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的“大帳”很好找,因為就修建在大壩頂端,而且占據了最中央的位置。
而且雖說是“大帳”,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帳篷,而是石頭+鋼筋水泥雙層的的圓頂大屋。
大帳頂端有些彰顯頭目身份的裝飾。
首先有一個朝著遠方豎起中指的紅色拳頭,有兩個小子疊起來那么高,確保從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這個標志有兩個意思:紅色拳頭代表“老大”,而豎中指——和在地球一個意思。
除此之外,還有巨大的外景廣告牌,只不過上面的內容不是常見的什么保險、汽車或者日化用品,這個廣告牌的內容是一個巨大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標志。
那是獸人的戰吼,寫出來就是這樣。
洋文的版本也有,寫作【WAAAAAAGH!!!】
每一個字母都有三米高的,用五顏六色的粗壯鐵塊拼接而成。
戈魯克利用了軍閥特性,解鎖鋼筋混凝土建造技術之后大搞土建,所以有能力把自己的大帳修的結結實實。
外面看起來很氣派,超拉風。
但進到里面除了一張地毯,和矗立在角落里的一根木樁子以外啥都沒有。
這個圓頂有十二米高,但是只有一層,頭頂上就是房頂。
加蓋出去兩個小房間,其中一個是廁所。
“......”
所——以——說為什么要把【上廁所】這個功能放到游戲里啊!
不管干什么這兩個字都要冒出來,真是煞風景。
室內陳設好簡單啊。
不過都是小事。
畢竟身為獸人頭目,他應該選擇保持365*24小時高強度沖浪,啊呸,戰斗狀態才對。
生活不能奢侈,俗話說得好:由奢入儉難——對不起,剛才的話都是逞強而已。
單純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家具,所以只能空著。
原本這里有不少chuang啊,沙發之類的東西。
然而很可惜,人類的家具根本承受不住戈魯克的分量。
獸人工匠手很巧,如果他們愿意,當然可以造些家具。
然而大工匠斯庫拉格現在很忙,而戈魯克也沒把這件事放到很緊急的位置上。
戈魯克走到自己房間里唯一的家具,也就是那根木樁子前面。
“喂,醒醒,人類。”
戈魯克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張低垂下去的臉。她緊閉雙眼,好像暈過去了。
“醒醒,該準備好了吧?”
捆綁住俘虜纖細腳踝和手腕的鐵鏈發出清脆地響聲,她抬起頭。
“......準備什么?”
她用恍惚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圍,
“當然是伺候俺了!”
戈魯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俺叫你干啥你得干啥,讓你咋樣就咋樣。就算是最臟的事你也得干!”
比方說掏大糞這種。
“......不怕你,也絕不會順從你。”
她漲紅了臉,似乎是憤怒讓她恢復了一點精神,
“你能怎么樣,獸人?”
這家伙居然還在挑釁,看來是真的不怕死。
無非就是想說“我死都不怕,還怕你么。”這么說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激怒他。
真是奇怪了,這人類小妞兒看衣服不是職業當兵的,應該是這座大壩原本的工作人員而已。
身型就算以人類的標準也屬于嬌小的那一型,為什么說起話來那么剛啊......
有必要做到這地步么?
“哼......”
戈魯克當然不會上她的當,
“俺是老大,要你做啥你就得做啥。讓你活,想死就沒門兒!”
“......嗚!”
她再次咬住嘴唇,撇過頭去,卻被戈魯克兩根手指捏住兩頰硬轉過來。
“老實點,俺就讓你少受點罪。”
戈魯克說,
“這活遭罪可比死掉難受多了,俺可知道很多折騰人的花樣!”
這是騙人的。戈魯克其實對古代刑罰知道的很少,什么烙鐵啊,針刺指甲之類的倒是在地球上聽說過。
印象最深的好像是腳底板撓癢癢,這種刑罰最適合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死的女人。
......什么,好像聽到冥冥之中有人這個覺得幼稚?傻里傻氣?
完全不是!
所謂的酷刑啊,不一定非得是制造疼痛。
只要達成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目的,方式可以很靈活。
世界(指地球)上有過一種“山羊笑刑”。
山羊喜歡tian巖石上滲出的天然鹽粒,當然也和一般人一樣喜歡吃甜食。
于是有些殘酷的拷問者就把囚犯的腳底板涂滿鹽或者蜂蜜糖漿之類的東西,然后找一只山羊來tian。
山羊舌頭上的刺使得人的腳心被其tian后奇癢無比,哪怕是平時腳底板很不敏感的人也會禁不住鉆心的癢而狂笑不止。
如果人不受控制的持續大笑,最終會造成極度缺氧而窒息。
......覺得區區發癢沒什么的人,可以找個朋友脫下襪子讓他幫忙用鞋刷子掃幾下腳底板。
這種變態的刑罰只要節奏控制得當,受刑者一般也不會馬上死。
在此期間犯人會不斷地大笑和求饒,場面十分凄慘。除了天生一點也不怕癢的人以外,沒人能扛得住這種酷刑。
“刑、刑罰......”
她似乎顯得有些動搖,視線游移不定,
“你......要做什么?”
.......沙沙。
背后有動靜!
“誰!”
戈魯克猛地轉過身,原來是黯精靈少女悄然無聲的站在他身后不到兩米的位置。
不知為何,她用冰冷到可以讓人打哆嗦的視線看著戈魯克這邊。
“蕾娜——來了啊!你那邊的事忙完了?”
怪不得沒聽到腳步聲,只有精靈才能這么鬼鬼祟祟的。
“還有這姑且是我的房間,下次進來記得敲門啊。”
不是害臊,又綠又野的獸人大老爺們怕誰看啊。
只是突然后面有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刺客。
如果戈魯克反應過激一點,一拳頭錘上去打死了可怎么辦。
蕾娜畢竟和他一樣是在地球生活的“玩家”,目前見到的唯一地球老鄉,戈魯克可絕對不想意外傷了她。
“你,原來是這樣.......”
“啊?什么這樣?”
“之前說什么不愿意早點回去,就是因為那個啊!”
“啊?什么那個?”
“滿腦子就是色.l.色的東西!”
她后退了兩步,猛地撇過頭去,
“果、果然男生不管在哪都是那德行......!”
“色.l.色.l.的東西?!什么跟什么啊!”
戈魯克忍不住朝著她吼了起來,
“哪句話讓你誤會到那去了啊!”
戈魯克情緒一激動就不自覺的把人稱又變回“我”,自然也將拴在柱子上的人類小妹也拋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