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會平安無事，但畢竟是集體的最下層。
為什么蕭然、雪奈想要成為執行官？就是為了在國家這個集體里面往上爬，哪怕成為不了“頭腦”，也要成為“刀”。
蕭然他能成為“刀”嗎？
蕭然想了想，覺得可以，但需要潛行系統的幫助。
如果他愿意接受潛行系統，逐步完成潛行系統的任務，也許就能獲得能力，逐步成為“刀”，甚至最后成為“頭腦”。
可在這之前，他會不會變成系統的傀儡？變成連執行官這種擁有自我意識的“刀”都不如的傀儡之刀？
這么一想，蕭然發現自己對系統的顧慮回到了原地，他顧慮的不是道德觀和世俗觀的問題，也不是任務是否會犯罪的問題，而是自己底線的問題。
雖然這個底線在意識到特殊情況下可以無視道德觀、世俗觀后，已經比心理預期的底線有所下降，但并沒下降到放棄自我的地步。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出現一個兩米高的金屬身影。
那是一個全身上下都穿戴著銀色盔甲的人，憑借身后和腳下的噴射器漂浮在空中，看見被催眠的司徒銘，雙手舉了起來。
不好！是機動裝甲！
蕭然大吃一驚，這東西可比貼身裝甲有名多了，是現代常見的單兵戰斗裝備，一般只在戰場上出現，危險度比激光槍還要高。
他只來得及看見對方穿著機動裝甲，想要躲避和開口提醒卻來不及了。
不過夏燈反應比他更快，在機動裝甲戰士剛舉起手時，就用超能力將包括司徒銘在內的在場所有人彈開到墻角。
“咻！”
機動裝甲戰士雙手上裝有的護臂式激光槍各自射出一道激光洞穿司徒銘原先所在的位置，如果司徒銘沒被夏燈救走，此刻已經死亡。
蕭然被夏燈彈開后，立即拔出放在衣服里面的激光槍，對準機動裝甲戰士射擊，然而威力不夠，射在機動裝甲上只出現一些燒紅的痕跡，想要洞穿最起碼也要十秒之后。
“想要殺人滅口，也太小瞧我了！”
夏燈冷哼，手掌一捏，無聲無色的猛烈氣勢仿佛巨手一般抓住機動裝甲戰士，迫使對方雙手被擠壓到腰部，雙腳交叉似乎要擰成麻花辮。
“嘭！”
機動裝甲戰士的噴射器被擠壓破壞，但爆炸的火光一點也沒能傳出，隨著擠壓力度越來越高，機動裝甲也出現了扭曲的裂縫。
蕭然的激光槍剛好射在機動裝甲的裂縫上，在他未來得及收手時就洞穿了裝甲，將對方整個胸膛從前到后打穿。
“啊！”
蕭然反應過來，立即按下按鈕結束激光槍的射擊，他只是打穿了胸膛，沒直接命中腦袋，應該還能活吧？
不料潛行系統發出聲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宿主將獲得一次獎勵，獎勵可選擇二分之一次新能力或者三次抽獎，請問宿主選擇什么？”
“……”
蕭然無言以對，機動裝甲戰士死了？這樣就完成任務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明明他昨天還在想要不要選擇一個有罪的人打死，當時想著這個人可能可以選擇這次任務的目標司徒銘，結果司徒銘沒死，反而死了一個剛露面不到十秒的人？
“他的腦袋被激光的高溫和輻射燒死了。”一名管理局工作人員檢查了機動裝甲戰士后說，“不虧是夏燈小姐，輕輕松松就把這身機動裝甲捏碎了。”
“是啊，要不然我們可就危險了。”
“特級執行官就是厲害。”
周圍的管理局工作人員都在稱贊，蕭然則有點忐忑地說：“我打死了他沒關系吧？”
“有什么關系？”夏燈莫名其妙地問。
“就是……打死人不是不太好嗎？”蕭然問。
“嘖，”夏燈不屑地說，“他既然有想殺人，就該做好被反殺的思想準備。還是你圣母到寧愿看他殺人也不想殺人？那你何必拔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被你抓住了，沒有反抗之力，按理可以被你活捉，卻被我殺死了，我就有點擔心。”蕭然連忙說。
“我不覺得這貨有必須活捉的價值。如果我想活捉，完全可以將你的激光扭曲，讓他活下來，你滿意了？”
“哦。”
蕭然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跟夏燈在思想和覺悟上的差距。
“大家也都是這么走過來的，不用介意。”雪奈笑著說，“你也可以這么想，如果被殺死的人有生物系能力，可以保證腦袋不受激光余波的影響存活，那是他運氣好，既然他沒有，那他就是運氣不好。”
“知道了。”蕭然點頭。
“好了，把這兩個人帶走，剩下的人繼續排查疑點。”夏燈說。
“是！”
……
接下來的事跟蕭然沒什么關系了，管理局分部的人排查完疑點，并確認司徒銘和機動裝甲戰士的真實身份后，就結束了這次協助行動。
這期間蕭然返還了身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跟于澤以及管理局工作人員道謝，然后乘坐和夏燈、雪奈一起乘坐來時用的直升機返航天京市。
回到天京市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雪奈將直升機停在蕭然家附近的街道上，打算讓蕭然先走后，再和夏燈把司徒銘兩人送到管理局總部。
蕭然臨走時，夏燈叫住了他，說：“明天到學院去。”
“可是……”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做法，強者有強者的做法，我不鄙視各自的選擇，但是我鄙視自己選擇了路卻在半途上停滯不前的人。哪怕是放棄，也得主動去放棄，而不是被動放棄。”
蕭然無言以對，想辯解，卻又無話可說。
夏燈的意思很清楚，哪怕是要離開一班，也得抬頭挺胸地走著離開，而不是灰頭土臉地被通知離開。
大概就跟男人不能沒有氣概同一個意思？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蕭然說。
夏燈見此，便關上直升機門，讓直升機起飛。
蕭然則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時，附近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