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田生雙手合十,一副拜佛的模樣。
“再也不敢了,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前幾天才剛把你叫來一次辦公室,你倒好,沒過了兩天就又不見人影了。”
“我是家里真的有事呢,不然也不會……”
玄田生說謊不打草稿。
“你怎么不說你是來大姨媽了,這個借口更加直接點。”
巖剛氣惱的一眼瞪了過去。
“這我不是男生嗎,不然我老早就用了。”
玄田生嘀嘀咕咕的說。
“滾回去吧,給我寫一千字的檢查交上來。”
這下玄田生笑嘻嘻的滾了出去。
后面巖剛也緊跟著出了辦公室,方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柏衛嬈,他一臉笑容的說:“柏衛嬈,你有事啊?”
柏衛嬈的臉色很不好,他抬步走了過去,“老師,我有事想跟您說。”
巖剛轉身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沙發上,柏衛嬈也跟了進去。
“坐吧!”
給了平時,柏衛嬈也就坐下了,可今日不同往日,他也就沒坐,只臉色發沉,微微觸著眉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老師,我想了很久,我決定了,我要退學。”
“什么……”巖剛被柏衛嬈的話刺激的立馬站了起來。
“為什么?”
像柏衛嬈這么好的學生突然提出要退學,對于巖剛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我家里的事情,您也應該知道,我爸爸現在還在醫院呢,我必須回去照顧他。”
柏衛嬈說出了實情。
“你爸爸的事情,老師知道,你如果要照顧你爸爸的話,學校可以請給你假的,沒必要退學的。”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能會時間很長很長,所以退學還是比較好,我以后可能都不會再來學校了。”
柏衛嬈低著頭,都沒敢直視巖剛,聲音低沉的說。
“誰家里還能沒個事呢……”
巖剛還想好好的勸一勸柏衛嬈,可這時,柏衛嬈轉身,快步直接走了。
“柏衛嬈……”
巖剛立馬追了出來,大喊了一聲。
柏衛嬈步伐很大,好像生怕巖剛追上來一樣,早走遠了。
巖剛急的在辦公室里打轉,隨即他出了辦公室,趕忙去了校長辦公室。
八班,江燦燦從桌柜里拿出一張卡片,這張卡片是昨天晚上放學后,路過文具店,剛好發現的,卡片上面畫著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結婚,一個瘦的就像馬秸稈你,一個胖的就像豬八戒,特別搞笑,一看就想笑,江燦燦覺得這個送給鳳鳴蕭最合適,她迫不及待的拿著那張卡片跑去了五班。
這會兒,鳳鳴蕭正在整理課本呢,江燦燦笑嘻嘻的,一對小虎牙也露了出來,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將手里的卡片放在了鳳鳴蕭的課本上,聲音清脆又帶著點期待:“怎么樣,是不是很搞笑?”
鳳鳴蕭隨手拿起手里的課本,整整齊齊放在了課桌上,與此同時,那張卡片掉在了地上,他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眼底有一絲波瀾劃過,隨即起身直接走了。
江燦燦看著地上的卡片,壓根沒注意到鳳鳴蕭那一絲的變化,一絲失了神,心里突然堵的慌。
她送他卡片原本是想逗他笑一笑,另外再拉他一起去吃飯的,可是,現在看著他的冷漠和無視,她突然就泄了氣。
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她閑的蛋疼才整天花費心思想逗他開心,只為博紅顏一笑。
她是有多么的不要臉,才天天舔著臉,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現在想來,她就是神經大條,沒吃藥,江燦燦氣惱的轉身直接走了。
旁邊裴尹月的同桌湊過來,低聲說:“這個江燦燦還真夠臉皮厚的,給了我,我早都不好意過來找咱們班長了,咱們班長都拒絕過她多少次了,可她還是那么的死皮賴臉,這下好了吧,她送班長的東西,班長壓根都沒看,真是丟臉死了。”
裴尹月看著江燦燦出了五班,嘴角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張卡片,繼而又做起了題。
前面鳳鳴蕭出了五班,下了門口的臺階后,突然停下了腳步,心里有那么一絲猶豫和內疚劃過,繼而,他抬步往前面走去。
江燦燦出了五班大踏步回了八班,直接爬在了課桌上,滿臉寫著不高興。
夏悠然轉頭看著江燦燦氣呼呼的模樣問:“你怎么了,誰惹你了?”
“我決定了,以后再也不去找鳳鳴蕭了,”江燦燦忽然坐直身子,臉色有些不好,但很堅決的說。
“我早都說了鳳鳴蕭很少跟別人說話的,現在信了吧。”
夏悠然雙手放在江燦燦的課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聲音柔軟的說。
“我看他就是陰溝里的蘿卜,蔫壞!表面上不說話,看著冷漠了點,實則他就是故意看著我傻兮兮的追著他跑,偷摸著看我的笑話呢。”
江燦燦心里堵著一股子氣,一股腦門的說了一大堆鳳鳴蕭的壞話。
“不會吧,我看鳳鳴蕭不像那樣的人。”
夏悠然皺了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了。
“你還替她說話,你到底站那邊啊。”
江燦燦生氣氣來亂咬人。
“你說的對,他就是陰溝里的蘿卜,蔫壞!壞透了。”
這會兒,言柯尋打完一局游戲,伸過頭來,說了句。
“我真是愛死你了,你太懂我了。”
江燦燦的臉上立馬有了笑容,還不忘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言柯尋的頭。
這時巖剛和校長兩人同時進了八班,大家都好奇的向校長和巖剛看了過去。
“柏衛嬈呢?”
巖剛看著前面的那個空著的座位問。
因為是下課時間,大家一時也都沒太注意,這會兒,大家也都向那個空座位看了過去,有幾個同學回答:“不知道。”
“江燦燦,你出來一下。”
巖剛看了江燦燦一眼,忽然點了江燦燦的名,和校長先一步出了教室。
“巖剛和校長都找來了,你又做什么了?”
言柯尋擔憂的問。
“我什么也沒做啊。”
江燦燦一臉的懵逼,起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