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爺和成衰衰到最后還是全盤交代了,所以等到夭落落回房的時候,腳還是虛浮的。少年不讓她知道果然是有道理的,今天晚上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而且她確定肯定這還不是全部。若是傾城和林妖精再加上無夜的事情再倒一倒,就算有肌肉的心臟都要去好好消化一下。
她的房間內少年就坐在桌子邊上續著茶,也不知道續了多少杯,看她回來給她倒了一杯:“回來了?怎么樣?”
“簡直就像看了部大片一樣。”夭落落把茶一飲而盡,然后摸摸少年的頭:“辛苦你。”
“是夸我沒有直接把成衰衰整張臉都給毀了?”
“是啊。”夭落落大笑的抱住少年,窩在少年的懷中。少年抱住她,當他知道修復鳳尾羽箭和將聚魂鈴敲成兩半的人是成衰衰的時候是真的動了殺機,確實很辛苦的才忍了下來。但好在一切都還有成功了,現在很好。
夭落落摸摸他的腦袋,表示安慰。兩人就這樣窩著,靜靜的享受難得安靜的時刻。窩在庭院里的兩人解決了全部的酒的也就地休息,林尼姑在房逗了會龍,等到累了抱著龍睡了過去。今天是很多人這三年來難得輕松時刻,唯獨一個人站在窗前一整夜沒有一絲的睡意。
三天后,他們出發去了杏子村,白城還跟著。白城的理由很好,因為少年還是以白家表少爺的身份,他這個跟班自然而然的要跟著。而殷倩卻是要留在鬼界,她說相對于外面,這里對她來說比較安全,白氏的管家笑著對少年說:“既然這樣,老朽也留下來,和殷姑娘做個伴。”于是他們一行人很放心的離開了鬼界。
“怎么愁眉苦臉的,對你家美人不放心嗎?”林尼姑像個流氓一樣調戲了一下成衰衰,成衰衰對她翻了個白眼,什么都沒說。到是夭落落笑著回答;“誰都看得出來,這姑娘雖然一臉的冷淡,但對成教宗可真是喜歡,這次一副很想出來,但我在鬼界有所謀的樣子也是讓人怪心疼的。”
成衰衰很是無奈:“落落。”
“叫落落也沒用。”華大爺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小子,你當初了為了一個落櫻做了不少蠢事,把該搭不該搭都搭進去了,結果才櫻花十日,但也算是在不可能中了了你的心愿,也算圓滿。但這姑娘你是千萬碰不得。”華大爺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更是心動不得,不是因為這姑娘在謀什么,就是她是殺人犯或是要我們的死對頭,只要你喜歡這都不成問題,但問題是她是NPC,只是一串代碼。落櫻是你現實的不可能,在游戲里完成的可能,那這姑娘就是現實中無論怎樣都完成不了的可能。我們可不想你回到現實心心念念永遠的求而不得。”
華大爺這話說的直白沒有一絲遮掩,現在在馬車上都是玩家,誰都知道這話其中的意思。鬼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完成游戲突然進入下一界,誰又能知道下一界中的場景和人物是什么?只有不是真實的,一旦開始轉換,這些就是注定要消失的。就如同鬼樓大門一定會打開,魔族一定會被放出來,殷氏一定會滅亡,這些游戲注定的命,就是NCP們無論怎么抗爭都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而當這數據開始變化,在這里得的很多東西便注定久會失去。他們不要自己的朋友在失去后,在以后的游戲生活中活在尋找中,回到現實生活中后又活在追憶里,因為他們太了解這位朋友,長情而念舊。拿的起很多,卻不見得放的下。
對于這樣的話成衰衰一點都反駁不了,因為這是事實,落櫻的事情便是這樣。
夭落落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溫柔:“這便是我一開始就擔心的。”
她有著羊皮卷,比在場的更了解成衰衰與落櫻在現實中的一段姻緣。她不覺得成衰衰是不幸,甚至是幸運的,所以作為朋友的他們都能理解這件事情。他們一開始擔心的便是這件事情的結果而衍生出來的旁支——就如這位殷倩姑娘,特別是在知道這位姑娘一路跟隨他跑到鬼界的時候。
當時林尼姑和少年兩人就很靠譜的出主意要不要找人把這姑娘給做了,被夭落落瞪了。
成衰衰笑了起來:“沒事,現在很好,而船到橋頭自然直。”華大爺哼了一聲,他覺得這幾年他都氣出病來了。其他人也無語,很好,剛才的話算是白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