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劭,沈家是怎么一回事?”
高殿黃椅之上,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身著金黃色長袍,上面繡著活靈活現的云龍圖騰,神采飛揚,整個人散發著震懾天下的王者之氣。
被點到名的刑部尚書應劭,站到了中間來,“啟稟皇上,沈氏在送到刑部來時,精神就已經瘋瘋癲癲的,臣什么也問不出來,還是八王爺身邊的向侍衛告訴臣,原是這沈氏謀害了妾室以及庶女沈明玉……”
對此,蕭奕正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反而對這種后宅爭斗鬧出人命的事件已經習慣了。
緊接著,側身沖著身邊的公公吩咐著什么。
外面的流言顧玄衣早有耳聞,但她從不在乎這些口耳相傳的東西,指不定會夸張成什么樣子,沈明月卻因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娘娘,沈夫人當真是瘋了嗎?”冬珍若有所思的看著顧玄衣,對于沈夫人是又可憐又可恨。
顧玄衣難得可以和蕭澤平平靜靜的坐下喝會茶下下棋,著實不想費腦子去想這樣的問題,真真假假又如何呢。
“冬珍啊,一切自有天命無需你我操心。”她邊說邊認真的觀察形勢緊張的棋局,一字落下,露出得意的微笑,“贏了。”
蕭澤仔細的數著棋子,居然,輸了!
“是本王大意了,再來。”
“來什么來,不來了。”顧玄衣撥亂棋盤,故意岔開話題,“對了,沈家如今這副樣子你怎么一點反應沒有。”
都平手這么多局了好不容易分了勝負,她可不想再來,一開始準又停不下來了。
蕭澤耐人尋味的看了顧玄衣一眼,“你覺得本王該有什么反應?”
“這個么...”
顧玄衣撐著下巴,眼睛溜溜的轉著,“最起碼,沈家跟你還算親家呢吧,你丈母娘失心瘋不應該表現得稍微憂傷一點嗎?”
蕭澤一顆顆撿著棋子,稍作停頓,“不是本王送她去的刑部嗎,為何要憂傷。”
額~
好像是有點道理,顧玄衣被他這一本正經的回答堵住,不知要說些什么才好。
“那你可知外面還傳你被沈家厲鬼纏住了呢。”
“不是嗎?”
顧玄衣汗,貌似也是那么回事,不過也說的太云淡風輕了吧,好歹還有個沈明月,怎么說也是他的枕邊人,這么無情的嚒。
冬珍瞧著這幅和諧的畫面,心里別提多美了,王爺和王妃在她心里可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王爺。”向昊的出現打破了這詼諧的尷尬,“啟稟王爺,宮里派人來了。”
蕭澤手中一頓,平展的眉間鎖起,“可有說什么事。”
“沈家的事傳到宮里了,皇上擔心王爺,特派公公前來探望。”
顧玄衣覺得也沒有什么,不過是父親擔心兒子罷了,正準備起身前去迎接,怎么也是皇宮的人不可怠慢了。
蕭澤猛地站起將她攔住,一句話也不說的拉著往房里去,向昊見狀心里多少明白王爺的意思,施了個禮即刻轉身離開。
“你干嘛。”顧玄衣茫然的詢問著,“蕭澤,你這是做什么。”
蕭澤還是一言不發,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動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