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佛珠
“你為何要殺了整個王府的人。”他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想不明白荊宣為何這么做。
“不是我殺的,我來的時候就全死了,是蘇柳殺了他們的,我只殺了蘇柳,將軍,你相信我。”荊宣被那眼生震懾到,以為面前這個是她的將軍,見將軍這樣呵斥自己,忍不住委屈上來。
沈頌槐突然伸手掐住了荊宣的脖子,滿眼通紅,黑瞳那些恨意全表現(xiàn)在眼里。
荊宣被刺激到,一個冷嗦,清醒過來。
沈頌槐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吐出來“你還不認錯!”手上忍不住用力些許,荊宣瞬間覺得空氣少了許多。
她的雙手攀上了那雙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個用力往胸口按下。
“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是做錯了,錯在來找你了。”荊宣笑了,給了沈頌槐初見時那個歡喜的笑容,只是眼底都是失落。
一道光從那荊宣胸口發(fā)出,沈頌槐迷迷糊糊聽到荊宣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說:“我們以后不會再糾纏了,沈頌槐你走好。兩世的糾纏夠長了。”
“將軍,宣兒在此謝過你,給了宣兒姓,給了宣兒愛一個人。”
最后,沈頌槐被封印在老槐樹里,眼睜睜的看著那白色的身影離他遠去。
....
荊萬笙再睜眼時,老槐樹被砍了,荊爸爸挖出三具尸體,第一具,沈頌槐穿著一身紅衣,腰間掛著一個一半紅一半白的玉,尸體保存的很好,并沒有腐爛,可以看得出死之后有被好好清洗過。
紀零站在一邊,而沈頌槐就站在她身邊,除了紀零,誰也看不見他了,他也沒什么神情,和紀零一樣,冷冷的看著尸體一具又一具的挖出。
第二具,一副白骨身穿金色盔甲,第三副,也就是最深的一副,骨頭已拼湊不齊,有些已經(jīng)化灰了。
紀零上前一步,瞧見了門口站著的荊萬笙,便問她一句:“你要不要走近些看?”
荊萬笙上前,走到那副完好的尸體面前,慢慢的蹲下。
紀零和沈頌槐站在她身后,紀零又說:“把他腰間的玉拿下來,掛在你脖子上。”
荊萬笙沒見過紀零,本應(yīng)該防備卻不知為何,就這樣聽她的話,拿下了沈頌槐腰間的玉,瞬間,三具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紀零拿起荊萬笙的手,把自己的手心和她的手心對上,只見一張白紙出現(xiàn),紀零對沈頌槐抬下巴,示意拿走。
在旁人眼里,那種報紙飄在半空了,只有紀零和隱形的沈頌槐知道,紙上面的字。
沈頌槐咬破自己的手指,出血紅印在紙上,紀零一揮手,紙瞬間消失,掛在荊宣脖子上的紅白玉分裂成了兩半。
眾人就看到沈頌槐站在紀零身邊,紀零往后退了一下,對沈頌槐說:“你們的事,你們處理,你只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你就要你投胎。”說完紀零往荊爸爸方向去:“這串佛珠可不可以給我?”
荊爸爸從手上把佛珠給了紀零,經(jīng)過剛才這一系列的事,他也就明白面前這個小姑娘是做什么,老一輩有很多人都知道愿管者。
紀零走后,一個小時很快到了,老槐樹在荊爸爸和荊萬笙的眼里逐漸化為一個嬰兒。
荊爸爸抱起嬰兒:“笙笙,你養(yǎng)他吧。”
荊萬笙諤諤的抱過嬰兒,從今她就成了沈頌槐名義上的母親了。
“以后你就叫唐尋吧。”
一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奔波了一天一夜,紀零回到正經(jīng)市民餐廳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九點,正在徒步走回餐廳,看見餐廳門還開著,嗯?她難道出門又沒關(guān)門?
一進門,餐廳如她離開時一樣。
紀零微瞥眉。
不停在想,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一邊走一邊上樓,便看見茶幾上有一些食用過的外賣,她心想,現(xiàn)在的賊這么大膽了?
被紀零當做賊的小金正在她房間呼呼大睡,全然不知手機亮了多少次。
紀零彎腰,單手打開手機查看監(jiān)控,一邊把垃圾拿下樓扔,監(jiān)控視頻播放到昨天早上十二點后,就看見外面有一個帶著一頂黑色帽子,口罩和墨鏡全裝備。
???
真的有賊!
!!!
等等,這賊怎么這么眼熟,紀零放大視頻里開門的時候,一把銀色的鑰匙插進鑰匙孔,鑰匙扣掛這一個小小的毛絨玩具,瞬間,紀零就知道是誰了,同時也想起了忘記的事情。
耳畔響起了字正腔圓的聲音“明天我再來找!”
小金!
紀零心累的扶額。
本來她的世界里無憂無慮的,自從認識了小金整天耳朵多了一把嘰嘰喳喳的聲音,只是前段時間再也沒聽到了那蹩腳的中文,所以容易忘記了這件事。
紀零想:一天了,那家伙應(yīng)該不在了吧。
在紀零還在僥幸時,躺紀零床上的那人,迷迷糊糊覺得口渴,便打開到了客廳倒杯水。冷水入喉,他覺得腦袋清洗了點,視線隨意一掃,邊掃到倚靠在樓梯扶手的紀零,那個他等了一天,推遲一天回去的紀零!
‘砰’的一聲極大,紀零抬頭,便看到怒氣沖天的小金,剛剛起床,毛茸茸的金色頭頂有那么一兩串頭發(fā)炸開,紀零覺得自己看見了一個大型的金毛獅王,忍不住笑了。
聽到清脆的笑聲,小金更氣炸了,他覺得跟紀零相處總有那么一口氣堵在胸口,氣的他。
“哼,舍得回來了?”平時蹩腳的普通話突然變得標準,紀零總覺得有那么一點不習慣。
紀零覺得好笑,笑道:“這是我的餐廳,我不回來,那應(yīng)該去那里?”
語畢,紀零就感覺到有一股埋怨的眼神像自己射來,還有那么一丟丟感覺委屈,紀零看了下小金炸毛的頭頂,這莫名的可愛是那里來的,好像揉揉。
“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
“好好,我知道了。”紀零抬腳往上走,來到小金身邊,罪惡的小手伸進了那頭毛茸茸的金毛,解釋道“我這不是出任務(wù)了。”
被揉成狗窩的小金,撇了撇嘴說“滾。”嘴上雖說著,卻稍微蹲下讓紀零不用惦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