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們是來調(diào)研的嗎?關于什么白天來能碰上,今天趕巧碰上了,要碰不上你們的瞎轉(zhuǎn)悠半天了!”張伯說。
“張伯,其實我們不是來調(diào)研的,我們就是看這么大的校園,只有這里的房子不一樣,而且房子外面雜草叢生的,所以想來探險一下,我們不知道我們幼稚的想法觸動到您和您家人過去那么多事情。”薛芊芊看張伯人不錯,覺得不能騙他就實話實說了。
“沒事,本來也想找人說到說到,老了,再不說就怕沒機會說了。”張伯說。
“張伯,我想問一個問題,剛才我看見您是從這些書架后面進來的,這是一個機關嗎?”郝學指了指后面的書架說。
張伯轉(zhuǎn)身看了看后面的書架問:“你們剛才是不是一直在書架上找機關?”
高振和周依然點點頭。
張伯看他們點頭,然后說:“沒有機關。”
“那我們怎么打不開?”高振說完用力去推了一下書架——紋絲不動。
“你用錯力了,機關是需要能工巧匠的,當時沒有找到這樣的人才。”張伯邊說邊做示范,“你看這邊的書是不是比那邊少。然后這樣拉出來,再往兩邊推。”
看著張伯做示范,六人發(fā)現(xiàn)確實和機關算不上。這和那個梳妝盒差不多原理。
“我們能進去嗎?”薛芊芊看書架分開,漏出里面的門,有種想進去的沖動。
“當然,多少年了,有人和我一起進來的感覺很久沒有體會了。”張伯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六人看張伯邀請進去,于是張伯帶頭,安寒殿后六人依次進去。
進去后里面有向下的樓梯,沒幾步消失在拐角黑暗處,本來以為里面會黑,在準備打開手電筒的時候,只見張伯在旁邊的一個凸起處按了一下,瞬間暗道里亮了,燈光不是很亮,昏黃昏黃的。改電線時候張伯怕破壞原有結構所以都只是在角落放置的燈,就連開關都是買的和墻壁一個顏色,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六人跟著張伯慢慢走過去,在轉(zhuǎn)了三個彎以后看到前面有一個門,“到了。”張伯指了指門說。
推開門打開燈,動作一氣呵成。
里面的布置一看就是閨房,和張伯說的小女兒住的臥室很吻合,床和樓上的床一樣,鐵藝床,有一個精巧的梳妝臺,看來父親還是很寵愛這個小女兒的,粉色的紗帳已經(jīng)沒有原來的顏色了。衣柜和穿衣鏡的做工也比樓上的精巧。
“這都是古董啊!這得……”元冬摸摸衣柜和穿衣鏡上的花紋說。安寒聽到元冬的話,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半天元冬掙脫開問,“干嘛,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嗎?”
安寒搖搖頭看向張伯,張伯看眾人看他就說,“這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原來的,當年這個房子輾轉(zhuǎn)多人之手,最后被抵押了,誰都沒想到書架后面會有暗格,所以這里保留最完整。”
薛芊芊看著這個承載著當年記憶最多的房間,感覺小女兒很可憐,然后……額……哭了,還哭的很傷心,元冬以為郝學趁他不休息時候欺負薛芊芊,上手就準備找郝學算賬,“郝學,我一下沒注意,你怎么芊芊了,讓他哭成這樣。”
“我什么也沒做,她突然就哭了。”郝學一臉懵的說。
“芊芊,你說誰欺負你了,我?guī)湍愦蚧厝ァ!痹春聦W不想說謊,就轉(zhuǎn)頭問薛芊芊。
“就是…就是…想到這家人的遭遇,還有小女兒那不懂事所作所為,我就覺得他們家很可憐……”薛芊芊哭哭泣泣的說。
“所以你就這樣哭了?”元冬不敢相信的問。
薛芊芊點點頭,本來周依然眼眶紅紅的,聽到這些也是感慨萬千,但是聽到薛芊芊的腦回路,一下就沒有了哭的欲望了,眾人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她,然后看向張伯,這畢竟是人家家事,不能妄自評論。
“不用那么傷心的,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們不是說都要往前看嘛。”張伯拍拍薛芊芊的肩膀說。
“可能我太感情用事,哭的時候自己控制不住。”薛芊芊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小姑娘哭說明在排毒。排毒好啊,身體好。”張伯輕松的說。薛芊芊聽了一下就不難受了。
“張伯我們剛來時候去了地下酒窖,那里什么都沒有,但是有一個門。我能問一下那個和這里有什么關系嗎?”郝學委婉的問出一開始困擾大家的那道門。
“哦,你是說那個啊。你們來。”張伯帶大家來到衣柜前,用力向旁邊推開,又見一道門,但這個門石門,不是我們這種木門,大家看看張伯的動作。然后——拉了一下,在石門的一個紋路里有個小凸起,一拉就開了,進去后,轉(zhuǎn)過身看石門,發(fā)現(xiàn)薄薄一層的石門關住門后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進來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儲藏室,墻角還堆著一些以前用過的麻袋。在麻袋旁邊有一個門,里面有插銷插著。
“是這個門嗎?這里外都鎖著,怎么也打不開啊。”元冬順勢打開門插銷。
“當初外面是沒鎖的,就是放著一排酒駕,知道張家沒落,一直沒有起色,知道沒有藏寶物,所以就沒有仔細查看。況且這里的暗門也是為了躲避準備的,所以準備還是很多的。”張伯解釋說。
“哦。”六人點點頭,然后討論了一下房子結構什么的。就打算起身告辭。
“大門既然打開了,那么歡迎你們常來啊。”張伯看著生銹的鐵門說。
“可以嗎?這樣已經(jīng)很打擾您了。”薛芊芊說。
“不打擾。我這把老骨頭了還能有人能聽我說這么多。我感到很開心。”張伯說。
“我們出去以后,明天會來這里買一把鎖,將這里鎖住。”郝學說,“如果以后有需要打擾的地方。可以聯(lián)系您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們愿意經(jīng)常來的話,順便將這里打掃一下。就更好了。”張伯笑著說。大家都知道這是張伯為了大家來的安心的說辭,便欣然接受了。
這樣他們又多了一個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