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宮墻根下傳來了幾聲鳥叫,勾起的張月娥的心弦。張月娥激動的站起往窗外看著。不多時一個黑衣人翻窗而進。
“你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張月娥快步上前哽咽,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面巾,是吳王次子劉華。劉華將張月娥擁入懷中“這些年你受苦了。前些日子屬地的事情太忙。我實在是抽不開身。”
張月娥依偎在劉華懷中,聽他的解釋淚流滿面。“我還以為此生見你無望了。我的心都是死的了。近了宮一想到那個老東西會碰我我就惡心。可是他喜好男風,從未碰過我,只是給了個名分。我便開心了不少。”張月娥說完抬起臉,眼中水霧彌漫。
劉華輕輕的拍著張月娥的背“好了不哭了,我來了。劉啟這個禽獸,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削減我吳國的封地。當初將我大哥打死,父王因他是太子,且又有著血脈關系,才作罷。他竟以為我們父子好欺負。”
張月娥和劉華坐在塌上聽著劉華的計劃。“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劉華摸著張月娥的頭,親了一口“不用了,薄家現在沒了薄氏那個老東西在。早已是日薄西山,家族在這些世家里都不看。你父親,已經投靠了我們。”
張月娥直起身“父親歸順吳王了?”
“嗯。當初他們送你進宮就是想讓你幫扶現在這個皇后,以便讓家族繼續繁榮。可沒想到他們這些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竟比不上一個劉啟在外遇見的不出名的家族的女子。這招棋就算是廢了,可憐薄家的男兒全都沒有出息,空空浪費了這么好的資源。”劉華對薄家嗤之以鼻。
“太妃,您歇下了嗎?”屋外傳來小聲的敲門聲。
張月娥和劉華一驚,劉華趕緊到屏風后面躲著,張月娥清清嗓子“進來吧。”
一個小宦官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來。走到張月娥面前。“太妃,藥已經下了。您看我的。”小宦官試探的看著張月娥。
張月娥從袖口拿出一串手鏈扔給小宦官“按我吩咐做事,東西少不了你的。”
小宦官接過手鏈看了看,確定是一串上等的玉石珠串后放入袖中“為張太妃做事那需要這么貴的酬勞。您吩咐,奴婢自然就去做了。”
張月娥并不理會“藥用完了嗎?”
說到這個事情。小宦官往前邁了一步“藥還剩兩天的量。所以就來問您該怎么辦了。”
張月娥看了一下屏風后的劉華,見劉華比了個手勢“明日這個時辰,你過來拿藥。這次拿了藥就暫時不要來了。把藥量加大。”
小宦官點頭“知道知道,奴婢會小心著,不會暴露太妃的。”
張月娥心中并不是非常相信,面上卻露出放心的樣子“自然是相信你,才會讓你去做,事成后,便把你提上來。在我身邊伺候著。”
小宦官大喜“若真能如太妃所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月娥不想與他在虛以委蛇“行了你先去吧這件事辦好,我身邊可不要無用的人。”
“您好好歇著,等著聽信兒。”小宦官諂媚的說完小心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轉身而去。
看著他走出去后,張月娥快步走上前開門看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確認沒有人后,將門死死的關上。“沒人了,你且出來吧。”
劉華從屏風后走出來“此人可靠嗎?”從剛才的對話,他對這人極為不信任。
“說他可靠我是不信的。可是對付一個受寵的皇后來說,一個能接近的又不起眼的小宦官才是上佳之選。”張月娥并不在意的說“事情做完了留著還有什么用?那口井不過又多了一個罷了。”張月娥說起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像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此事你自己掂量著辦就行,明日我讓人把藥給你送過來。我先走了。”劉華并未多話,快到宮門下鑰的時間了他需要快點走了。
“皇后殿下,這是安神的藥您快喝了吧。近日您晚上總是睡不好。”晚霞拿著一碗黑糊糊的藥遞給薄皇后。
薄皇后接過藥,吹了吹“唉,每天都要靠喝這個藥。多喝了以后不燈枯油竭才壞。”喝了幾口感覺藥不太對。“這藥還是之前的方子?”
晚霞在一旁挑這燈芯“是啊,奴婢按著之前太醫令的方子讓他們抓的藥,親自煎的。”
薄皇后心思轉了轉“哦,知道了。喝完了拿下去吧。明日去請了太醫令來。”將喝完的藥碗遞給晚霞。晚霞接了碗就下去了。
薄皇后想著剛才不對勁的藥味,“藥是太醫令開的。是晚霞去太醫丞拿的去煎的。藥若是不對會是誰能指使的了她們呢?陛下還是粟夫人又或者是王夫人,還是太后?到底是誰呢?”
王家姐妹正用著安胎藥。同時有喜,是她們的福氣。令人開心。“姐姐是怎么發現有蹊蹺的?”
“說來也是巧合,那日煩悶想換個地兒走走,皇后哪兒是全宮里最涼快的地兒。走到后殿那,看見有個小宦官將汁液涂在藥罐子里面,涂了很多層很多層。”王娡回憶起那天的事情。
“后來,您便讓人跟著找到了張太妃。”王兒姁接過話。
“嗯,是了。我發現那個小宦官去了那里。只是張太妃居于深宮,那里來的這種藥?這才是讓我最是不解的地方。”
落白站在一旁給粟夫人磨墨“夫人,昨兒個皇后把王夫人給打了。”
粟芙一聽眉頭皺起來“她那么一個能忍的人,怎么會出手?不過她們兩個斗起來與我而言就是好事。若是她這個后位能空出來最好。你去打聽打聽什么情況。”
落白福身“諾”便退下了。殿內留下粟芙一人。
粟芙看著近日侍寢的單子,表情扭曲,一個個都是新人。宮里又近新人自己怎會不知。多半又是劉嫖塞進來的。這一個個位分都是七子,長使。“劉嫖,你的手可真是長啊。”粟芙一怒將手中的竹簡摔在地上。
“女子越多,有孕越多。日后豈不是要分出許多封地?”粟芙越想越覺得自己該采取點措施。
“落幕快來。”一個宮婢快步走進來。她和落白一樣是粟芙身邊的掌事姑姑。
“夫人怎么了?”站在粟芙身邊。
“我記得這市面上有一種珠子叫紅麝香珠,你去弄來些。做成手鏈。本宮要給這些小丫頭一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