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聽夠這句話了,所有人都在咄咄逼人的向她質問,為什么沒有人關心明月關此戰背后的事?
是誰通敵賣國他們不去查!
是誰損害忠良他們不過問!
愚蠢的渣渣們,愚不可及,她若是真正的林白溪,今天非得被活剝一層皮不可!
“嘴強牙硬!”元參甩開手中長利劍,猙獰一抹神色,對著面前冥頑不靈的女子,轟然一掌砸下。
眾人驚恐,呼聲如浪,正推向了那巍巍欲墜的少女。
白溪咽下一口血腥,呼吸困難。
百姓們不忍目睹,有的已經悄然別開了眼,可高臺上權貴們卻興致盎然,酗酒越發兇猛了。
正階前的盛宣帝不為所動,顯然是不想留活口。
“她在干什么?”許貍薄怒,以她的輕功,明明就可以躲開那一掌的,非要硬生生接了,逞英雄不要命了嗎?
“殿下開心嗎?你瞧她拿命博你一笑呢!”他譏誚道。
榮辭微不可察的動了眉心,他鬢若刀裁,神容淡漠,一舉一動有說不出的風華清貴,縱然拋開一國儲君的身份,亦對世人有著致命吸引。
他眼底如今只裝了一人,外界干擾,置若罔聞,她說旗開得勝,他等著看。
許貍冷嗖嗖的剜了側方紗帳后的閨秀小姐們一眼。
這些人一個個的,如狼似虎的目光恨不能黏在太子殿下身上,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個詞用的一點也不過分,因為那可不止是傾慕的眼神,更像是窺寶,覬覦而貪婪。
還不破開……
白溪轉眼又挨了第二掌,五臟六腑都跟著這掌力一震,心肺撕扯。
臺上臺下響起一大片掌聲,震耳欲聾。
因為她仍然沒有倒,縱然底盤有些不穩,可卻仍舊站的悲愴而倔犟。
“這林白溪,哈哈,還不死!”
“有些意思,是要垂死掙扎嗎?”
“嘿,別瞧不起人啊,說不定她能反殺呢!”
……
要反殺的白溪,已經等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了。
她懊惱的握拳,什么鬼?怎么還是破不開?是元參的內力不夠嗎?
她可是主角啊,難道不應該在被打的一蹶不振時,如有神助地絕地反殺嗎?
砰然又是一掌,元參目呲欲裂,一張臉青白不定的扭曲,恨道:“你吃什么怪藥了?”
他勃然大怒,不可能,她這已經是第三掌了,她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除了有些痛苦的皺眉,竟然一步也沒退?!
白溪被他打的七葷八素,她是沒有后退,可她凡胎肉身,這么狠一掌打在身上也疼啊。
“羨慕嗎?”她鬼使神差的抬眼,亮晶晶一笑,接了一句。
這具身體就是個無底洞,跟爛了底的麻袋一樣,一絲內力存不住,被絕世高手打在身上,也就只是肉疼。
她練不成絕世神功,絕世神功也打不死她,這種天賦異稟么,是賺是賠還真不好說。
元參被問的一愣,氣懵了。
她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彎腰撿起自己的劍,毫不在意的掃了對手一眼。
她能感受到身體里有浩瀚無窮的內力,只是被無名的東西封印住,本想著能借他的手,沖破體內禁錮,不想這竟是個廢物。
“沒用的東西。”
眾目睽睽之下,她看元參蔑然如視垃圾,一字一句摧金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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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嫣青
溪妹:誰才是繡花枕頭,再說一遍?!呵,你們才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