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抱著雙臂倚靠在墻壁,他對整件事的發(fā)展都保持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就任由顧玄衣去處理,眼角眉梢處不由帶出了幾分笑意。
向昊默默站立在一旁,更是對整件事沒有異議,只聽從蕭澤的吩咐。
船夫們被說得頭昏腦漲,這時一個高大的人從他們之中站了出來。
“夫人,快讓這位姑娘別說了!”再說他們就真的要崩潰了。
“哦?難不成船老大知道是誰?”顧玄衣目光落在站出來的人身上,船老大覺得自己的所有秘密在這目光中都無所遁形。
他閉了閉眼,“是我。”
眾人嘩然,都紛紛交頭接耳,不敢相信竟然是他們的老大做的。
顧玄衣也不管他們?nèi)绾涡[,只饒有興趣地瞧著船老大,“為什么?”
船老大多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見著這位夫人貌似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剛要隨口應(yīng)付,就被冰冷的聲音凍住了神志。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船老大呆呆地看著從顧玄衣身后走出來的人,面對那人瞬間冷下來的臉,他一時啞口。
“不是說由我全權(quán)處理的嘛,你出來干嘛。”顧玄衣對某人言而無信的行為表示鄙視。
蕭澤抿唇,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站了出來,就是看到顧玄衣對船老大很感興趣的樣子感到不爽,非常不爽!
他瞎編了個理由,“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誰把陣法破壞了,那就好好懲罰就行了,聽他說那么多有意思?”
“有意思啊。”顧玄衣正兒八經(jīng)點頭,那可不得有意思,在海上漂泊那么多天多悶吶。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看我忙活就行。”顧玄衣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向船老大時臉色沉了下來。
她早上去看過原來被破壞的地方,心知破壞陣法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無意的,因此在語氣中就不免有些放松,并沒有責(zé)怪什么的意思。
現(xiàn)在看來要不是蕭澤這一打岔,她還真就重拿輕放了,還有好久的路程呢,這可不行。
“想好了沒有,想好就說吧。”顧玄衣冷下臉,讓船老大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
“想好了。”船老大本來也不是什么壞人,能舍身保護手下的老大本性也不見得有多壞,何況陣法被毀是因為無心的,因此在解釋清楚后眾人都表示理解。
“可以理解,但你這樣子險些將我們這一船人給葬送了,你不覺得應(yīng)當(dāng)做點什么嗎?”顧玄衣依舊冷著臉,釋放著寒氣。
“任憑夫人處置。”船老大不顧其余人的勸解,單腳跪下,“只要不違背道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一條硬漢!
顧玄衣贊許,就是毛病有點大,喝酒容易誤事啊。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會幫他改的。
一念至此,她嘿嘿笑了,讓船老大驚起層雞皮疙瘩,渾身還冒著冷汗。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里船老大簡直過得水深火熱的,一旦酒癮犯了,剛想拿出酒瓶子喝上幾口,然而一股子酸味讓他嗓子都要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