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公孫諜整個人不言不語的,只是跟在夏染的身后走著而已,如同行尸走肉。
“是不是在擔心慕容羽的事情?”幾乎是確定的,雖然剛才,在慕容羽面前時,他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可是,他心中,絕對是擔心的。
畢竟一個女人,若是一輩子不能生育,這豈不是很殘忍。
慕容家人本就不多,而如今,除了慕容杰這一個男丁之外,其他的,皆是女子,也正是因為這樣,慕容杰不管做了什么,慕容莊主都會給慕容杰擦屁股。
慕容家,就算是女子,也是不多的,只有三個女孩子,一個是慕容羽,另外兩個,都比慕容羽大,一個已經嫁人,嫁給了樊家。
這樊家,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皇室,都有所牽扯。
只不過,這慕容湘,嫁過去三年,一無所出,但因為她的好手段,所以,她在樊家還是有地位的。
至于慕容陌,如今還未嫁人,不過,卻也定下了婚約。
慕容家總共就三個女兒,除卻慕容羽之外,其他的兩個,都是慕容家用來鞏固關系的棋子罷了。
至于慕容羽為何落水之后,會不能生育,這件事情,怕是也不簡單。
夏染當時也并未多問,一是覺得,這是慕容羽自己的事情,既然她不說,那么她也不好問。
還有就是,她問這件事情,若是在惹的她傷心難過可如何是好。
看慕容羽對公孫諜的態度,她應當也是對公孫諜有意的,只不過,她是將這份感情,默默的放在了心中。
想必,她也是清楚的吧,他們兩個之間,是根本沒辦法在一起的。
若是她不是慕容家的人,或許他們還可以在一起。
“小葉子,治好阿羽,你有幾成的把握?”突然,公孫諜停下了腳步,問著夏染。
夏染實話實說,“兩成。”
若是一般的,倒是好治,只是慕容羽的,除了不能生育外,還有......
公孫諜眼中的光,頓時暗了下去。
“我會盡力的?!笨此@樣,夏染說。
公孫諜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后,便說了一句,我想一個人待待,就運用輕功飛走了。
寂靜的大街上,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只留下夏染一道纖細的身影。
夏染嘆息了一聲,吐出一句命運弄人,便朝著江城客棧徒步而去。
夜色如墨,夜空中繁星點點,圓月高高的懸掛于夜空之上。
只是走著走著,夏染停下了腳步,而在左邊的房頂上,則是躺著一道白色的身影,手中拿著一個酒壇,時不時的喝一口美酒。
光聞味道,夏染便能確定,此人手中拿著的,定是好酒,光是聞著,已是勾起了夏染的饞蟲。
夏染抬眸望去,黑暗中,并未看清楚此人的面容,不過憑感覺,此人怕是不一般,他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人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姑娘,如此漫漫長夜,不如與我在這屋頂上,對酒賞月,如何?”男子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飄在夏染的耳中,意外的好聽。
而且,看這人,對自己沒有絲毫惡意,她便也沒有拒絕。
足尖輕點,朝著屋頂掠去,當站在男子面前,她微瞇了眼,“是你?!?p>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月纖塵。
夏染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月纖塵。
是巧合,亦或者......
“好巧,是你,看來我們很有緣?!蹦凶拥淖旖菐?,但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意外之色,這模樣,分明知道就是她。
太過于巧合的事情,便不會是巧合了。
就算是在如何巧合,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辰,在這條路上,在這個時辰,好巧不巧的遇到她。
夏染對此也不在意,直接坐在了月纖塵身旁。
月纖塵拿來的是兩壇酒,夏染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壇,一打開,一股酒味就飄了出來,直直的闖入了夏染的鼻翼。
夏染直接捧起酒壇,喝了一大口,說道,“好酒。”
她以前,并不會喝酒,只不過,在跟著師父后,便開始喝起了酒,這事情,就怕習慣,而她,如今已經習慣了,若是每天不喝一點酒,還當真有些不習慣呢。
夏染的一系列動作,做的行云流水,瀟灑至極。
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子,他怕是真不能相信,她會是個女子,而不是男子。
月纖塵也捧起手中酒壇,朝著夏染敬了一下,開始喝著。
兩人之間,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喝酒,明明只是喝酒的功夫,兩人的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他們兩個,早已是相熟已久的朋友。
一壇酒見底,夏染感覺自己有些微醺。
“其實,你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的,對吧,你還欠我銀子呢,有沒有給我啊,我讓小夏去你那里拿銀子了?!边@個時候,夏染心中記著的,還是那些銀子。
聽到夏染的話,月纖塵有些好笑,她還真是愛財,據他所知,她的銀子,怕是也不少吧。
自從知道她是柳葉后,他便讓人再次查了一番神醫山莊,只是查來查去的,所查到的信息,還是寥寥無幾,只能查到一些簡單的,在深一些的,根本查不到,而且,查著查著,還會有人阻止,那人的勢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銀子給了,這個玉佩給你,以后莫要在輕易交給別人?!碑敃r,他滿懷期待的等著她,結果,等到的,卻不是她,而是她的丫鬟。
尤其是看到她將這枚玉佩隨意的交給別人,雖說那人是她的貼身丫鬟,但他心里還是不爽。
這枚玉佩,按理說,是不應該隨便交給其他人的,但是他就是想要將這枚玉佩交到她的手中,沒有任何理由。
看著手中的玉佩,夏染挑眉,“理由?!?p> 看這枚玉佩,根本不是普通玉佩,或者,這根本就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如此隨便的將玉佩交到自己手中,他到底有何目的?
雖說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她還是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他。
畢竟他們如今,只不過見了第二面而已。
“報救命之恩?!痹吕w塵輕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