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把手搭在玄霸的脈搏上,仔細探究著。
須臾,太醫嘆了口氣,他走到楊廣面前,拱手向楊廣稟報:“皇上,臣剛剛查探了三公子的脈搏,脈象很是虛弱,而且又高熱難退,所以微臣只能盡力延續三公子的性命,至于究竟能延續到何時,微臣尚不敢保證。”
韻琴聽了太醫的話,忍不住怒火中燒,她顧不得在場的還有皇上,直接走到太醫跟前:“不敢保證?“韻琴冷笑一聲,”你這個太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你……”那位太醫被韻琴噎的說不出話來。
“琴兒,不得放肆!”李淵大驚,他沒想到一向沉穩的琴兒今天會當著皇上的面如此訓斥太醫。
李淵急忙拉韻琴跪下,李家上下都跟著跪在楊廣的腳下,李淵誠惶誠恐地說道:“皇上恕罪,臣的兒媳也是關心玄霸的安慰,所以才失言的……”
“罷了,”不等李淵說完,楊廣打斷了他,“朕體諒她的著急,不會怪罪她的。”
“謝皇上。”李淵又帶著家人站起身來。
這時韻琴愣愣的,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斥責的對象是皇宮太醫院的太醫,她心里猶如驚濤駭浪,可表面上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和楊廣承認錯誤。
“父親,母親,琴兒去看看給三弟煎的藥好了沒,琴兒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等李淵和竇氏說話,準備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環境。
韻琴的腳剛剛準備要邁門檻,只聽得楊廣沉著聲音喊道:“慢著!”
聲音極具威懾力,韻琴不由得停下腳步,折回楊廣身邊,聽他的吩咐。
楊廣仔細端詳著韻琴,看她眉眼當中有幾分緊張,忍不住想和她開個玩笑:“你這個丫頭,剛剛斥責朕的御用太醫,連一句道歉都不和朕說,就想溜啊。”
“皇上……”李淵本想替韻琴說句好話,卻不想被楊廣打斷。
楊廣想聽聽韻琴怎么說,他一臉玩味地看著韻琴,等待她要和自己說的話。
韻琴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這件事也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只好躬身向楊廣請罪:“皇上,韻琴剛才出于著急才忍不住斥責太醫,請皇上恕罪,現在,三弟處在生死關頭,還請皇上寬宥韻琴。”
“罷了。”楊廣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也不再和韻琴計較。
韻琴走到太醫跟前,同樣也和太醫道了歉。
那位太醫受寵若驚,想不到李淵的兒媳婦竟是如此真性情的女子,也就微微一笑,將此事揭過了。
這時,銀杏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她將手中的藥方遞給韻琴說道:“少奶奶,藥熬好了。”
韻琴接過藥方,又示意她去給玄霸喂藥。
韻琴把藥方遞給太醫,然后又說道:“陳太醫,您看一下韻琴剛剛為三弟寫的這個方子,您看如此下去,是否合適?”
太醫雙手接過藥方,仔細看了看,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嘆:“想不到少奶奶頗通醫術,只是三公子病情來勢洶洶,縱然少奶奶醫術過人,再拼得老朽一身醫術,也無法保證三少爺能夠康復,為今之計,還是先給三少爺退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