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宮闕哪一科滑坡了,那任課老師就是要罰款檢討。
聽起來很變態(tài),但是優(yōu)秀的人所承受的跟她們普通人怎么能一樣。
所以易綿綿那時也希望,分手吧,陶花幺被敲打得太慘了。
以現(xiàn)在的話來說,那是校園暴力。
不僅是同學間的校園暴力,也包括老師和家長,不動聲色地懲治陶花幺。
從課堂,到作業(yè)本、到試卷、到座位……
她只是陶花幺的閨蜜,卻因為對陶花幺不離不棄被牽連打擊,受到的待遇就很難承受。所以陶花幺只會比她承受更多。
后來她也勸陶花幺分手吧,別折騰了。
陶花幺抱著她哭得超級慘烈,卻不得不妥協(xié)。
陶花幺用了很多種方法,去挑沈宮闕的毛病,可是她提出的要求不管合理不合理,只要她介意,沈宮闕就不犯第二次。
多完美的男人,注定不會屬于她們凡人。
在一次沈母與陶花幺的秘密長談后,二人恢復如初。
從高考倒計時一百天算起,那一百天是他們倆最甜蜜的時光。
陶花幺乖乖跟在沈宮闕身邊,拍照留念,刻苦學習。各方勢力也終于停歇,似乎默認了他們二人的戀情。
直到高考結束……
陶花幺瞬間轉戰(zhàn)校園一霸莫等閑,二人高調K歌到天明,姿態(tài)親密令人發(fā)指。
沈宮闕問她為什么,不回答。
沈宮闕求她解釋,她連面都不見。
只有一句,不合適,就不愛了。
那個暑假,對陶花幺沈宮闕來說,都太黑暗了。
糾纏撕扯,沒有結局。
沒有解脫,只有很深的地獄。
陶花幺始終沒有解釋過。
沈宮闕始終被保護得很好。也始終被蒙在鼓里。
他的所作所為稱得上是二十四孝男,可那些他看不見的地方,有很多人替他做了很多殘忍的事。
“理智一點,幺兒,他不是你的了。八年前就不是了。”易綿綿知道很殘忍,但是她怕陶花幺好不容易走出來,又陷進去。
“嗯,我知道不是了?!钡览硭级?,她就是……有一肚子話,那時候不說是不能說,現(xiàn)在沒機會了。
陶花幺躺在床上,一上午折騰的采訪,她負傷堅持,實在太累。打完電話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夜晚,蘇青甜給她例行巡查換藥。
“吵醒你啦?”蘇青甜動作很輕。
陶花幺揉揉眼,“沒,我睡了這么久?!?p> “嗯,這幾天你精神緊張,放松下來當然要歇一歇?!敝皫滋焖蛄穗u血一樣,肉眼可見的精神緊繃,實在是心理素質不行。
拿起手機看一下時間,九點半。
隔壁的老頭居然還在。
????陶花幺詢問地努嘴,看向蘇青甜。
蘇青甜小聲說:“聽說腿又疼了,兒子讓他住院好好治一治。不讓回家?!?p> 哦,老頭年輕時候受過傷,前段時間崴了腳后帶動之前的腿傷復發(fā),這樣看來又嚴重了。
“今晚誰值班?”她的主治醫(yī)生是夏可馨,老頭的主治醫(yī)生是許焰,老頭點名要的。
“夏醫(yī)生?!碧K青甜與陶花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陶花幺給夏可馨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