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萊這樣的態度又讓沃特士對她增加了幾分好感。不過他斷然否定芙萊的提議:“不行。凈化需要專門制作的十字架,還需要相應的法陣配合。
雖然十字架的制作并不困難,法陣我也可以布置,但效果肯定會比神殿中精心準備的差上一少。加上現在你的接受凈化本就困難,這樣勉強凈化太危險了,還是想其他辦法……”
沃特士注意到芙萊的臉上表現出讓他甚至覺得有些異樣的溫柔與親切,不由問道:“怎么了?”
芙萊笑道:“我想我開始對神殿改觀了。遇到那兩名信徒,可能真是我運氣太差了吧。”
沃特士也露出笑容:“嗯。這樣就對了。神守護著人類,我們作為神的信徒,給人們帶來安穩幸福就我們的使命?!?p> 沃特士繼續芙萊凈化的話題:“本來你想接受凈化,去神殿是最好的選擇,但你無論如何都不想去的話,其實也有其他的辦法?!?p> 芙萊期待地問道:“什么辦法?”
“封印。像你的情況,就算真的有哪位教宗出手,可能對你不造成傷害地實施凈化也會很難。更穩妥是將你身上惡魔的部分封印起來。只要封印沒有消失,你就會普通人一樣了?!?p> 芙萊一怔。她在沃特士面前表現得對凈化十分積極,其實是半真半假。假在她內心根本不想傷害過她的神殿信徒再對實施什么凈化,真在消除惡魔部分的影響,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這卻她一直的渴望。
她立刻關注起來:“具體要怎么封印?不用去神殿嗎?”
沃特士的眼睛在芙萊豐滿的身體上掃了一遍,說道:“不用去,封印我就可以辦到。不過你需要脫下衣……外衣,我用神術檢查你的身體,了解到你身上惡魔血脈的分布,才能實施封印?!?p> “會有什么副作用嗎?”
“不檢查你的身體還不好說,不過說白了,封印就是斷絕你的意識與惡魔血脈的聯系,所以可以確定的是,封印之后,你的羽翼肯定不能再用了,加上一些經絡很可能會因與惡魔血脈相連被封印,可能會影響你斗氣的使用和修煉?!?p>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副作用了嗎?”芙萊感覺如果僅僅是沃特士剛說的這兩點,她完全可以接受。
沃特士知道芙萊擔心什么,笑道:“放心吧,和凈化不同,封印幾乎不會給你造成傷害。不過凈化成功,惡魔的血脈會被徹底剝離,但封印會有松動的可能,到時需要再次封印?!?p> 芙萊沉默了。她并不懷疑沃特士話語的真實性。就算沃特士在說謊,其實是想害她,她身后的帳篷里可正睡著一位逆鱗,她根本無須擔心自己的安全。
那么到底接不接受封印?接受了,羽翼不能,斗氣的修煉和使用都受到影響,她肯定不能在異龍呆下去了。而回到普通人到中,她也想不到哪里能容納她。
可不接受,她也覺得別扭,被其他人排斥,一直是她的心病,現在有機會解決這個問題,她怎么能放棄呢?
“怎么樣?你要接受封印嗎?”沃特士有些奇怪,從芙萊對凈化的熱忱,封印她肯定愿意嘗試才對,現在怎么反而猶豫起來了?
芙萊也知道這一點。別說拒絕接受封印,就算現在說她要考慮,都和她之前的表現不符。
不過轉念一想,她便有了說辭:“現在不行啦?!?p> “為什么?”沃特士很疑惑。
“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會有味的。”芙萊偏過頭去,聲音小了起來,裝出害羞的樣子。
沃特士怔了怔,下意識道:“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等遇到能洗澡的地方再說吧?!闭f完,芙萊不勝嬌羞似地轉身跑回了帳篷。
看著芙萊妖嬈的背影,沃特士不禁露出一個笑容。這樣身負惡魔血脈,修為達到斗宗的強者,竟還會有如此害羞的一面,著實有些……可愛。
回到帳篷的芙萊,自然沒有睡覺的心思。糾結于到底接不接受封印的她本想叫醒索爾和他商量,可想起前不久自己剛剛違背索爾的意見,又有些說不出口。最后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想。
但想了好久,她仍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索性先將此事拋諸腦后,開始打坐修煉羽翼了。
這一修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再度向西進發。
地上植被越發豐富,已經出現了小片的樹林。到了中午,赤鱗鳥降落,三人下來準備吃午飯,芙萊一上午仍在糾結封印的事,有些心煩意亂。加上又吃了兩天的鳥,她便提出換換口味,抓只走獸來吃。
杰克自告奮勇跟芙萊一起去。兩人就騎著赤鱗鳥向不遠處一座長著不少植物的山丘去,想著那里野獸應該多一些,但不想卻驚動了一個大家伙——一頭飛龍。
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芙萊和杰克突然闖入它的領地。這令它十分憤怒,從棲居的山洞飛出來,立刻就對兩人發動了攻擊,噴火。
這飛龍大概有兩個赤鱗鳥那么大,不過芙萊并不怕它。擁有龍血統的魔獸往往既有強壯的體魄,又有強大的魔法能力,但對于修煉了羽翼幾天,正覺得強化的羽翼沒處施展的芙萊來說,這條飛龍正適合作她的對手。
芙萊飛到空中,與飛龍戰斗。飛龍會最基本的噴火,也能使用一些火系魔法,火球,火墻什么的,但對于十分靈活的芙萊來說,根本打不中她。她則能常常突破飛龍的防線近身,用自己鋒銳的指甲在飛龍身上留下幾道傷痕。
飛龍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就這么不斷受著傷支撐了半個時辰,才開始顯露頹勢。雖然十分氣憤,不過有一定智慧的它還是決定先忍了這一次,準備逃跑。
芙萊則正在興頭上,這種暢快的飛行快感,讓一上午糾結的煩悶一掃而空。她對飛龍連連進攻,甚至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各種以毫厘之差躲過飛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