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雙方在派出所門口相向離開。
蘇越把青青送到了她所在的小區口,二人下了車。
青青一個人走在前面,想著方芯葉的事,分開時方芯葉看她的那一眼充滿了不服,又想著今天方芯葉這么對她,不知道后面會做出什么事來……
蘇越慢慢悠悠地跟在青青身后,一邊看前面青青的背影,一邊狠狠甩自己的手掌:剛才在車上,他怎么就不攬過青青的肩?明明已經攬過的,明明剛才在車后坐二人并排坐著的時候他只要手一伸就能攬到的,明明方便的很,怎么就不伸?
哎!心里止不住的嘆氣,死死盯著那只手:不爭氣,不爭氣啊!
“你干嘛呢?”
走了幾步,回過神的青青才發現原本要走在她身的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回頭一看才發現二人拉出了好大一段距離。而且蘇越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嘴皮子還動下動下的。
“沒有沒有。”蘇越提步上去,跟青青并排。
“你不是不送我的嗎?”還有幾路才到,青青便打算隨便聊著,把方芯葉拋出腦海。
“那是頭一次見面,我不是不好意思嘛。”蘇越解釋,后一句聲音輕上很多,但青青聽到了在那里淺笑幾聲。“今天也算是二回熟了,所以怎么著也該送你回來的。”也因為加上發生的突發事件,蘇越一開始就想送青青回來的。
“這個還有次數之分?”疑惑不已。
“有啊,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都沒怎么抱就被你扭了下,有你再回想下,今天我把手放在你肩膀上的,你可沒在扭我呢。”
蘇越說著話,先是露出自己的手臂給青青看余烏,然后再抬手象征性的把手往青青肩膀上一放,再意思意思地停了幾下。一套動作下來,他那顆小心臟比平時多跳了幾下。
確實是。青青點頭。
“本來我想著第一次的遭遇是不想送你的,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但是吧我又想如果有人乘機而入,替了我的位置送你回去的,這萬一還奪了你的心,我不是虧大了?”
“沒有誰吧。”青青想笑笑不出來,不過是二次見面,蘇越的口吻就吃起醋起來了?
蘇越本想說話來著,但突然止住了。
青青等不到話,回頭看,卻發現旁邊的人影又不見,后頭也沒有。站在原地朝四周望了幾圈,然后一聲音傳過來:
“小妹妹!”
在一路燈下,蘇越在那里賣弄風姿,一只手在風中擺啊擺的,手里拿著的外套在風中晃啊晃的,而嘴里呢小妹妹小妹妹的喊著。
青青含著笑走過去,“你干嘛呢?”突然之間這是中邪了?
“小妹妹,小哥哥我空虛寂寞冷啊,要不要來小哥哥我這里,陪我賞花賞月賞青青啊?”說,蘇越還不忘扭身子。
青青被蘇越這副賤賤的樣子逗的笑出聲來,“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蘇越也跟著青青笑了幾下,心下也是一松,穿好衣服慢慢說:“我就想說,這年頭什么人都有,你千萬不能因為我是正經的人都誤以為天下的人都是君子,隨便摘花的人多!”
“你是正人君子?”用夸大的表情看蘇越。
“當然!”
“所以,你不摘花?”青青紅著臉問。
“摘啊,但我吧要求高,摘個一朵就可以。”說完還不忘朝青青擠擠眼睛。
“你還真幼稚。”輕聲說了句,青青便朝樓里走去。
蘇越含著笑站在原地,等看到后來亮起的窗口,再等到那個窗口息了燈,他才轉身一步三回頭地慢慢離開。
剛回到家,胡新月的電話打進來。
“胡小姐,這么晚了還沒休息呢?”
[你還沒跟我說說情況。]
對了,蘇越想起來,他早上有對胡新月交待一聲:那一萬塊錢被他買了演講券,時間地點也對胡新月說了。
“哎呀胡小姐不好意思,我前面送廖青青回去現在才剛回到家,今天晚上的情況是這樣子的……”他斷斷續續地講了下過程。
[那,廖青青現在對你有好感了嗎?]聽到一半,胡新月截了蘇越的話。
“這個,廖青青可沒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但是比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廖青青要放松很多,而且對于我的接觸已經不會出現排斥的動作,所以我想,好感這個東西在我的努力下,不過是這幾天時間的事情。所以,胡小姐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嗯,那就好,蘇越,別讓我等太久。]
電話里頭的警告聲,蘇越只是淡淡一笑,“不會的胡小姐,我會盡快完成你的任務。”
掛了電話的蘇越,將手機隨意一丟:這胡新月盯青青可盯得真緊。坐在那里想著問題的他,被一鈴聲打斷,“什么事?”
[老大。]另一頭是方錫,接聽那一會兒能感受到蘇越的語氣不好,所以說話慢了好幾拍。
“有事快說。”
[哦哦,我打個電話只是想確認下廖小姐的……]跟蘇越多少年了,難得蘇越第一次交給他這個任務,所以他肯定要萬分仔細地記錄下來。
“什么?”
[什么什么?]反問。
“你前面那句話說了什么?”
[……就是廖小姐的衣服是哪個碼數。]
“不對,不是這句話,還要再前面點。”
[……那就是,大嫂她穿幾碼的衣服。]說完,方錫一拍自己的嘴巴。
他剛才是高興過頭了,也替蘇越單身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他能替著打點的人高興,所以他只顧自己沒問蘇越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樣,所以前面就脫口而出了這么個稱呼。
“嗯,不錯,再說一遍。”
方錫站長顫顫悠悠地重復了下。又伸手打了下嘴巴:下次得注意些。可他以為這樣就過了,可沒想到蘇越在另一頭讓他還要再說一次,然后說著說著就不下十回。
“嗯,不錯。”蘇越聽得過癮了就自動掛了電話。
不錯?方錫愣愣看著手機:什么意思?應該是責備吧?可為什么蘇越的口氣有點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