的消息稟告南珠皇,那可不妙。
“是”陶淵神色愈發沉重。
王凡清不放心的又補了一句:“需不需要我親自出手?”
“不用,這點小事屬下都做不好,那我就白跟了主子四年了。一定辦妥。”
外面天色漸暗,陶淵提醒了一句:“今日是十五。”然后不給王凡清說話的機會,大步離去。
出了門的陶淵,招手叫來離殤,沉著臉低聲吩咐:“主子似乎對寒王有意思,去查寒王,徹徹底底的查。主子對寒王的了解僅僅是四年前除掉翰州王時朝夕相處兩個月,說實話談不上什么深入了解。”
離殤的臉比陶淵更加陰沉,默默應下去辦差了。主子身邊永遠不缺俊美出色的男子,一旦某個男子被主子上了心,作為屬下就應該將此人查的徹徹底底,畢竟主子身上牽扯的太多。
是?連陶淵都這么說了。
奴才應下差事才說是,玄仲卿狐疑的看著身旁的女子,這四年她都干了什么,一下子多出這么多手下來?
“阿雅,這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都找不到你。”
愛似陳釀,歷久彌香。
玄仲卿愛而不得,這四年對她的思念愈發強烈。
王凡清切換到調戲模式,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去摩挲玄仲卿那張別系統判定為80分顏值的臉。
“你怎么長大了,沒有長殘,倒變得比以前更俊美了呢?這張臉不知道會被多少女子惦記?”
拉下她調皮的手,玄仲卿認真的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
“不能告訴你。”
玄仲卿沒有再堅持,她能有今日,已屬不易,何必還要苦苦相逼為難她呢。
手又被他握住,王凡清抿抿唇問道:“你怎么那么喜歡拉著我的手呢?”
“相比拉你的手,我更喜歡抱著你。”
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門外站著的藩籬內力極佳,將自家主子厚顏無恥的話全數收入耳中,不由愕然,主子并非不近女色,而是有選擇的不近女色。
王凡清拿起一根竹簽扎了果子塞到他嘴里,吃完了,玄仲卿才說:“需要幫忙就說話。”
又是十五,時間過得真快。四年以來每個月圓之日都毫無例外的發作,但隨著半神之力和身體契合程度增加,所帶來的痛苦也越來越輕。
入夜之后這種如千萬只螞蟻啃噬的感覺會慢慢升騰而起,到午夜達到極致,然后逐漸減弱,到天亮完全消失。
“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聊,我有事情要處理。”
玄仲卿黯然,四年以來近乎囚禁的生活,若不是今日他派來的人恰好不在,怎能安心出來,不過算算時間,他派來的人也快回去了。
“是該回去了。”
“來人”王凡清清淡出聲,一名勁裝護衛應聲而入:“主子”
“送寒王回去。”
離羽聽到命令默不作聲的將輪椅推到玄仲卿身邊,不由分說的將人抱了上去,直接推走了。
“阿雅,找我的話直接翻墻就好,不必走正門。”臨出門,玄仲卿留下這樣一句話。
王凡清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請人做客之道么?當她是什么,私會情郎的小姑娘?
“早些用晚飯吧”青梅帶著兩個小丫頭進來,將六盤精致的小菜和一碗清粥一碟點心擺在方桌上。
晚飯后沒多久,自四肢百骸傳來的啃噬痛感清晰傳來,王凡清盤膝而坐,臉上身上滲出一層薄汗,打濕了白色錦緞中衣。
青梅親自濕了毛巾輕輕擦拭細密的汗珠,
極力控制體內的半神之力按照五行法咒運轉,帶動不受控制的少許半神之力,盡最大努力將最后的部分融入身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蟻啃噬的痛感越來越清晰,痛感逐漸加深,到子時王凡清極力克制的盤坐姿勢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床榻之上,時而蜷縮在一起,時而不停翻滾,但始終牙關緊咬只發出悶哼之聲。
陶淵和四大影衛站在床榻邊上,眉頭緊蹙,眼中的關切之情可見一斑,然而能做的也只是干著急。
“堅持一下,這是最后一次了。”陶淵半蹲在床邊安慰。
四大影衛鐵塔一般站在不遠處背對王凡清,隨時準備出手救人。今晚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關鍵的一次,絕不能讓主子走火入魔。
大殿外面是軒轅七劍親自值守,確保無人打擾主子。
“沒事,我受得住。”略顯蒼白的精致容顏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終于痛到極致的感覺逐漸減弱,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濕透。
“給主子換套衣服吧。”陶淵帶著四大影衛出了寢殿。
青梅和兩個丫頭很快幫王凡清擦干身子換了一套干爽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