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我房間。”
“也沒在我房間。”
三女愣了,都不在李泰昨天晚上去哪了?
三個人來到一樓,程鐵環問道:“德叔,看見王爺了嗎?”
德祥恭敬的回道:“回稟王妃,老奴一晚都在這里,沒有見到王爺出去。”
眾人找了半天才從李泰的臥室找到,程鐵環大聲說:“我昨天讓你照顧她們,你卻躲在這里睡覺?你是不是男人呀?”
李泰睜開眼睛看著氣勢洶洶的三女,無奈的說:“我昨天敲了三圈門,你們誰也不給我開,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們謙讓我就只能找地方睡了。”
三個人尷尬的互相看好像是這樣,昨天晚上都在謙讓沒有人給他開門,程鐵環不服氣的說:“你自己表達不明白,怨不了別人?”
李泰都快哭出來了,我也沒怨別人呀,是你們氣沖沖的找的好不好,無奈的說:“我誰都不怨,我現在就想睡覺,困!”
程鐵環催促的說:“睡什么睡,快點起來馬上就要進宮了。”
三女拉著不愿意起床的李泰,給他穿好衣服收拾完,登上了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往皇宮出發。
李世民與長孫皇后還有后宮的妃子都已經等著他們過來請安了。
李泰帶三女來到寢宮行禮,端起早就有人準備好的茶水敬獻,李世民也只是象征性的和了一口,開始說出他們的囑托和以后的希望。
禮節完成了,李泰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已經跪疼的膝蓋說:“一大早就讓人叫起來了,父皇有吃的沒有,餓了。”
李世民沒好氣的看著他,天下最不守規矩的就要屬自己這個兒子了,程鐵環在后面扽了一下李泰的衣服,提醒他要注意這里是皇宮。
李泰無所謂的回頭對程鐵環說:“怎么?你也餓了?立馬讓他們上御膳,味道還行湊活著吃吧。”
李世民腦袋布滿了黑線,他對李泰又愛又恨說:“你小子給我注意點規矩,吩咐下去傳早膳。”
李泰不忘說:“多來點,我媳婦也餓了。”
李世民對自己無敵的兒子真是刮目相看了,沒過一會早膳來了,李泰也不管其他的,上來就開吃,粥一口就一碗,他不應該用碗,他應該用盆,高紫妍拿出手帕,抓住李泰嘴停下的時候幫他擦擦臉。
接下來的三天李泰也沒有休息的時間,來恭喜的人絡繹不絕,李泰都快笑僵了,回完門李泰開始投入對擾亂自己婚禮的審訊當中。
李泰來到審訊室,看到了已經快不成人樣的當于信厚,對旁邊的審訊人員說:“怎么樣了?問出什么了?”
“回王爺,他承認自己參與了國界的襲擾,是蕭家蕭天睿從中與他聯系,承諾給吐谷渾每一次商隊運輸都讓給他們一定的利益。”審訊員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他有沒有與蕭天睿聯系的證據?”李泰問道。
“他們之間的聯系基本都是靠傳話,沒有書面上的來往。”審訊員回答道。
“不可能,這么重大的事情不可能只是口頭上的一個承諾,肯定會有紙面上的約定,把他弄醒我來問。”李泰想了想說道。
一盆涼水把昏迷的當于信厚澆的一激靈,醒來就開始大喊:“別打我了,我知道的全說了,我只是個傳信的,和我沒有多大關系。”
“別叫了聽著心煩,還不說實話留著有什么用,拖出去砍了。”李泰被著一嗓子嚇了一跳,不耐煩的說。
當于信厚看清楚做的人是李泰連忙說:“王爺,這里面真的和我沒有關系,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敢在您的婚禮上搗亂,您饒了我吧。”
“前面兩條路,一條向你們的王孝忠,另一條就是把你們合作的證據拿出來,你活他們死,路在你腳下是生是死自己選吧,不用拖了,我沒有那個耐心。”李泰裝作非常不耐煩的說道。
當于信厚都快哭出來了說:“王爺,我們都是口頭上聯系,真的沒有別的,他是你們唐朝的大家族,我們信任他們。”
“只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就替他們硬抗吧,我也懶得問了,一切都是吐谷渾的錯,滅了就完了,我和你們費什么話,這么大事沒有紙上的約定騙鬼呢?”李泰嚇唬的說道。
“王爺,如果我要幫您提供證據,你是不是可以原諒吐谷渾?”當于信厚認真的問道,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過不去,如果能讓大唐不對吐谷渾出手也是可以接受。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犯錯就要接受懲罰,只是代價的大小,改正是否及時。”李泰一邊掏著耳朵,一邊說。
“我們吐谷渾要付出什么代價?”
“稱臣納貢那是正常的,但是我顏面也必須要回來,我要你吐谷渾三成的稅收交給突厥,要是同意,我們就合作,不同意我就親自去拿,我希望你不合作。”李泰開出了自己的條件,雖然現在他非常想拿下吐谷渾,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下一個目標是新羅。
“王爺,你這是想讓我吐谷渾自己毀滅嗎?答應了您我們也是死,就算我同意我們王也不會同意。”當于信厚搖了搖頭說。
“他會同意的,放著王不當,誰也不想當階下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每年都要給吐蕃差不多四成的財富,以后不用給了,我會讓突厥給你們提供保護,甚至我們可以在你們兩國之間駐軍,我們直接面對吐蕃,這樣買賣就值了吧。”李泰拋出了自己的誘餌,一旦吐谷渾同意駐軍那么他的存在就在眨眼之間。
“你真的愿意直接面對吐蕃?如果是這樣我們愿意答應你們的條件,和您合作。”當于信厚有點興奮的說。
“以現在這種情況我會騙你嗎?”李泰心里已經樂開了花,但是表面裝作很平靜。
“我相信王爺,我們確實和蕭家簽署了一份契約,上面有蕭家族長的簽字,而且我們一開始還不敢行動,他還給我們王寫過催促的信。”當于信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