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恍若一夢別經年 再是無法獨離去
李賢見著這小娘子十分羞澀,微微紅透的臉龐甚是好看,越發地憐惜這人的才華。
上官婉兒再是無法停留下去,仿佛心中微微地泛起了漣漪,上官婉兒沒有再去深究這其中的緣由。
她聽玉嬌姐姐說她的過往,仿佛是看到了她的未來,她如何也無法去深思了,那就裝作不曾知曉過。
……
長安城依舊那般熱鬧,因著潞王的離去,潞王妃房氏也終是得了空回去看那人。
“今日總算是舍得來看我這已入半土之人,果真是嫁出去就一門心思的撲在了那人身上,枉我疼你這么段時日,如今卻不如那人。”
房玉蘭無奈的看著她的祖父,這人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宛如小孩子一般,比以前越發撒嬌了。
但是房玉蘭真的很不舍得她的祖父,她的祖父,真的對她極好,家中父親母親偏是更愛她的哥哥與弟弟,從小至大,若是沒了祖父,她又何談如此般受寵長大。
“祖父,我這不是一得空就來尋著看望伴著你左右了么?何況我出嫁從夫,與夫君關系不甚好,你又擔思憂慮。”
“這倒也是,不過我聽聞你與潞王關系雖是和睦有加,卻是這肚子為何沒有一點動靜呢?莫不是你這和睦有加是表面的?”
房玉蘭看著這般替她憂思的祖父,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祖父,我與潞王自然沒有你想的那般,只是恐怕潞王平日太過繁忙,如今他便是秋收查看了去,前些日子又在替父皇監國理事,他自是銅墻鐵壁,亦是無法分心太多的?”
房氏老太爺自己想了半響才道。
“蘭兒,不管如何,我也希望你們能和和睦睦的,你的父母本是有心借此更上一層樓,若往后我不在了,這房府你能少進就少進吧,兩人感情最是忌諱參雜太多東西,可是你又看不上他人,獨獨看上了潞王李賢,我又不忍做出令你不喜之事。”
房玉蘭十分動容祖父這般掏心掏肺地對著自己,這些東西,房玉蘭一直沒有去想過,只是想著兩個人之間,夫為自己的天,自己便是要去仰慕的,卻是不曾思考過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
“好了,祖父,你這一會來就嘮嘮叨叨的,往后我都不敢回來陪你了,走了,我陪你下幾盤棋,看看你孫女棋藝可有長進。”
“完了完了,又遭孫女嫌棄了,走吧,讓祖父見識咱們蘭兒的棋藝如何了。”
房氏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大笑著與房玉蘭去了書房的隔間小棋室。
……
納蘭玉嬌無奈,轉回了身去,看著那人道。
“我真的不認識你是何人,你這般扯著我的衣袖是為何意?”
夜尋笙驀地心下一疼,她說她已不識自己,是本就忘了自己,還是不愿意回想起,不管是那種,夜尋笙覺得自己都再失去不得,若是失去了,自己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不如現在重新認識可好,往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可好?再不會那般離你而去。”
夜尋笙說完后一臉期盼地看著納蘭玉嬌,希望她不要再拒絕自己。
納蘭玉嬌很是疑惑不解,從哪手記中可知,納蘭玉嬌那是第一次見著這人,而這人明顯不是第一次見著她,若是第一次見著,何必執念這般深,想來這人也是有故事之人。
見著那人自己不點頭就不放手的態勢,納蘭玉嬌心道,日后總是還有兩年時間要回宮中相處的,如今應了去,也好過在這里拉拉扯扯的。
納蘭玉嬌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一雙眼睛看著那人的手。
那人也看到了,但是卻沒有幾刻松了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剛剛點頭可是應了我的請求?”
納蘭玉嬌很是無奈,這么一個大男人,竟然這般,使得納蘭玉嬌也不好再冷著臉相對,便緩了緩語氣道。
“我應下了自是不會毀諾的,但是現在你真的該放了我的衣袖,再這般下去,這周圍的人可是越來越多,我可不想被眾人圍觀。”
夜尋笙聽得這言語,自是開心的些許,想著這人也跑不了多遠去,也就將她衣袖給放了下去。
只是這放了下去卻被回府又出來尋納蘭玉嬌的司容璃給看到了,司容璃沒有見到兩人之前的模樣,以為這人是想要欺負自己的玉嬌姐姐。
小跑碎布地到了兩人跟前,一把將比自己還要高上些許的納蘭玉嬌給拉到了身后,滿是氣憤得道。
“你這人,怎的青天白日的就欺負玉嬌姐姐,要想欺負她,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納蘭玉嬌無奈地扶了扶額,雖說司容璃是護著她,但是她這方法是不對的,你想,對面一個八尺還高上些許的男子,憑兩人如何也翻轉不過,還不如去找了人來強。
倒是夜尋笙見著這小丫頭片子十分好笑,不過也有絲感激她陪伴在玉嬌的身旁,那般痛苦,若是無人陪伴,怕是比如今還要冷上幾分。
夜尋笙見著納蘭玉嬌因著這丫頭片子的緣故,微微露出了些許笑容,被這笑容微微地給迷住了眼睛。
“哎,你看那呢,休想打我玉嬌姐姐的主意,真真是不要臉。”
“璃兒,莫說了。”
“玉嬌姐姐,怎么不讓我說了,你看他一直就盯著你看。”
司容璃邊說邊回過身去問納蘭玉嬌,卻見納蘭玉嬌嬌羞的紅了臉龐,然后用手將自己指著那人的手給扯了下來。
微微傾身對著司容璃的耳朵旁道。
“他,是我識得的,就是馬車上與你說的那人。”
司容璃很是驚訝。
“玉嬌姐姐,他就是……”
納蘭玉嬌反應極快地將司容璃的嘴給捂住。
“好了,別說了,不是還要去逛逛么,婉兒呢?怎么沒隨你來?可是還未忙完?”
夜尋笙望著這二人的相處,微微有些出神,原是記得的,想來真的是氣急了,不然何以說不記得了,也是,記憶中她的性子便是如此,也罷,以后陪著她就好了。
納蘭玉嬌真是不知曉該如何說與那人了,管他的,就讓他自己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