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模特不是一般人能當的，戚晚剛剛接到通知，她這個非專業人士需要每天下班之后去景然國際的形體室訓練，為期半個月，在服裝發布會開始之前結束。

　　訓練她倒是不怕，苦惱的是怎么讓顧靳然每天下班之后等她訓練完才回去。

　　直說吧？可是她認為顧靳然不會同意，他的時間可寶貴著呢。

　　糾結的戚晚決定先發信息試探一下。

　　她是這樣說的：顧總，在嗎~

　　顧靳然：說。

　　戚晚：顧總不要這么冷漠嘛~

　　顧靳然：......

　　戚晚：其實我就是想問顧總什么時候下班，嘿嘿。

　　顧靳然很少看手機，但每天下班前的十分鐘例外，他也忘了這個習慣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在戚晚孜孜不倦地連續三天發消息提醒他下班等她之后。

　　果然，今天她又在問他幾點下班。

　　顧靳然像平常一樣回復：馬上。

　　戚晚捧著手機糾結著如何組織語言，好讓她不顯卑微地、好不留意地征得他的同意。

　　至于戚晚為什么這么害羞，是因為她覺得顧靳然等她訓練完一起回家，特別像男朋友去接小女友放學，簡直不要太曖昧了。

　　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到個所以然來，干脆直接問：我下班之后要模特訓練，可能有點晚，你可以等等我嗎？

　　發完消息戚晚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想著要是拒絕就算了，大不了她訓練期間不回去了，順便提前搬出來，也不用等到服裝發布會之后了。

　　不一會兒來了消息，戚晚緊張地打開消息推送，可是沒想到顧靳然那么爽快。

　　只有一個字：好。

　　戚晚愣了足足有五秒鐘，顧靳然什么時候變了？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模特訓練宋安柔沒有來，理由是她簽的公司已經給她安排了私人訓練，戚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她總覺得宋安柔是在可以逃避什么。

　　訓練流程很簡單，先靠墻站立，在跟著音樂踩點來回走。

　　模特教練是一位氣質出眾的女模特，為了給大家講解形體美學，她穿著塑形衣，身材堪稱完美。

　　她的長相也很有張力，顴骨飽滿但不顯突出，五官端正沒有瑕疵，標準的模特臉，戚晚覺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本雜志封面上見到過。

　　模特教練話很少，一開始見的時候連自我介紹都沒有，不過因為戚晚是主模，所以一直被她特別關注。

　　戚晚本以為她很嚴肅，其實每次幫她調整形體的時候都很溫柔。

　　八點的時候訓練結束，其他模特都走得差不多了，形體室里只剩教練和戚晚兩個人。

　　教練不疾不徐地對著鏡子整理她一頭如瀑的秀發，擦干額邊的汗漬。

　　剛剛給顧靳然發了消息，這時戚晚正站在形體室門口等他，見教練迎面走來要出門，兩人對視的瞬間，戚晚糾結著要不要打招呼。

　　正在戚晚出于禮貌想要打招呼的時候，教練先開口了，不過卻不是對她說的。

　　女教練拎包的手遲疑了片刻，耷拉下來垂在身側，她略顯震驚地看著門外：“靳然？”

　　戚晚隨著她的目光轉身，見顧靳然站在距門不到五米的地方，他也直直地看著教練，半晌沒有說話。

　　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