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彌閉上眼,嘴里念著咒語,空中畫出數(shù)十張降妖符咒,接著一道靈力掌風(fēng)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打向孟婠。
符咒并沒有發(fā)揮作用,漫天符紙飄然落下,孟婠伸手接過一張,看了看上面的符文,字跡清秀力道十足,想必也用了十成的功力。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秦娣小聲道:“她竟真的不是妖,師叔你的術(shù)法沒畫錯(cuò)吧?”
邢彌沒有說話,他揮揮手,伏魔牢消失,煮飲連忙走到孟婠身邊。
“你沒事吧?”孟婠問。
“多謝主子相救,小的有一件要緊事要跟你說。”
煮飲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江月白,神色緊張,小聲道:“對不起主子,血玉簪子被我弄丟了。”
!!!
孟婠眼前忽然一陣暈眩,弄丟了,月爔的另一半紅線弄丟了?
“弄丟了,弄丟了,怎么會(huì)弄丟了呢?不是讓你好好保管嗎?”
煮飲滿心愧疚道:“那日情況太過突然,我一直都貼身帶著的,可是人群一下子涌過來,推搡之間好像就不見了。”
孟婠看著不遠(yuǎn)處的江月白,他的目光正好也落在她身上,遲疑片刻后,他抬步走過來。
煮飲識趣退下。
江月白開口問她:“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孟婠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阿月,江月白,你還愛我嗎?”
周圍人一時(shí)之間都注意過來,秦娣丟了手里的鵝卵石,歪頭看著,邢彌只簡單的抬眼,池墨痕與煮飲一個(gè)毫無波瀾一個(gè)心驚膽戰(zhàn)。
“嗯。”江月白輕輕點(diǎn)頭。
一旁的煮飲松了口氣,孟婠也終于笑了,說道:“回答的這么簡單,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
江月白道:“其他的話我私下說。”
“好。”
邢彌走上前,交出玉師箸,道了句“物歸原主”。
孟婠連忙問他:“邢彌道長你有沒有見過一個(gè)紅玉簪子?”
“紅玉簪子?”邢彌皺著眉,道:“未曾見過,。”
孟婠懨懨接過玉師箸,隨手將它交給煮飲,邢彌見自家昆侖法器被如此對待,語氣略微不滿道:“難道那個(gè)簪子比它還貴重嗎?”
孟婠神色憂愁,回道:“不比它貴重,但是對我很重要。”
孟婠看了眼江月白,又道:“或許也沒那么重要。”
邢彌道:“我有很多事要問你。”
孟婠微微一笑,回道“來日方長,道長何必非得現(xiàn)在問個(gè)究竟呢?”
邢彌沒有說話,此時(shí)一只信鴿飛了進(jìn)來,池墨痕伸手取下它腳上的紙條,眉頭忽然一皺。
“怎么了?上面寫了什么?”
池墨痕上前,對孟婠說道:“這上面寫,在陛下蘇醒之前,您要一直待在伏魔牢內(nèi)。”
“陛下?皇帝?”孟婠有點(diǎn)吃驚,怎么這次的事還牽扯到人間帝王的身上了?
池墨痕從衣襟里又取出一個(gè)紙條,道:“之前您在山洞辟谷時(shí),我便已經(jīng)收到過一次。”
孟婠取過那張便簽,上面只寫了“妖女伏誅”四個(gè)字,妖女?就是指她吧?
池墨痕繼續(xù)說道:“幸好您帶來的仙丹救活了褚家公子,想來過不了多久陛下也會(huì)醒來。”
孟婠問邢彌:“你既然能救活黎城百姓,為什么不能救皇帝和褚公子呢?”
邢彌道:“那妖物性質(zhì)陰邪,喜食人心祟念,內(nèi)心越不純粹之人越難救,我試圖救過他們,只是根莖深陷,我也不敢貿(mào)然作為。”
孟婠忽然指著江月白,問:“那你救他用了多久?”
“須臾之間。”
孟婠捂著嘴忍不住笑道:“原來某人是一根筋啊?這么好救!”
江月白似是回應(yīng)的“哼”了一聲。
邢彌看向江月白,道:“心思純粹,身法一流,劍術(shù)也高于常人,不知閣下是否有意拜入玉墟門下?”
“無意無意,他無意!”孟婠連忙阻止,她后面的這位還需要修仙嗎?早就位列仙班了好吧?
江月白也道:“我的確無意。”
邢彌垂下眼眸,“好吧!我只是看閣下天資過人,有修仙潛質(zhì)。”
忽然邢彌又看向孟婠,道:“姑娘既然有我昆侖的法器,想必也具備修仙者的資質(zhì),不如和你身后的這位一起拜入玉墟門如何?”
一旁的秦娣早就聽不下去了,上前道:“師叔你的毛病又犯了!見誰都想收徒,就這么嫌棄跟我下山修行嗎?”
邢彌又恢復(fù)了寡言狀,道:“抱歉。”
“呃,沒事。”孟婠擺手。
這個(gè)昆侖后輩,看起來也是一根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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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曳
來自皇帝的怨念:朕每天不是朝堂斗就是宮斗,哪兒還純粹的起來? 來自褚拂之的怨念:本公子不過是暗地里發(fā)奮練武讀書,等著哪天出來裝一波×而已,怎么就內(nèi)心不純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