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那個看起來沉穩很多的道士低喝一聲
“玄空,不要忘記我們是來做什么的。”
似乎他在年輕道士心目中很有威信,立刻停止了動作,站到了旁邊,只是眼神還是仇恨的盯著韓武和林昆。
沉穩道士上前一步對著龍路遙他們抱拳道“不好意思,我這師弟玄空不懂事,讓各位見笑了。”
龍路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至于是不是玄空自己的意思或者是別人特意讓他挑釁的誰也不知道,龍路遙沒那么天真。
林昆很大氣的揮手說道“算了。”
韓武卻扣著鼻子說道“小孩子不懂事算了,你這個師兄的也不知道管管在帶出來,莫非是蛇鼠一窩。”
“你....”道士似乎想要發火,卻生生忍了下來,沉聲道。
“我叫玄星,這位是我師弟玄空,來自南島道教金蟾宮。”
旁邊玄空臉上有些自傲,仿佛金蟾宮弟子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龍路遙韓武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在詢問對方你知道金蟾宮嗎?最后三人同時搖了搖頭。
“不知道。”
“沒聽過。”
“沒印象。”
這也怪不得三人,三人從小到大都是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妥妥的那種要是見到了鬼,都敢上去扯他頭發驗證真偽的,怎么會了解道教呢。
也就是現在這種修煉的事情,切切實實發生在了他們身上,他們才相信了真正有大神通者的存在。
玄星本以為幾人就算不說久仰大名,也會恭維幾句原來是道長啥的,畢竟靈氣復蘇了,像他們這種道教圣地都是可以修煉了的,沒必要得罪。
卻沒想到幾人回答的這么簡單直接,就好像他們是路人甲般。
玄星有一種想要發作的感覺,好欠揍的幾個人,卻強迫自己忍耐了下來,不斷提醒自己今天來是有正事要做,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玄星從袖子里取出三張請帖分別丟向三人,說道“明天南島安全局邀請全省修煉者到南島省會政府一聚。”
說罷匆匆拉起旁邊臉色憋得通紅要爆發的玄空,急忙御劍飛走了,他還真怕三人在說出什么混賬話語。
看著拖著師弟跑路似的玄星,龍路遙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發出大笑聲,心底的不順心瞬間一掃而空。
龍路遙三人坐在草地上,翻看著各自的請柬。
“阿龍,我們去還是不去。”林昆突然說道。
“反正我不想去,我不喜歡這個金蟾宮。”韓武說道。
龍路遙沉默了下,才道“去吧,這應該不是金蟾宮發起的活動,而是政府。”
“去看一下政府對于我們修煉者的態度是哪樣的,了解一下當今修煉者的世界,總不能兩眼一抹黑。”
“阿龍我聽你的。”林昆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去唄,我無所謂。”韓武聳聳肩。
第二天,龍路遙三人和家人打好招呼之后,就駕馭虹光飛向了省城,家里林昆早已布置了陣法,在現階段足以保護家人的安全。
很快,三人就到達了省城,以前熱鬧的省城現在大街上竟也是空蕩蕩,只有零星幾個行人,但也是形色匆匆。
到了政府門口,龍路遙放下林昆,自己也降落在地。
面前是一間大樓,大樓就是政府的辦公大廳了,龍路遙以前在省城這邊工作過,還經常路過這里。
大樓和以前不一樣了,一片肅穆之狀,很多持著槍械的軍人在不停的巡邏。
很快就有一個軍人向著龍路遙走來,“請問是來參加修煉者大會的嗎,請拿出請柬。”軍人敬了個軍禮,不失禮貌的問道。
“是的。”龍路遙點頭,把請柬交給軍人。
對于保家衛國的軍人,他向來都很敬重。
軍人翻看了一下請柬就交還給了龍路遙,說了聲請進,就跑回去繼續巡邏。
龍路遙三人走進了辦公大樓,剛進大樓,就有一個戴著眼睛,秘術狀的男子向三人走來。
“請跟我來。”男子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話,領頭當先走在前面。
一切都顯得很嚴肅,沒有任何多余。
林昆小聲嘀咕道“這里氣氛好凝重啊!”
龍路遙和韓武沒理他。
很快,男子帶領三人走進了一個大堂中,就轉身出去了。
龍路遙三人隨便找了一個長條椅坐了下來。
大堂很大,但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最前方是一個掛著紅色臺布講臺,下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長條椅,大約有數百人。
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并且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只有小部分是青年人。
其中很多人都穿著道袍系著發簪。
見到龍路遙三人走進來,很多人都轉過頭看來,其中就有昨天晚上見過的玄空和玄星。
兩人坐在大堂最前方,身旁還坐著好幾個留著白色長須,宛如世外高人的道士。
兩人最小帶著冷笑看著他們,指著進來的龍路遙三人,和身旁的年長道士說著什么。
幾個年長道士本沒有回頭,隨著玄空玄星的話語,轉過頭看了龍路遙一眼,目光中帶著靈氣,眸如冷電,空氣發出輕響。
龍路遙見了,自然不會客氣,目中含著金芒,宛如傳說中的火眼金睛般。
兩人目光交界處,形成一個空氣真空區。
很快道士就轉過頭去,只是目光中有著一抹寒芒,似是警告。
龍路遙自然也不想鬧大,也沒有繼續在挑釁,收回了目光。
道士目中的警告他也看見了,卻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他們要是找上門來,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教訓。
這一幕大堂中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卻沒有人上來阻止,只是帶著看熱鬧般的心態,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靈氣剛剛復蘇,誰都不知道誰的底細,他們也很樂意有人打起來,好揣摩一下他人的底細。
“路遙,怎么樣。”林昆道,受各種神話傳說的影響,他對這些傳說中的修道者還是有點忌憚。
“暫時看不出來,要交過手才知道”龍路遙閉著眼睛淡淡道。
他語氣里沒有任何的忌憚,天皇一系在遠古那個大能多如狗的年代都是屹立在云端上,要是他怕一個修道士,可能天皇一系的祖先會從棺材里跳出來把他打死,免得丟天皇一系的臉。
韓武還是大大咧咧的,像沒有骨頭躺在座椅上,扣著鼻孔道“管他的,敢來找茬就把老狗打成死狗。”
韓武的聲音沒有任何掩飾,大堂里的可都不是普通人何況坐的那么近。
坐在前面一排的道士轉頭怒視著三人,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