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羽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盛夏和上官新冷并肩坐在電腦跟前看著什么,上官新冷還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兇手一定是他,這人鬼鬼祟祟又不愛和別人打交道。”
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進(jìn)來,他輕咳一聲才把沉浸在電影里的盛夏拉回來。
“你回來啦。”她把電影暫停歡快的朝他走過去。
“嗯。”
上官新冷也站起來伸個懶腰,“事情都弄完沒,要不我?guī)е愕男∥椿槠尴冗^去包間吃點東西?”
“不用,我會帶她去。”陌上羽淡淡應(yīng)了一句,把電影的頁面最小化。
盛夏看看陌上羽又看看上官新冷,問道:“我們要去哪?”
“等會帶你去吃飯,上官今天過二十九歲生日。”
“嘿,你就非要提醒我我馬上要奔三了是嗎。”
其實上官新冷真看不出來要三十了,他活潑的性子倒像個剛成熟的少年。
吃飯?盛夏突然想到可以去夏茗那里,因為那里賣酒是可以拿提成的,她說道:“去我朋友那吃吧,打折優(yōu)惠味道好。”
于是上官新冷把早就預(yù)定好的酒樓退掉了,三人開著兩輛車去了夏茗上班的餐廳。
上官新冷的個性無疑是張揚(yáng)的,他開著一輛騷包的大紅色法拉利,整條街上他是回頭率最高的那抹風(fēng)景。
“上官家里很有錢嗎?”在車上盛夏問陌上羽。
“嗯,還好。”
“那跟你比呢?”
“你說呢?”
她特別想橫眉冷對的吼一句:“我要是知道還問你!”
很快車子便行駛到南路夏茗上班的餐廳,現(xiàn)在才六點多,店里稀稀疏疏沒什么人,進(jìn)去找經(jīng)理要了個VIP房一行人坐在里面等,半個小時后人差不多都來齊了。
算上他們才不到十二個人,多數(shù)都是男性,盛夏一個也不認(rèn)識,只是中規(guī)中矩的坐在那,時不時跟夏茗微信聊下天。
“不要太緊張,今天帶你來只是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
陌上羽看的出來她的表情一直都是緊繃繃的。
盛夏搖搖頭,“沒有緊張。”
“覺得不適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走。”
“沒事啦。”
她總要學(xué)著適應(yīng)陌上羽的生活,他的家境就是這樣,要跟各種不同的上流人士打交道,她如果次次都膽怯,那么有什么資格站在他身邊。
菜很快上來,上官新冷暢快的跟他們聊天喝酒,時不時逗逗盛夏,陌上羽安靜的坐在一旁吃菜,很少說話,也不喝酒。
沒有哪個不要命的敢來勸酒,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但他的性子所有人都知道,是骨子里的冷漠。
可是他跟上官新冷卻不一樣,整整二十八年的交情,從出生就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從沒發(fā)生過什么讓他們有過過命的交情,不過要是真有那天,他們是會為對方挺身而出的人。
“小盛夏,我過生你有沒有給我準(zhǔn)備禮物?”上官新冷湊近她笑著問。
怎么可能準(zhǔn)備禮物,她下午才知道他過生,不對,應(yīng)該說她下午才知道有他這么個人。
陌上羽及時拿出禮物放到他面前,是一塊腕表,一塊好的表,無疑是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本來他手上就有一塊剛換不久的,可收到陌上羽的腕表立馬歡天喜地的戴上他送的。
襯衫的袖口卷著,正好把表露出來,他說,“等你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上官哥哥送你一份大禮。”
盛夏也笑,“好啊,下次你過生我一定把禮物補(bǔ)上。”
“禮物再說再說,這次的你得補(bǔ)上,唱首歌吧,祝我生日快樂。”
“不好吧,我唱歌不好聽……”
其實不是不好聽,是她剛?cè)肼氁粋€月的時候?qū)W校教師舉辦聚餐,之后去KTV唱歌她硬是被塞著話筒唱了一首,是男女合唱的歌。男生部分是蕭明軒唱的,很好聽,一點也不跑調(diào),可到盛夏唱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盯著她,弄的尷尬萬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唱的是好聽還是不好聽。
“沒事,能不好聽到哪去,再不濟(jì)還有陌上給你救場。”
陌上羽淡淡睨了他一眼。
盛夏皺皺眉道:“好吧,就一首生日快樂哦,別的不唱了。”
她清清嗓子落落大方的唱了一首生日快樂,聲音清脆又干凈,在唱歌的時候包間的燈關(guān)了從門口緩緩?fù)七M(jìn)來一個兩層蛋糕。
上官新冷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把生日搞的那么隆重,幾個玩得來的朋友一起吃飯喝酒聊聊天就夠了,至于生日蛋糕,也就是意思意思。
盛夏唱了一首中文的外加英文的,唱完正好他的愿望也許完。
陌上羽不吃奶油,盛夏就把奶油刮的干干凈凈然后吃到自己嘴里,把一整塊蛋糕胚子放到他面前,他絲毫不嫌棄的就著她的勺子吃。
她又切了一塊蛋糕跑到樓下收銀臺放著,夏茗此時正在幫別人開發(fā)票,手指靈活的敲擊著鍵盤,“我現(xiàn)在沒空吃啊,盛夏你先放這等不忙了我再吃。”
她還不想上去,于是坐在一旁的都凳子上看夏茗打單開發(fā)票,“對了,今天過生的就是陌上的發(fā)小,你看行不,要不我?guī)湍惆阉娫捯獊恚俊?p> 夏茗想也沒想就反駁,“不行,我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看見人家開的那輛法拉利沒有,這么有錢的男人我怕hold不住。”
“嘖,你什么時候?qū)ψ约哼@么沒有自信了,以前叉著腰說一定要找個總裁當(dāng)男朋友的姑娘哪去了?”
“被現(xiàn)實擊垮了。”夏茗略帶羨慕的看了盛夏一眼,“小夏,不是誰都有你那么好的運氣被暗戀那么多年的男人求婚。”
是運氣么?不過她也覺得是。
“好啦,別多愁善感的,蛋糕放這你記得吃。”
說罷盛夏去三樓VIP包間。
見她回來陌上羽起身對那邊正玩的火熱的朋友們不冷不熱的說道:“先走了。”
“別介啊。”上官新冷看著他,“等會還要去唱歌,你走不要緊,把小盛夏留在這。”
“不去,你們玩。”他向來不喜歡嘈雜的地方。
“行吧,開車小心。”
上官新冷其實沒覺得多掃興,他從來不熱衷于這種場合,而且這么多年來一直走在掃別人興的路上,他早已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