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叼著蛇膽與蛇丹跑了出來,身上白毛依舊,血腥不沾身。
將二者吐在幽夢寒的面前。幽夢寒摸了摸它的頭。“你吞下吧。”
哪知小狐搖了搖頭,轉身來到巨蛇面前。“哇”的一叫,張開小口,百米巨蛇驟然縮小,被小狐吞入腹中。
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又重新回到幽夢寒的肩膀上趴著。
見事情總算有了個完結,眼中的寒光一閃,手中血鐵化劍。劍運‘人式——斬業’身影閃動,直指公孫星云。
所料未及之事,公孫星云只來得及將手中錫杖橫擋。攻勢雖阻,人卻被擊出百米。
看著坐在地上的公孫星云,幽夢寒持劍而走,一步一寸冰霜。
“閣下是何人?”來到公孫星云面前,劍指眉心。
“獄海十八重,地獄覓尋蹤。”公孫星云眼一閉一睜,左手拈花,右手錫杖撐地,站了起來。
“獄海地藏嗎?不是菩薩這是何意?”冰霜般的語氣,一道劍光擊在身后結界之上。
人在等待著下一句回答,決定是生是死。
“乘我之因,受我之果。”佛者坦然應對,無懼生死。
“既是因果,菩薩為何在地獄渡鬼?”
“阿彌陀佛,只愿世間無有罪惡!”
“莫非菩薩也是雙重標準?”手中劍光閃動,帶下半寸發絲。
“施主何意?”獄海地藏一頓,感覺幽夢寒話中有話,卻不解其意。
“既然公孫星云受你傳承,就要借你復生!!那為何地獄惡鬼,人間作惡!你卻要渡他輪回!!惡鬼作惡,地獄受罰,本是因果,你為何要出手破壞?”劍近三分,在獄海地藏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渡鬼乃是吾愿,復生亦是天命。”
幽夢寒深吸一口氣,“傳承卻非他愿,助你復生也非他愿。而你所謂的天命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
若說真正的天命,應該是他以自己的思考學習你的理念,通過內心的認同,走上你的天命。而不是以你的思維取代他的思維,來完成天命!
修成的法身,應是公孫星云地藏,而不是獄海地藏!!
若有下次,此生以滅佛為任!”
“施主又何必阻撓,天命如是,不可逆。阿彌陀佛。”公孫星云身上的佛光消散,周圍結界消失。
身體松軟欲倒之際,幽夢寒環住他的腋下,將他抱住。“我這是怎么了?”
“你呀!自大的沖上去,被巨蛇一尾掃飛,要不是我,你今天恐怕是活不了嘍!”言談之中盡是輕松之意,剛剛與獄海地藏的唇槍舌劍,劍拔弩張的氛圍,此時完全不復。
“這不是有你在旁邊嘛!哈”輕輕一笑,低著的頭淚眼模糊。
“再有下次,就不管你了!”
“你不會的!”公孫星云抱住幽夢寒,欣然的一笑。
“張嘴!”
“啊”公孫星云不明所以,一聲驚嘆。
幽夢寒拿著一個墨綠色的散發著腥臭的東西,塞到幽夢寒的嘴中。一時不查,直接吞了下去。
“呃咳呃咳,你給我吃了什么?”公孫星云彎著腰,雙手扣著喉嚨,想要將腹中的贓物扣出。
且感到渾身一片燥熱,身體頓時舒暢了幾分。
“小狐不要,從嘴里吐出來的東西。”幽夢寒輕描一笑。
公孫星云看了看趴在幽夢寒肩膀上的小狐,轉過身來使勁的扣。卻是怎么也扣不出來。
小狐看著他嫌棄的的眼神,努了努嘴。
“好了,逗你玩的。”拍了拍他的背。“就是巨蛇的蛇膽而已。別扣了,入口即化,已經融入你的身體了。”
“恩人。”拄著拐杖的老者,此時來到幽夢寒的旁邊。想要牽著他的手,又擔心他的實力高強,怕被他誤會。
“老人家,有什么事嗎?”幽夢寒發現他的行為,自己主動握住他的手。
“誒誒!”老人將喜笑顏開。“是這樣的,恩公幫我們除了山賊,降服巨蛇。我們村莊又沒有什么可以報答的,經過我們的討論打算將祖傳的石竹送給恩公。”
“老人家~”幽夢寒委婉的勸到。“施恩是不求報的,更何況這是你們的祖傳寶物。我更不能收。”
“唉!”一聲嘆氣,幽夢寒扶著老者到旁邊的石塊坐下。“雖是祖傳寶物,我們為了守護他,也不知犧牲了多少人。這五名強盜也是為了它而來。我們繼續留著也怕它會落入惡人之手,現在有公子這樣的俠客,也不算枉費了。”
“您就不怕我也是惡人嗎?”
“老頭子是不會看錯人的。”老者顫抖的雙手拉著幽夢寒就向村子里走了進去。
穿過一片幽暗的竹林,路過幾方青苔石階。不想在竹林的深處別有一方天地。
眼前是一座精美的祠堂,壁畫印八仙,磚石藏玄機。一磚一瓦,皆透露著古樸的氣息。
“老人家,為何…”幽夢寒心中有疑,不欲隱藏。
“恩人是說為何我們的村莊破落,祠堂卻如此精美?”老者看著幽夢寒露出和藹的笑容。
“是”
“祠堂乃是先人所做,我們只是每年保養罷了。”老者看著眼前的祠堂露出驕傲的笑容。
“為何活著的時候不享受,反而將先人供于繁華之中?”
“人那!不可忘本!”老者搖了搖頭,走進祠堂之中。
“唉!”幽夢寒輕輕一嘆,知道自己與他們的觀念不同。‘將祭祀弄得極度奢侈,卻忘了自身才是活在世間的人!到底是對先人的崇敬還是自生的悲哀?’
一步而入,入鼻所在的盡是檀香,祠堂之中還有著燃燒了一半的兩根巨香。
搖了搖頭,卻什么也沒說。‘三寸人間,各有各的活法。’
只見老者,在祠堂中點起三炷香,拜了三拜。幽夢寒只是微微鞠了個躬。老者見狀也沒有多說。走到祠堂前面,將其中的左燭臺朝左轉動三圈,又走到右邊的燭臺朝右轉了三圈。
回到坐墊上,又叩了三個響頭。前方的盛放著牌位的實心案臺后移半米,露出一個通道,通往地底深處。
老人家點了一支火燭,帶著幽夢寒向下走了去。
“老人家,你們這個寶物藏的一般人絕對找不到。光是在別人的祠堂扣頭一般人就絕不會想到。更何況是實心的石臺下面藏著通道。”幽夢寒由衷的贊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