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柔后悔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一抬頭,就看見段長歌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咦,你醒啦,謝謝你把我救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隨時找我。”
“你……真的是段長歌嗎?”安柔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似真實。
他不是走了嗎?難道我現在看到的段長歌是自己太想他而出現的幻覺?
段長歌被安柔這么一問,有點摸不著頭腦,我不是段長歌,誰是段長歌。
剛剛一進門就看見安柔醒了,還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但那是別人的心事,他這個男人問一名女子心事說不過去,所以沒有開口,直接表達出了自己對安柔的感謝。
說點實在的,段長歌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經歷這一次死亡的邊緣線徘徊,身體的硬度強了不少,簡單的刀槍可能都刺不進自己的身體。
保護安柔,輕而易舉,自己在這里欠下的人情,那就立下承諾,保護這個小姑娘不受傷害得了,也算是盡了自己的微薄之力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我當然是段長歌了,如果你還認識其他段長歌那就除外了。”話音剛落,只見安柔撲在段長歌身上,抱住了他。
“你真的是段長歌,真好,還能在看見你,真好……”安柔的聲音越來越小,變得段長歌都不知道她說的什么,只知道安柔在說完這句話后,倒下了,接下來就是高燒不退,段長歌忙前忙后想辦法幫她降溫。
安柔最近是真的太累了,先是被熊驚嚇,隨后是一直未合眼等待段長歌恢復,再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卻被之前的陰影再次嚇的驚醒過來。
然而偏偏在這時,段長歌的消失成為了壓倒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盡管段長歌后來回來了,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但這一件件事疊加起來,她不管的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處于一種疲倦狀態,在加上一直熬夜在外吹風,等段長歌。
現在變得高燒不退,在段長歌為她更換濕巾時,還聽到她嘴里一直念叨這一名姓安的人的名字,從她口中又蹦出的一系列話,段長歌都在這過程中把這個人和安柔的關系縷清楚了。
這人是她的養父,陪伴她長大的人。
只是讓段長歌疑惑的是,安柔不僅說出來這個名字,還時不時說出自己的名字。
應該是很久沒有遇見過人了吧,才會在她的記憶里有自己走過的痕跡。
這么想想,也解釋得通了。
隨著時間過去,段長歌的精心照顧下,安柔的燒也算是退了,雖然還沒有醒,一直在床上躺著,但已無大礙。
段長歌算了算日子,“在這里待得夠久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他在這里的東西不多,幾下收拾好了一下行囊,就往順勢往后一甩,這包袱就背在了背上。
該走了,段長歌最后再看了安柔一眼,轉身踏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