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臨飛一臉警惕的看著那位女子,哪有他剛想就真有水神來搞這種破事的,那未免也太閑了。
對方親善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極容易令人放松警惕,她雙手攤開依舊,是在等蘇臨飛的回答。
蘇臨飛清楚的明白,不管面前站著的是狐貍精魅幻化而成的女子,還是真的是一位山水神邸,如今的他都打不過對方,只好耐著性子答了句:“都不是。”
心想接下來可別說什么因為他的誠實要把兩塊金銀石子都送給他,這樣的發展也太無聊了。
雖說無聊歸無聊,但他也是會收下就是了,就聽那女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后雙手一握,那兩塊石子就化成了煙塵消散不見,看的蘇臨張大了眼睛。
那女子表情柔和,語氣親切道:“小郎君真是個誠實的孩子,為了表彰你,姐姐就把自己送給你吧。”
這猝不及防的發展令蘇臨飛更是一愣,這姑娘的難道是!?蘇臨飛驚喜的想了想,從腳下撿起一根枯樹枝,朝一邊使勁一丟,然后指著樹枝對女子道:“去,把它撿回來。”
“……”這回輪到女子愣住了,她深吸了口氣,笑容依舊,解釋道:“我不是說給你當寵物。”
這就令蘇臨飛有些困惑了:“那你的意思是?”
“姐姐是說姐姐的人是你的了。”
女子的話聽得蘇臨飛更困惑了,這和剛才說的似乎沒區別啊,可既然已經否定了之前的說法,那蘇臨飛只好換了一種思路去理解了,開口詢問:“你掃地擦桌的活兒會做么?”
“不曾做過。”
“那端茶遞水呢?”
“也不曾做過。”女子耐著性子一一回答,心說這少年是把她當成丫鬟了嗎?
“那你到底能做什么?”
呵呵,女子心里輕笑,她眼神嫵媚,秋波婉轉道:“奴家床上功夫不錯。”
“你的意思是!?”蘇臨飛驚疑的望著她。
那女子輕柔一笑,含羞點頭:“沒錯。”
只見蘇臨飛狠狠搖頭,好似內心在掙扎著,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最后道:“不行不行你或許無所謂,但組織賣X這種事,實在是突破了我的底線。”
那女子聽得更是一愣,隨即額頭仿佛有青筋暴起,他娘的!什么叫組織賣X?又什么叫我或許我無所謂?這孩子腦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自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難道是在裝傻充楞不成?女子心境猶若波濤洶涌,難以平息,只是隨即又想起了些什么,狠狠深呼吸了幾口,將情緒平復,重新開口:“姐姐的意思是說,看小郎君長得俊俏,又生的誠實,實在是令姐姐芳心暗許,在看小郎君已是山上修行人,而姐姐恰巧又是此方土地的山水神,便想與小郎君結為神仙眷侶。”
話已經說得這么明白了,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給我裝?
這位水神娘娘的話令蘇臨飛驚訝的長大了嘴,一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納悶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說話盡拐彎抹角的,只是對此等羨絕整座穹域男人的美好提議,蘇臨飛也是感到了興奮,在那女子喜出望外的目光中,蘇臨飛興奮道:“有什么好處沒?”
“……”女子再次愣住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境此刻更是雷雨交加。
她敢發誓,換外邊,再換個人,如果聽到天底下會有這種好事,得他娘的跪下來,一叩蒼天有命,二叩女神青眼相加,哪成想他娘的會遇見這種反應。
但這女子不愧是存在極久的存在,對情緒的控制已是修煉到家,咬著牙笑道:“好處當然有,和我結為道侶,依靠雙修之法,不出五十年,便可令小郎君晉升至封尊境,可謂扶搖直上。”
“就這樣?”蘇臨飛皺著眉頭說。有、
這句話險些令女子當場崩潰,心中怒道:什么叫就這樣?那可是靈臺封尊境耶!?難不成如今在外界已經只剩下一個就這樣的評價?自己是不是和外界的交流斷了太久,世界觀已經過時了。
“當然不會只是這樣了。”女子此時瞧著有些強顏歡笑了。
“剛才也說了,姐姐是這方土地的山水神,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家底,也值不少山上錢,和姐姐結為道侶,這些就都是你了,當然,既然是道侶,姐姐我也會全心全意的服侍你的。”女子下定決心豁出去了,羅衫半解,露出如雪般的香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那先把衣服脫了吧!”蘇臨飛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模樣,令女子心中冷笑,果然還是男人,前邊的反應估計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她如蘇臨飛所愿的脫起長衫,扭動著身子,散發出濃厚的情欲氣息。
然后……那件長衫外衣就被蘇臨飛搶走了,女子愣愣的站一旁看著他將衣服鋪在草地傷,雙手并用也不知道在瞎比劃些什么。
“……”女子心中第一次有些委屈,看見蘇臨飛捏著一根針似的飛劍就要往她最喜愛的那件羅云衫上扎時,女子終于忍無可忍了,怒道:“怕你了怕你了。”
蘇臨飛只見對方打了個響指,然后腳下一輕,人瞬時就從這片天地中消失不見。
“給老娘滾吧!”那女子恨恨往地上踩了踩腳,震得方圓百里內大地猛地一顫,驚得飛鳥四散,心念一動,地上的長衫飛回,自動套在她的身上。
“唉~”女子重重嘆了口氣,一步跨出,從這湖邊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在湖底瑟瑟發抖的身影。
再出現時是在此方天地正中央的一座高山極岳之巔,這座極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山身插滿了各式長劍,山巔有一座古樸的石亭,那女子出現后已恢復了本相,一頭碧藍長發,黑眸,堪稱風華絕代,
走進亭中,就瞧見里邊有個黑發墨衫的英氣女子,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是我輸了,輸在那小子腦子有毛病,絕不是我姿色不行!”語氣斬釘截鐵,碧發女子將腰間懸配的一塊青色玉佩取下,拋給那墨衫女子,愿賭服輸,“想笑就笑吧。”
“謝啦~”墨衫女子心情大好,將那玉佩接住,戴在自己腰間,又道:“我倒很好奇,若那少年真的情欲初開,想把你就地正法,你又如何?”
“呵呵,那還用說。”碧發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干嘛不上,難道我還能吃虧?穩賺不賠的買賣我最喜歡了!”
“真狠啊!”墨衫女子咋舌道。
山巔又有清風拂來,山巔小亭又多出一女子,橘黃色素衣,長發盤在腦后,只是容貌比起另外兩人要顯得稚嫩許多,瞧著還是青蔥少女,但從另外兩名女子的表情來看,這位橘衣少女的地位顯然只高不低。
“姐姐吉祥。”碧發女子施了個萬福,語氣親昵。
橘衣少女看著她,嘆了口氣:“都說了:“都說了少看些宮斗小說。”隨后她的表情變得嚴肅些:“那少年就這樣丟出去了?”
“對呀,一個剛入門的小修士嘛,不丟出去咱還留他供著嘛?”
“你們難道認不出他是誰?”橘衣少女驚訝道:“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此方天地,沒點因緣際會怎么可能做得到,咱這都封山多少年了。”
“我靠!阿婭你算計我!”碧發女子心中略微一算,頓時得出結果,對墨衫女子張牙舞爪道。
墨衫女子只是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算了,反正如今他境界低微,還不完整,到時候說不定就忘了。”碧發女子拍著胸脯自我安慰。
“萬載過去了,如今該回來的人……似乎都要回來了。”橘衣少女俯瞰著山河,其他兩位女子也各不說話,心中都若有所思。
萬年的光陰長河仿佛轉瞬即逝,她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在劍山之巔,一柄長劍獨立其上,劍身銹跡斑斑,和她們一樣,不知是在等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