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系很好的學習委員發過來的信息:輔導員要我問你哪里去了,她好像在問起你三下鄉的事情,今天好像要交什么資料,你要不回復一個信息給她。
還沉浸在江一博這個事情當中的我,當即按了一條短信:如果她問起你來,你就說我有事情出做兼職了。別告訴她我正在外面玩。你先幫我瞞過去,我先和她說一下,等我回去后在填給她。
好巧不巧這條短信我就沒有看收件人,發完直接放床頭了。
直到半個小時以后,我接到了學習委員直接打給我的電話:“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一件大錯嗎?”
我立即從床上蹦跶起來,心里十分不踏實。
到處回想,我怎么了,怎么了,我犯什么錯了嗎?
我直接回復了她:“好像我也沒有做什么事情,犯什么錯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你等會掛完我的電話,看看你自己發的短信,發給了誰。我先不和你說了,這事情挺嚴重的,你先看下要怎么處理才好吧。”
我一頭霧水。
隨即她掛斷了我的電話。
拿起床頭的手機,然后一看發件人,直接發給了我的輔導老師。
我就知道,這個事情,應該鬧大了。
學習委員發短信說“當時輔導員剛好在查寢,問起你去了哪里,雖然是周六,但是不知怎么的,恰好就在,當收到那條短信時,面色極其難看。
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們班竟然還有這樣的學生,姚白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回復了一句:我不太清楚。她直接掉頭就走了。
但是她當時的表情可以用怒發沖冠來形容,只是礙于面子,不好發作,估計當時你如果在現場,肯定會被她劈成兩半的。”
真是什么倒霉來什么,這個年頭喝口水都塞牙縫,事情也就那么不湊巧。
倒吸了一口涼氣,估計今晚也會徹夜難眠了。
只能等著第二天的火車一早回去,看下要怎么處理了。
翻來覆去地等到第二天天明,一趕早我就將大家叫起來,急匆匆地收拾好行李,將自己的東西都拿好,退房,動作干脆利索。
很早就發了短信給余揚,要他早早地在門口等候,江一博先一天晚上已經走了,余揚帶著兩個包,一個是他的,一個好像是江一博的。
行色匆匆連行李都可以忘記,天塌了嗎?
凌亂的我走在最前面,余揚跟在后面,其余的人在最后。
除了阿尋,其他人還不知道我發生了什么事情,都還沒坦白。
米瑤和梁霄兩個人睡眼朦朧地迷迷糊糊跟著我們上了最早的一班火車。
車上,我正在昏昏欲睡,早餐也沒來得及吃,不知從哪里跑來了一桶泡面,迷迷糊糊當中,只記得有人叫我吃。
不顧其他人也在,直接幾口下肚,三下五除二就整桶吃完了。
在一看其他人,躺地躺著,或者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準備去扔泡面桶,有人先我一步已經將這個東西給拿走了。
我抬頭望了一眼,失望的是這一眼不是江一博,而是余揚。
但我仍然感激。
很久以后余揚才說“當時江一博要我一路小心的照顧著你,哪怕在生氣的時候還會擔心你沒有吃東西,叫我買一桶泡面備上,以防萬一你會說餓。果不其然,還是他最在乎你。”
我沒有想到他心細到如此地步,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說他等于你的命。”
漫長的七個小時,除了我吃了那一桶泡面,他們基本是滴水沒沾,也沒有吃任何東西。
早就身心疲憊,非常勞累。
轉了趟公交車到學校,在下車的地點就想各自回歸屬地。
余揚扯住了我的手,從他拿著的包里掏出了兩樣東西,一條淡藍色的圍巾,一條是當時和他拍照時試穿的衣服。
“這些都是江一博走的時候叫我一定要給你的,圍巾他說自己在做兼職,幫著別人畫畫,可以賺到錢,叫你一定不要介懷要收下,另外一條衣服是江一博無條件答應那個老板提的條件所做的交換。”
他將東西遞給我,還有余溫,我用手接住,不知如何是好。
“拿著吧,他知道你一定會喜歡。你也要收下,他才會開心。”
我和他還在鬧別扭。
余揚不再說什么,看我遲遲不接,直接將它放到我的背包里。
轉身走去。
這好像是江一博第一次送我禮物,而且都是用他自己的價值等價交換。
我默默地收下了。
回到宿舍洗個澡,打江一博的電話,好像打不通,想和他說說話,想和他道聲謝,電話里面卻總是傳來冰冷的關機的提示音。
阿尋對我說,晚上可能還會有一場暴風雨,要準備接受。
我點點頭表示接受。
到了周日開例會的七點鐘,不像往日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這次我們是兩個班的人提前安排到了一個階梯教室里面,我不安地猜想那件事情可能是一個爆炸點。
到了教室,輔導員已經坐在了教室門前,嚴肅而自帶怒氣。
看到我來了,瞟了我一眼,沒有多帶一句話。
我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顯然沒有料到接下來她會說的事情。
輔導員將大家集合到一起,說起了上周的例會和本周的安排,她說:“接下來我要嚴肅地說一件事情,希望大家能夠豎起耳朵認真地傾聽。”大家被她的陣勢嚇了一跳,不怒而威。
“我們班級里面有個人,她居然欺騙老師,而且信息發到我本人的手機里面來了。不僅僅是欺騙老師,而且不尊敬老師,背地里面還在說老師的品德,這種不良風氣一定要堅決禁止在年級里面傳播。現在,我將這條短信讀出來,看下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的臉煞白,感覺一萬道目光從我的臉上刺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