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點好了嗎?”王娡抿了一口茶,看著面前的一堆東西問道。
“都點好了,絕對沒有問題。有一尊送子娘娘像,一品官燕,兩匹素錦。一支三十年的老山參。”
“嗯。讓人去看看八子那里準備好了沒有。”那夜回來她想了很多,明白自己與她的站位,兩個人早就視為一體,不可分割。
“八子那里已經讓蘭墨去看了。”蘭香過來將王娡扶起。
“準備好了,就讓八子過來,一同前去。免得多生事端。”王娡踱步到窗邊,拿起剪子細細修剪養的鮮花。
“姐姐,咱們現下就過去了嗎?”王兒姁進來后就徑直走來。
聽見聲音王娡停下手中的剪刀,拿起水往花上撒了些。然后遞給蘭香。“準備了些什么東西?”
“備了一個白玉的手鐲,一柄扇子。姐姐看還需要添些什么嗎?”王兒姁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姐姐。
“嗯,現下倒是會的東西多了許多,這禮物送于她是挑不出一點錯出來。”王娡瞧她那樣心里好笑。“走吧,東西讓蘭墨拿著吧,清秋讓她回去照看兩個幼子。他們不能沒有貼心人在一旁照看。”說完就走在了前頭。
王兒姁愣了一下“是。清秋你把東西給蘭墨,你先回去吧。”說完后就跟在后面。
“姐姐,就這樣身份的人還需要你親自前去看她?”王兒姁跟上來后問。
王娡笑了笑“她雖是跟了粟芙,賞賜自是少不了,可是咱們若能親自去,顯得咱們對人和睦,陛下心里會懂得。秋者,明之始也;長著,欲其久也。長秋宮之主,當能容天下。”
“姐姐真是聰慧。”王兒姁聽懂了其中得關竅。
“你可打聽好了?太醫令此時可是在給她請平安脈?”王娡問蘭香。
蘭香扶著王娡“是,太醫令隔兩日得此時就來請平安脈,此時應該才來。”
“咱們的東西,一會子都先讓太醫令過目了先。否則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便是說不清。不要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諾。”
“你看見了嗎?只要有了孕,在著宮中大家明面上都得順著你,捧著你,若是陛下再對你有些另眼相看,你可就在宮平步青云了。”看著前面浩浩蕩蕩的一對人馬,粟芙對身邊的蕭長使說。
“可是,妾沒有懷孕。”蕭長使有些不甘的說。
“沒有懷孕,又怎樣,不會懷了嗎?沒有懷就要想辦法懷上,這個不會還要本宮來教你吧?”粟芙冷漠的看著她。
蕭長使看著這樣的眼神感覺十分壓抑。“是,妾知道了。不需要夫人教。”
粟芙聽了這話,滿意的笑了笑,用手劃過蕭長使的臉“如此貌美的臉蛋不用可就可惜了了,你的家世也還是不錯的,雖不是文終候嫡脈,可終究是一脈相傳之人啊,著計謀可是不能少呢。不然你家里人求到本宮著是為了什么?可不要讓那樣的人踩在你頭上才是呢。”
“夫人說的事,妾定會絞盡腦汁為夫人謀劃。”
“走吧,人家都去瞧了,咱們也不能不去啊,雖然是個下賤坯子,樣子也還是得裝裝的,不然不知道要怎的說我。”說完粟芙身姿搖曳的往前走,蕭長使連忙跟在落白落幕的身后。
“他們怎敢說夫人的壞話。”蕭長使討好的說。
粟芙一臉微妙的表情看著蕭長使“若都能像蕭長使這樣懂事就好了,可有的人就是不懂事啊。”說到最后一個字,透露出濃濃的涼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安處殿內人聲鼎沸。王娡和王兒姁到了門口聽見里面的熱鬧停下來對視了一眼。蘭香走上前對著看門的宮婢說“去稟報你們家少使,王夫人與八子來瞧她了。”
“諾。”宮婢即刻前去通傳,快步走到偏殿內“少使,王夫人與八子來了。”
許少使正在榻上倚著,周圍圍了一些不受寵的少使長使,平日并沒有過多來往,此時聽見她有孕,不知怎得就一窩蜂的都圍了過來,帶著一些個小玩意,來她這里,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但是這樣也好,讓她們知道只有自己才有這樣的福氣。太醫令還在一旁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是王夫人她們來了啊,快請進來。”許少使有些蒙,這個王夫人怎么自己跑來了,這到真是讓自己開心,這些都不用想法子去找了,直接動點手腳就是了。
“聽聞許少使如今有喜了,本宮特意來沾沾你的喜氣兒。”這請進來的話音還未落,王娡和王兒姁就走到了門口,笑吟吟的看著滿屋子的人。
許少使還依靠在床上,見到人到了門口連忙起身。
“哎,別起了,就靠著吧,懷著孩子幸苦呢。太醫令還在此呢。”王娡進來制止了她后看向太醫令。
“見過王夫人。”太醫令收拾好東西行了禮就要走。
王娡見他要走就喊主了他“太醫令別急著走,本宮與八子帶了些東西來,你來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嗎,畢竟這是送人,還是送給一個懷著龍裔之人,這些個東西可是不能馬虎呢。”說完話,蘭香就將東西捧到太醫令跟前,太醫令二話不說放下東西就與小藥童一起檢查。
許少使訕訕地站起揮手“那里要這般了,我又怎會不相信夫人呢。這般便是見外了。”
王娡拍著她的手“什么見不見外的話,你而今可得注意著不要什么東西都往屋里放,讓太醫令查過了才最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