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就是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各個命婦都先入宮拜見竇太后,后宮無主,唯有竇太后能讓她們這些品級的拜見。有些人先去了竇太后那,而后又來了粟芙這里。
“粟夫人,是越發(fā)美貌了,這望仙九鬟髻,一般人可是梳不來的,夫人身邊竟有這樣好手藝的人。”
粟芙摸著自己發(fā)髻笑了“付夫人可真是會說笑,您這發(fā)髻也不差,可是現(xiàn)下流行的百合髻,又是能差到哪里去呢。”
“您帶的那支鳳釵步搖做工是十分精巧呢。宮外見不到的。”鐘夫人開口了,鐘家和付家以王家馬首是瞻,王家愿意輔助劉榮,自然是為了家族以后能更上一步。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明白。既然要輔佐劉榮,那他的身生之母自然也要捧著。
不管是宮中的嬪妃還是宮外的貴婦,只要是家中稍微有點底蘊的會講究排場,見面第一件事就是對于衣裳頭飾的打量。
“鐘夫人是說笑呢,本宮瞧著你這套翡翠頭面可是名貴的緊啊。你們都看看,那綠色,那水都是要滴出來似的。”粟芙與她們打著趣。正說著,落白從一旁走來,彎腰伏在粟芙耳邊私語了幾句。粟芙臉色稍微變了變,隨即又笑了“落霞,你來帶各位夫人去走走,宴席上叫本宮去看看,就失陪了。”
幾位夫人都是人精一樣的存在,一眼就看出有些問題了。什么也沒說,只是笑著“夫人有事就快些去吧,我們有宮婢帶著轉(zhuǎn)轉(zhuǎn)就好。”
粟芙聽了后就走,一轉(zhuǎn)頭臉上的笑就沒了,取而代之是一幅冷若冰霜的臉。落白跟在身后大氣都不敢出。七轉(zhuǎn)八拐,粟芙和落白轉(zhuǎn)到了一間小房子前,聽著里面?zhèn)鱽硪抑簦谲降哪樣职琢撕芏唷?p> “進(jìn)去,讓他們穿好衣服。孽障。”粟芙氣的直發(fā)抖。
落白趕忙進(jìn)去,“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可做出這樣有傷風(fēng)化之事?粟夫人在此,你們還不快快停止這樣的行為。”落白說完后,漠然的出來,站在粟芙身邊。
不多時,里面的男女穿好衣服出來,跪在粟芙面前,女子泣不成聲,男子倒是一臉坦然。
“母妃怎得會來這種地方,定是那個賤婢去通風(fēng)報信的吧。”劉閼于惡狠狠的看著落白,剛才是看見了一個人影,沒想到就是她。
粟芙上前打了自己三子一巴掌,怒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啊!今日可是新年,宮中里里外外。來了多少大臣,命婦。讓他們看到了,會牽連你的兄長。你可知道?”
劉閼于硬生生的挨下這一巴掌,咧著嘴笑著“是啊,被人看到了可不是要影響我那哥哥嗎?既然如此你何須生我下來?”
粟芙瞧著自己兒子與往常迥異的怪異行為,心中有些疑惑“閼于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這么跟娘說話的。”
劉閼于,冷冷的看著粟芙,冷呵一聲。“娘,呵。我就是喜歡這個宮婢,娘你賞了我可好?”
粟芙有些詫異“你,抬起頭來,本宮瞧瞧。”粟芙不明白一向?qū)ψ约簯B(tài)度恭敬的三子性子,怎么突然大變。還是因為一個女子,她想看看是什么樣的狐媚子,勾了她的三兒。
宮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起頭,淚流滿面,口中喃喃念著“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沒有勾引公子。”
粟芙端詳了一下這個宮婢,出了有一雙狐媚眼外,什么特點都沒有,自己給挑伺候的人,也比這樣的要好看許多。“塞住她的口,拖下去,杖斃。做的隱蔽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粟芙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可是又能怎樣呢?兒子將父親的宮婢寵幸了,說不出去啊。
劉閼于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一會就暈了過去,粟芙慌亂連忙掐人中,好容易才緩過來。劉閼與醒來后,呆呆的看。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母妃,兒子這是在何處?頭好疼。”
“剛才發(fā)生什么,你不知道?”聽見兒子恢復(fù)正常語氣的發(fā)問。粟芙有些蒙。
劉閼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搖了搖頭“兒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頭疼的緊。”
“快來扶公子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