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重陽無奈的,看著一個老人抱著他的腿在哭,他想動卻動不了。良久老人不在哭泣。馬重陽終于松了口氣。
“你干嘛抱著我腿哭。”
“我是激動,我當初得到那塊石碑一直在研究,二十年如同瘋子一般的研究。只因一個不著邊際的傳說。”林建強自嘲道。“十年前大哥出征的時候,給過我一件東西,是一塊絹帛,上面有字。跟石碑上的文字一樣。”
林建強從懷里掏出那塊絹帛,用手摩挲著,猶如撫摸自己的孩子。馬重陽看著林建強手指的絹帛,很普通的一塊白色絹帛,上面有字,因為林建強握著看不清。但是他知道絹帛上的字就是漢字,他心中犯嘀咕了,為什么是漢字?然道這個世界當初有大神路過。
“當初大哥給我這個東西的時候,跟我說過,這是他在外歷險的時候碰到一個重傷垂死之人給他的。當初他看這個絹帛上的字跟石碑上的字差不多。所以他就留下了,因為要出征了,就將這個東西送給了我。”林建強猶如沒有馬重陽一樣繼續說道。
“當時我就被絹帛上的字迷住了,忙著跟石碑上的字做對比,連大哥他們出征送行我都沒去。后來大哥戰死,我跟老二說將大哥他們就藏在我書屋邊上,好讓我陪陪他們。”林建強說到最后林建強聲音哽咽了。
“節哀。”馬重陽被林建強的話打斷了思路,聽到最后安慰了一下林建強。
林建強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說著:“石碑上的文字我研究了十五年才研究了大半有些字還是不認識,但是通過前后文可以推理出來,又推敲了兩年終于看到石碑上的文字了。那是大哥他們已站死,我當時在大哥的衣冠冢前,念了整整一夜。那碑文上的字。隨即又發現了黃昏之子即將誕生,過六年黎明之子將會降世,我準備三年后帶著這塊絹帛游走大陸尋找黎明之子,然而我上次出去跟老兄弟喝酒,老二告訴我現在時局不穩將會爆發大戰,讓我們林家村怎么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來。我當時聽后,只覺得這些年都白忙了,不過前天林龍帶這個蒙學方案,我有點興趣并讓他帶著那個提出這個意見的人來見我。”
馬重陽:……
林建強最后看一眼絹帛,將絹帛遞給了馬重陽。馬重陽接過看一眼就還給了林建強。林建強詫異:“你不多看看。”
“就一句話有什么好看的。”馬重陽回道。林建強先是一怔隨即苦笑,是啊人家壓根不會如自己那般去研究。林建強將那絹帛收入自己懷中。
“唉老頭你就是根據這個絹帛上的一段話,就認為我是黎明之子。”馬重陽不可自信看著林建強。
“因為這種文字在大陸五百年的歷史中并沒出現過。”林建強正色道。
“沒出現你是怎么知道的了。”馬重陽玩味的看著林建強問道。
“你看我這滿屋子的書。不就是為了這石碑嗎?”林建強指著滿屋子的書。
“好吧。那天聊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家吃飯了。改天聊。”馬重陽見沒什么可說的準備溜了。他覺得還是跟林妹妹在一起比跟這個老頭在一起好玩。至少林妹妹是個小蘿莉看著養眼,這個糟老頭子看著就心顫。
“等等。”林建強見馬重陽要走急了連忙出聲阻止。
“你又干嘛?”馬重陽不耐煩道。
“你然道不想知道大陸時局嗎?”林建強誘惑著。
“關我屁事。我現在才三歲,再說你二十年沒出去了,知道個屁的時局。”馬重陽一屁股坐在石碑上。
林建強:……
“但是我可以把大陸的大致風土人情說給你聽,你以后會用的到的。”林建強急忙說道。
“那玩意對我又沒什么用。”
“你來這個大陸就是為了混吃等死嗎?你既然想到給林家村造福,代表你還是很喜歡這個村子跟這個村子里的人,但是你現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反大陸王權,你覺得他們發現后會不會派大軍來圍剿以儆效尤,那面對的大軍你能做什么?”林建強怒聲道。
聽了林建強的話,馬重陽心中一驚。對他現在的造紙術,這個大陸有,但是沒有推行這是為什么了,造紙術可以瞞過一時,難免不會被人舉報,到時我該怎么辦。如果沒把造紙術交給林龍,還有挽回余地,現在什么都晚了。
“容我好好想,我明天給你答復。”馬重陽說完不在理會林建強而是徑直離開了書屋,看著馬重陽的離去,林建強這次沒在阻止。他知道現在說什么沒用了。只能等。
馬重陽出了書屋,現在是晌午時分。馬重陽看著天上的太陽有點晃眼,低著頭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進屋關上門。
躺在床上的馬重陽現在的心中很亂,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他來這里本來就不打算有何作為的,如果林雨菲沒長丑,到時跟她在村中結婚生子,美美過下輩子。到時幫忙把林住這個二柱子教育成一個領頭人,然而因為一個造紙術全黃了,什么狗屁黎明之子,玩的好萬人之尊,玩不好死無葬身之地。但是造紙術交出去后,老瘋子說的事絕對會發生的。連一點僥幸都沒。他還想發明好多東西,活字印刷術,火藥等。越想腦殼越疼。
林龍從書屋回來后,就回到家開始叫薛荷做撈紙網,自己就在琢磨著配方的事,下午出門去了趟林牧家,讓他搭個作坊。后來他又去了一趟書屋詢問了下馬重陽的下落,被告知已回家,不過不要去打擾。林龍回到家開始琢磨起匠人事宜。
第二日,馬重陽已約來到了書屋。老人還是坐在石碑上。
“老頭你贏了。”馬重陽嘆氣到。
“我沒贏你也沒輸,這是你的命。”林堅強說到。
“命嗎?我不信,說我是帶來光明的黎明之子,讓我就將這個大陸血洗一遍。”馬重陽陰森森的笑道。
“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只知道你的屠刀不會指向林家村就行了。”林建強不為所動。
“我的事,你要敢泄露,我會殺了你的。”馬重陽盯著林建強狠狠的說道。
“放心,為了林家村,除了我沒人知道你的秘密,你安心的當個孩子吧!長大后帶著林家村的人去闖蕩吧!”林建強起身走向馬重陽,馬重陽見狀轉身就走。馬重陽身后傳來磕頭聲,馬重陽一頓沒回頭徑直走了。
一個月后大隊長來找林龍送來了兩匹馬,告知馬作為聯絡之用,并送上了城主的請帖。宋雄,程薇兒,小芳三人大婚。
兩個月后林龍經過不懈努力終于造出第一張紙,他高興的像個孩子。手舞足蹈,馬重陽知道后看了紙張,說了句還需改進。又過半個月新的紙終于出來了,村中建字輩得知消息都來到圍觀。一個個看著白紙都開心的哭了。
三個月后,馬重陽又跟林龍說了活字印刷術的程序。
第四月,年底宋城張燈結彩,宋雄終于抱得美人歸。
次年,林家村第一個蒙學館開辦,蒙學書籍是馬重陽集合后世跟現在的情況與林建強編寫。
寶南馬匪被滅的消息在一個月后傳到了金州,金州國公都是由本家嫡系繼承,所以有不少分支散落金州各地。其中在金州郡有個很大的金氏分支府邸。每日在府中忙活的下人數以千計。不算護院,馬夫。在這大府邸有百來個院落,其中有個環境優雅舒適的院落,院中有兩人,一個人坐著,一個單膝跪地。坐著是個一襲錦衣,面冠如玉,年齡二八上下的男子,把玩著手指上的翡翠扳指。下跪之人,臉帶面具,一襲黑袍。
“主人,從岳州那邊傳消息過來,一月前岳州下屬一分支,被屠滅了。”黑袍人稟告道。
“哦,是那個分支。”錦衣男子繼續把玩著手中扳指。
“寶南山脈那邊的。”
“那個洗劫一個村寨,才一千多金的,而且還是周邊最富的村。滅了就滅了吧!留著也是浪費。”錦袍男子說到最后語氣轉冷。黑袍人聽到沒任何反應,仿佛這一切理所應當一般。
“對了,既然岳州那邊滅了我們一個分支,那我不報復下,就說不過去了,這事你去安排下,我馬上帶著秀兒出關一趟,回來之后我希望有好消息,否則后果你懂的。把秀兒叫過來,然后你去安排吧!”說完繼續把玩手中扳指。
黑袍人退下后,一盞茶功夫,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思思然走進院中。
“三叔,你叫我。”小女孩徑直走向錦衣男子哪里。錦衣男子見小女孩過來一把將她抱在腿上,秀兒沒反抗,反而挪動身體找個舒服位置。
“秀兒,跟三叔出來三年了,想家沒。”錦衣男子問道。
“沒有。在皇宮那有現在自由,我還是喜歡跟著三叔,跟著三叔刺激。”小女孩秀兒嘻嘻都回道。
“呵,秀兒準備下,等會隨我出關,帶你見見世面去。”錦衣男子說完將秀兒放在地上。隨即吩咐道:“來人,通知金府安排下我要出關。”
半個時辰后一列馬隊離開了金府,通金州轉青州出關。行程三月。
岳州城國公府,一個中年男子看著手中邸報,臉色冷了起來。
“平日里由著你們,是把你們慣壞了。想死老子成全你。老二進來。”中年人在廳中對著空無一人吼道。
“父王。兒臣在。”一個年輕人進廳回道。
“傳本王令,命令全州軍鎮府衙,調集人馬,清繳賊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