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梅這樣問,直播間的觀眾瞬間炸了鍋,紛紛表示不能出來,絡腮胡子一定會殺個回馬槍的,屏幕上噴薄而出的彈幕瞬間占滿了整個屏幕,都看不見人了。
也有不少觀眾心疼玄仲卿的,受了傷,還發著燒,在冰涼的井水里泡上一個小時,不燒的更厲害才怪。
有幾個護士和醫生觀眾已經把處理外傷和退燒的技巧發了上來,王凡清認真的看了一遍,發了一段文字感謝大家。
“不,你們繼續去做女紅,他們還會回來的。”
果然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絡腮胡子帶著人去而復返,將梅園里里外外重新搜查了一遍,還特意往井里放了水桶,打了一桶水上來,然后連桶帶水又扔了下去,看著井口好半天沒有動靜才真的走了。
直到愈伯南來到梅園,告訴王凡清,翰州王帶著人走了,王凡清才對著井里喊:“可以出來了,你把繩子綁在身上,我們拉你上來。”
水里這才有了動靜,愈伯南將人從井里拉出來,玄仲卿渾身濕透,連頭發都濕漉漉的,顯然剛才整個人沒入水里了。
玄仲卿坐在井邊擰著身上的衣服,井水沁涼,近半個時辰的浸泡,身上早已冰涼,只有臉頰一抹酡紅。
“讓他住梅園吧,府里人多眼雜,大嫂又是翰州王的女兒。”愈伯南眼神復雜,自家妹子主動開口讓人家來的,又不好趕人。
“嗯,那麻煩大哥給他找套衣服來換。”轉臉吩咐青梅去煮一碗姜湯,在燒一桶熱水讓他洗個熱水澡,以防病上加病。
王凡清讓青竹和青蘭出去買了烈酒,她扶著玄仲卿進了書房:“愈府你是不能待了,只好委屈你住這間書房了。”
青風收拾了書房的床榻,搬來了一床被褥。
愈伯南親自動手服侍他洗了澡,換了衣服:“阿雅,他身上比剛才更燙了。愈府外面還有翰州王府的探子,現在不能出去請大夫啊。”
“二哥,他的傷口我來處理,退燒的話,用棉布沾了烈酒擦拭身體,應該能退燒。”
在第五縱隊,執行任務受傷是常有的事,這種外傷處理起來很輕松,消毒縫合上藥,纏繃帶一氣呵成。
一連七八日,王凡清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不是練字就是指導訓練,順帶把秦氏燉的雞湯蓮子湯什么的給玄仲卿送過去。
系統如同死了一般,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忘了第三場測試的事。
“你的傷好了嗎?”王凡清翻墻進了梅園,玄仲卿正坐在涼亭里拿著一本竹簡看。
“差不多了。”玄仲卿抽了抽嘴角,“放著門子不走,每次來都翻墻。”
放下手里的湯盅,坐在他對面:“我娘燉的魚湯,趁熱喝吧。”
不遠處練習擒拿的青竹跑進廚房拿了碗和湯勺放到涼亭里的桌上,跑走了。
“我怎么覺得,你娘給你燉的東西全都到了我肚里了呢?”玄仲卿自己動手盛了魚湯,邊喝邊說。
“怎么會,我特意讓她多盛一點的,我喝過才來,一碗魚湯而已,沒什么的。”
“你教給她們的擒拿手招式很老道,都是一招致命,你不在的時候,她們沒有一個偷懶的。”
玄仲卿觀察了幾天,這些女子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圍著梅園跑幾十圈還不算,還得背著半簍石塊腿上綁著裝了沙子的綁腿跑,無論多苦多累,沒有一個抱怨的。而且吃過晚飯后還要再練一會兒,功夫下的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