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聽到了河岸邊的聲音,隨即用輕功飛至岸邊,她看到幾名陌生男子一直看著自己,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躬身施禮:“幾位公子,小女子禮了。”
“姑娘客氣了,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楊廣露出謙謙公子般的微笑,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一派儒雅。
“公子今日不過與小女子初遇,便詢問我的名字,是否有些不妥?”那白衣女子稍稍蹙眉。
楊廣第一次感覺踢到腳板了,從他出生到現在,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但今天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膽。楊廣心中有一股怒火,但他卻不會對著眼前這個姑娘發。
楊廣微微一笑:“姑娘如此含蓄,是在下唐突了。”
宇文化及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位皇帝,仿佛自己根本不認識他,這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大隋皇帝嗎?
那白衣女子抬起頭,看了看楊廣,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隨從,自知眼前這位公子出身不凡,但她眼神里依舊波瀾不驚。
這時,宇文化及開口:“公子,咱們還要趕路,現在是不是應該……”
那女子微微一笑,對楊廣說:“既然公子有要事在身,那便就此別過吧。”
說完以極快的身法飄然遠去。
楊廣看著那個女子遠去的背影,心有不悅,便冷冷地開口:“我們此次北巡,并沒有著急趕路。你如此自作主張,該當何罪?”
宇文化及被嚇了一跳:“皇上,臣知罪,請皇上恕罪。”
“哼,等朕回去再處罰你,這次的事情,朕先給你記著!”楊廣丟下這樣一句話,邁著步子朝前走去。
岐州李府。
沈韻琴陪著竇氏照顧兩個孩子,看著玄霸帶著元吉兩個人折了樹枝蹲在地上劃拉,元吉奶聲奶氣地對玄霸說:“三哥,我這根樹枝斷了。”
玄霸站起身來,又折一根樹枝遞給元吉。
韻琴看著他們兄弟二人友愛的畫面,眼眶不禁潮濕,如果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沒有以后的四處征戰,也沒有那一場玄武門之變,只有現在的歲月靜好。
“怎么了,琴兒,感覺你有心事?”竇氏看著韻琴仿佛不開心的樣子,關心的詢問著她。
“姨母,我沒事,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元吉都三歲了。”韻琴壓下自己心中的情緒,露出自己一貫甜美的笑容。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你姨父也外出任職三年了。”竇氏嘆了口氣,她自己何嘗沒有這種感慨,自己一個人操持這個家也三年了。
“琴兒,幸好有你在姨母身邊幫著姨母照顧著這幾個孩子,姨母心里真的是感激不盡。”竇氏拍著韻琴的手背說道。
“姨母說的哪里話,琴兒承蒙您照顧多年,這些都是琴兒應該做的。”韻琴感激地說。
其實她真的很感激李家,如果不是建成當初將她帶回家,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后果會怎樣,真的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