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剛這下高興了,一張老臉上笑的全是皺紋。
“那言主任我就不打擾了,您先忙吧。”
宋敏陪著笑臉客套完,出了辦公室,拿眼瞪著梁勇,壓低聲音沒好氣的說:“丟人沒丟夠是不是,給我站到五班門口去。”
梁勇低著頭灰溜溜的挪了個地方,站去五班門口了。
巖剛笑呵呵的走了出來,就連聲音都變的溫柔了很多,“你們兩個先回去上課吧。”
江燦燦和言柯尋兩人笑嘻嘻的趕忙跑回了教室。
臨近放學時,語文老師戴雯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提醒的說:“后天就是月考了,今天晚上回去以后,覺得自己哪里還不會,好好復習復習。”
不過,這話對江燦燦和言柯尋來說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事,兩人絲毫沒在意。
倒是柏衛嬈拿了好些課本,這些天因為柏長松住院的事,他也耽誤了一些課程,所以準備晚上去醫院換夏悠然回去,他在醫院好好復習一下。
三個人出了學校,一起去了醫院,看望玄田生,病房里,三個人剛一推門,玄田生慌里慌張的不知將什么東XZ在了被子里,還拉了被子躺了下來,表現出一副瞌睡的模樣。
“別裝了,拿出來吧,我們早都看到了。”
江燦燦賊兮兮的說。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媽來了。”
玄田生拍了拍小胸脯,著實松了口氣,這才從被子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游戲機。
“你都能打游戲了,看來你是真的沒事了。”
言柯尋一屁股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順手在床頭柜上拿了一個蘋果,脆生生的咬了一口。
“我本來也沒什么事,是我媽和醫生非要我留院觀察,不然我今天就去學校了。”
玄田生盤著腿坐在床上,除了身上的那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以外,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病人。
“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估計這會兒,我爸和我媽拿著掃把在家等著我呢。”
“我也走了,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言柯尋也起身,提著書包和江燦燦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柏衛嬈溫聲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先去看看我爸爸。”
“你們就這么走了,再陪我聊會兒唄。”
玄田生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三個人誰也沒搭理他,柏衛嬈最后出去的,將門關了起來。
柏長松的病房門口,柏衛嬈剛走過去,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一身黑色的西裝,里面配著一件亮藍色的襯衣,領口處的上兩顆扣子是敞開著的,微微露出了些許的肌膚,顯得整個人帶著一種職業的味道,又增添了幾分隨意感。
他的手腕上帶著一款愛馬仕藍盤手表,腳上穿的鞋子到底多少錢,柏衛嬈看不出來,但一看就很名貴。
“您是柏衛嬈同學嗎?”
男人微微躬身,十分有禮的問。
“嗯。”
柏衛嬈帶著疑惑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柏衛嬈看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他確定這樣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他從來沒有見過,可他還是帶著疑惑跟隨男人出了醫院,上了一輛保時捷的車里。
車上,男人十分沉穩的聲音開了口,“我是華北市地泰房地產集團的張仁杰,我知道你的父親的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剛好我們集團有支助貧困學生上學的名額,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地泰集團愿意出錢幫你父親看病,也愿意支助你了上完大學,甚至是以后的研究生、博士等,只要你有能力能考的上,地泰將會全力幫助您。”
柏衛嬈聽著眼前男人說的話,一時很茫然,這算是天上突然掉餡餅嗎!
男人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柏衛嬈接過文件,打開仔細的看了一下手里的這份合同,這才明白,原來地泰也不是無償的幫他,但對于柏衛嬈來說,這樣是最好的,他也能接受的安心一些。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在下面簽個字吧。”
柏衛嬈拿起筆,在合同的最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從這一刻開始,柏衛嬈的命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也許不是這一份合同的話,他也不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江家,江燦燦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偷偷摸摸慢慢的往自己的房間里走。
“江燦燦,我知道你回來了,別鬼鬼祟祟的了。”
這時賀美鳳的聲音突然從廚房里傳了出來。
這下江燦燦直接將手里的書包扔在了沙發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發上,隨手在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吃了起來。
“江燦燦,你長能耐了,還出去打工賺錢去了,要不現在就別上學了,直接去打工的了。”
賀美鳳端了一盤炒土豆絲,從廚房出來,哐當一聲放在了餐桌上,氣惱的怒斥了起來。
“我巴不得呢。”
江燦燦隨意的說。
“你還巴不得呢,你現在出去打工,能干什么,”賀美鳳瞪著眼睛開始嘮叨了起來:“我跟你爸雖然不是什么好工作,但好歹是個正式工,你呢,現在出去打工,只能到處去端盤子,你這輩子就準備靠端盤子生活一輩子嗎?等你到了結婚的年齡,別人一聽你就是個服務員,你連一個好的男朋友都找不到,將來你就等著過苦日子吧……
賀美鳳嘮叨她的,江燦燦戴了耳機,拿出游戲機,玩了起來。
具體賀美鳳是什么時候停止了的,江燦燦也不是很清楚,直到江樂童回來后,江燦燦突然看到一雙耐克的黑色運動鞋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的,她才瞪著一雙眼睛坐了起來。
“,我說了多少次我的鞋子小了,你都沒給我買,可你卻給江樂童買了。
江燦燦指著江樂童腳上的鞋子驚叫了起來。
賀美鳳的臉色就更加不好了,她口吻十分強硬,似乎是在掩飾什么,“能一樣嗎,你弟弟學校不是要開運動會嘛。”
“是,確定不一樣,”江燦燦的眼眶突然紅了一圈,就連聲線里也帶了那么一絲透心的失望,她將手里的游戲機扔在沙發上,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