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準備工作
清晨,葉卓然是被窗戶照進來的陽光叫醒的。
翻了個身背對窗戶,葉卓然閉著眼睛從有些硬的枕頭下摸索出手機,發(fā)現(xiàn)才六點半,躺著清醒了一下,葉卓然慢悠悠爬起來。
伸展一下筋骨,揉揉脖子,在方舟里睡慣了柔軟的枕頭和床墊,這里的床和枕頭就顯得有些硬了。
這里的窗戶前沒有按窗簾,透過玻璃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葉卓然將這種老式的窗戶向前上方抬升,用支架支撐起來通風,順便呼吸一下這里清晨的清新空氣。
剛打開窗向外看,葉卓然就見到了遠處的溪流邊,閆安正在洗菜,而在閆安的不遠處,凰九歌拿著手機在說著什么,好像是在和別人通話。
“這里也有信號啊……話說都起的好早。”葉卓然將床鋪簡單收拾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等他走到小溪邊,閆安已經(jīng)拿著菜進入了廚房并開始做菜,只有凰九歌在拿著一個小本在記錄什么。
“早。”葉卓然就著流動的溪水洗手洗臉,對站在一邊的凰九歌說道。
“早啊。”凰九歌抬起頭,對蹲在溪水邊的葉卓然笑笑,隨后繼續(xù)在小本上記錄著。
葉卓然不好再打擾她,坐在溪水邊等凰九歌忙完。過了幾分鐘,凰九歌終于停下筆,將手中巴掌大小的本子合起來,看向葉卓然,“起得蠻早的嘛。”
葉卓然摸摸自己的頭發(fā),撇了一眼那邊的廚房,不好意思的說:“陌生環(huán)境,不太習慣。你起得也挺早的。”
“嗯,我在記錄觀察。”凰九歌晃晃手中的筆記本。
“觀察記錄?”
“對,解決問題的前提是了解問題,從問題本身出發(fā),優(yōu)化計劃細節(jié)才是現(xiàn)在應該做的事。”
葉卓然好奇道:“那你今天幾點起來的?”
凰九歌直接將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他,葉卓然雙手接過,拉起筆記本上自帶的延長線索引,打開看到凰九歌剛做好的記錄
“5點起床,洗漱五分鐘。
5:06至6:08,練劍。(無異常)
6:10至6:30,收拾部分菜園并擇菜。(未讓幫忙)
6:32至(空),洗菜做菜,(未讓幫忙)”
葉卓然望天,好像自己來這里還真就是來旅游的。將筆記本合上還給凰九歌,葉卓然道:“那下次你起來了你能叫我一下嗎?我想看看練劍。”也是不想被排除在外。
“沒問題。”凰九歌爽快的答應道。
吃過早餐,閆安休息了一下便帶著兩人去更深的山林里進行日常修煉。她帶著兩人純粹是因為好友王北玄打過招呼,不用太過在意那兩個人,單那個總是微笑著的女生就能照顧好他們自己了。
在將兩人扔在一小片空地后,閆安便自顧自的開始訓練,看著閆安運用輕功跳上大樹將近兩米的樹枝,葉卓然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閆安在樹枝間穿梭,最后消失不見。
愣神了一會兒,從武俠場面中緩過神來的葉卓然指著閆安消失的方向,有些不確定的問:“她不會把咱倆扔在這里不管了吧?”
凰九歌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單筒望遠鏡邊說:“不會啊,她之前說過大概11點左右會回來,我們回去。”
“哦,”葉卓然四處瞅瞅,周圍除了樹就是樹,自然風光很好,空氣濕潤清新,不過也沒什么意思。拿出自己帶的掌機,葉卓然正想靠著樹玩一會兒,便被凰九歌一把扯到了她的身邊。
“怎,怎么了?”看著面前放大的臉,葉卓然說話有些結(jié)巴。
凰九歌指指他的身后,也就是他剛剛想靠的樹干。葉卓然仔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樹上趴著很多和樹干一個顏色的蟲子,有些蟲子在慢慢蠕動,身上細長的白毛也隨之晃動。
下意識打了一個冷戰(zhàn),葉卓然放棄了靠樹干玩游戲的想法,只想那個勞什子閆安快點結(jié)束自我訓練,回來接他們回去。
中午11:02回去,在閆安摘完菜后,凰九歌幫忙洗菜,沒有幫忙做飯。
12:00至13:20,午睡。
下午,閆安與凰九歌談論字畫相關的話題,葉卓然在一邊聽個意思。
臨近晚餐,凰九歌與葉卓然幫忙照顧了菜園,沒有幫忙做飯。
晚上9:30分,開始入睡。
——
第二天清早,葉卓然定的鬧鐘響了兩次,他才從床上做起來,沒過幾分鐘便聽見了門外輕輕的敲門聲。
兩人走出客房的地方來到溪邊,見到閆安正在快速的洗漱,她的長發(fā)盤起來用一根玉簪固定,洗漱完畢后便開始練劍。
葉卓然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兒,隨后發(fā)現(xiàn)閆安一直都在練習同一套姿勢,就這么練習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閆安與凰九歌聊了一會兒,這次是玄學方面的內(nèi)容,葉卓然聽得津津有味。其余同第一天。
第三天同第二天,葉卓然趁閆安去廚房做飯時問凰九歌什么時候去找閆安聊聊,得到的回答是不著急,當成度假就好。
第四天.早晨凰九歌幫忙照顧菜園,吃早飯,上午閆安下山去小村莊買東西,沒有帶上兩人。其余照舊。
第五天下午的時候,閆安帶著兩人參觀了書房。
閆安的父母都出去歷練了,只留閆安一人住在雀鳴山莊,這個書房放著基礎的書籍,平日里經(jīng)常打掃,閆安小時候喜歡在這里玩。
進入書房,能看見四面墻上皆展示著字畫,不過案幾的上方有一幅不大不小的字掛在正中,布局相對其他三面墻顯得很是古怪。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凰九歌念出來后,閆安介紹到:“這是家母送給家父的題字。”
怪不得掛在正中,凰九歌對閆安笑道:“那令堂一定是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人呢。”
隨后閆安開始和凰九歌繼續(xù)昨天未完的字畫問題,并展示自己的收藏,聽著凰九歌偶爾的報價,葉卓然捂住胸口,“他們都好有錢….”。
晚上,凰九歌參與了做飯,這次是燒烤,材料由昨天上午買齊。
閆安嚴格控制自己食物和油鹽的攝入量,吃了一些后便去書房看書了,留下葉卓然和凰九歌繼續(xù)自助燒烤。
葉卓然終于忍不住了,問凰九歌:“咱們什么時候行動啊?”
凰九歌:“著急了?”
“之前我覺得這里很好,進化心靈,自然環(huán)境好。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食物太過清淡,床板比較硬,早晨被太陽照醒,晚上蚊子在身上增加一個包,噴再多的花露水都沒用。
“基本上差不多了,如果你很想回去的話,明天就可以了。”
“啊?其實不用考慮我的。我,那個。”葉卓然有些卡殼,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天確實是個不錯的時間,我這幾天都在觀察閆安的作息以及讓她在精神上更接受我一些,今天她帶咱們參觀了書房,那就說明她更接受我們一些了。”
“其實,我覺得這里還挺好的。”不止自己剛剛說的優(yōu)點,還有……自己能經(jīng)常看到她,在方舟里他除了偶爾鍛煉的時候能看到她,她都很忙,現(xiàn)在能天天呆在一起聊天鍛煉了。
“我也覺得很好,偶爾放松一下真是讓人感到愉悅。”凰九歌身體后傾,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漫天星斗,“因為也快要臨近9月21號了。”
“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你猜猜。”
葉卓然思考,沒有什么節(jié)假日,也不是凰九歌的生日,不是傅元博走出方舟的日子,那是啥?
凰九歌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對著天空輕笑了一下:“那直接告訴你,9月21日16:04是張譯二周目的死亡時間。他對我沒用,我留下他,是為了能讓世界線盡量靠近二周目。
并且,在人為的世界線收束后,他是你的經(jīng)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