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怎么了?”
“我聽沈明月說,沈家庶女沈明玉死了。”顧玄衣雙手抱臂,頓了頓,繼續說道:“說是失足落水,這才導致人沒了。”
“是嗎。”蕭澤的反應有些淡。
“喂,這好歹是沈明月的妹妹,你上點心行不行?”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也不知何時會躺進棺材里,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
“若這件事已經殃及到你的性命,你管不管?”顧玄衣像是看出他的想法說道。
“你的意思是,本王現在之所以躺在這里,是沈明玉干的?”蕭澤坐起身來,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
得到顧玄衣的肯定后,蕭澤終于上心了,不過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你還有話沒說完?”
顧玄衣欲言又止,只道明天去了沈家再說。
翌日,顧玄衣早早就起來打扮,一身素凈衣衫鵝黃色的腰帶纏繞在腰際,淡淡的妝容顯得清秀典雅,如出水芙蓉一般。
“娘娘今日真好看。”冬珍一邊整理著妝臺一邊瞟著正在更衣的蕭澤,這話像是說給某人聽的。
昨夜,顧玄衣留宿聽竹軒。可把冬珍高興壞了。
不為別的,只為了堤防那個女鬼再來禍害蕭澤,畢竟天天給這個傲嬌王爺續命也是很累的。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留下來過夜。
向昊在門口忍俊不禁,不過今日的王妃素顏素服的樣子與王爺站到一塊兒還真是般配極了。
蕭澤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都不知道看了顧玄衣多少眼,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
顧玄衣自是不在乎這些外表的東西,談不上是精心打扮,不過是懶得在妝容上浪費時間罷了,比起這些她更愿意在沈家費些精力。
沈家今日比起往常顯蕭瑟些許,簡單地白綾布置在宅內,奇怪的是從府外卻絲毫看不出是在辦喪事。
顧玄衣在門口停下,四周打量著,“未免太過簡單了。”
“許是庶女所以只能從簡吧。”蕭澤對這一點倒沒有太多疑慮,他自幼見得多,家宅之中嫡庶之別非常明顯。
話語至此,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參見八王爺。”
入眼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胡須半百帶著一頂高高的帽子跪在地上,身旁的女子顯然是他的夫人,步搖花簪富態十足。
“免禮。”蕭澤大步流星地入了前廳。
顧玄衣一路觀察著,從門口到偏廳距離不遠掛著幾處白綾,可前廳卻干凈的不行,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由此可見沈明玉在家中地位不過是掛有空名。
“不知娘娘有什么忌口,我讓下人去準備。”沈夫人似是覺察到顧玄衣,故意上前打斷。
顧玄衣淺淺一笑,湊身到蕭澤身旁,“那倒沒有,夫人隨意安排。”
“王爺,明月怎么沒有一起來?”沈老爺小心翼翼地問著,不該是帶明月回來嗎?為何要帶王妃一道兒前來?
“她身體不適,正在休息。”顧玄衣回應道。
沈老爺點點頭,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