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從今你荊宣再也不是我將軍府的人。”男子見她依舊不肯承認,有心無力的叫她走,他已認定了就是荊宣傷害蘇蘇的,念叨曾經相愛一場,不再追究。
地上跪著的荊宣,忽然笑了,她終于意識到,她的將軍變了心,自嘲的說“宣兒承蒙將軍的喜愛,已覺知足,此后,荊宣不再踏足將軍府,祝將軍與公主一世一世人。”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挺直腰板,像剛才他的將軍抱其他女人時,一眼也不看后面的她那樣,走的瀟灑,每走一步,離門口近一步,她越發的覺得輕松,她嫁進將軍府后,膽戰心驚的在府上生存,生怕有人嘲笑她是個青樓女子給將軍摸黑,或者給將軍增加苦惱。
半月后,有一名下人良心不安,見荊宣在青樓每日接待那些惡心的人,覺得虧欠,就向將軍坦誠了事實,是公主親自把刀扎進自己的腿,誣陷荊宣的,所以下人都不敢得罪公主,便沒一人幫荊宣說話。
兩人再見時,荊宣正在服侍一位又肥又變態的富家公子,將軍闖進房間時,看見房間的情景,瞬間覺得有什么扼殺著他的喉嚨,呼吸急促,心就像被人拿著,隨時掐碎。
他曾愛過捧在手心的宣兒,如今傷痕累累,快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那名富家公子騎在她的身上,她的雙手被扭轉了,整個手腕都是淤青,眼底沒有一絲想活下去的想法,見到他時,眼里終于有一絲色彩了,可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認的那名男子,是蘇蘇的遠方表弟,一個變態的人。
他發了瘋似的,沖上去就是一拳又一拳,很快,那名胖子被他打的半死,只剩一口氣,荊宣阻止了他,神情冷漠的,說著讓兩人都傷心的話“住手,他是我的客人,如果鬧出人命,將軍是要我如何生存。”
荊宣忍著眼睛里的淚水,像那日被她的將軍趕出來時那樣,倔強的。
將軍被她這話刺激到了,滿心心疼的說“我錯了,宣宣。”
荊宣撇開臉,她怕自己心軟“將軍以后莫要來青樓尋萱兒了,萱兒不過是青樓女子罷了。”
“不要,宣宣,我的錯了,我們回家好嗎?”他像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如今,他也顧不得什么大將軍身份,什么駙馬爺身份,他只想遵從自己的情感,荊宣就是他的全部,是他每次疲憊不堪,每次打仗無法控制愧疚能得到滿心安全的地方,他忽然懷念以前可以霸道的躺在荊宣懷里,聽她只給他一人唱歌彈琴。
...
后來,他死在了戰場上,怡紅院里的荊宣頭牌消失。
直到他們的第三世。
荊宣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便風風火火的追了上來,攔住了那熟悉身影的人。
忽然被攔住的沈頌槐等一行人迷茫,你看我我看你的。
“爺,真的是你啊。”荊宣立馬拉起沈頌槐的手說。
沈頌槐一臉茫然,他并不認識面前這個灰頭灰臉的女乞丐,只是對方那雙眼睛讓他有些恍惚。
“你是?”沈頌槐一開口,旁邊的那些人驚呆了,這大名鼎鼎的閑散王爺不應該直接甩開著乞丐的臟手?
做為蘇笙公子多年一起風流的好友們都十分清楚這位閑散王爺,表面與人和和氣氣,像只小白兔,實則是只大灰狼,不,是笑面虎。
荊宣抹了抹臉上,白白凈凈的小臉蛋就暴露在大家的眼里,只見她說“爺,忘了萱兒?”
一行人!!!
有情況。
要是讓蘇笙公子家的那個夫人知道,豈不是有好戲看。
眾人的眼睛閃閃發光,希望接下來能聽到什么驚天大秘密。
沈頌槐抽出手,一個警告的眼神射向那群散發著八卦之魂的眾人。
荊宣也沒注意到,自言自語的說“也是,過去這么多年。”
“....”
很快,荊宣就變了一個神情,那張白嫩的小臉蛋,正咧著牙齒的說“你好,我叫荊宣,你叫什么名字。”
眾人包括沈頌槐都被她這笑臉吸引住了,陽光正好,暖暖的黃色光照在荊宣白白凈凈的小臉上,剛好一笑,狙擊到了眾多風流才子的心上。
“額,你好,你叫我蘇笙公子就好。”
另一面好友立馬插話說“姑娘,他姓沈名頌槐字謙宥號蘇笙公子,你跟我們一起叫他謙宥就行,而我名字就不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沈頌槐原本打算阻止好友再說下去,他不知道為什么,不太想讓面前這類似乞丐的女子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可荊宣搶在他前面阻止了,他是不想荊宣知道其他人的名字,而荊宣是沒必要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大家一行人見荊宣有趣,便帶上她玩,走在前頭是沈頌槐,什么有趣,他還不清楚這批好兄弟,都是看上了荊宣的樣貌,他心中不滿,停下腳步,等被一群男圍著荊宣稍微到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把拉過身邊“我要去蘇柳那,順便帶她換套衣裳,你們就不要跟來了,在清水閣等我就好。”
“....”眾人,本來還想說什么,但聽到沈頌槐說蘇柳就放心了,沈頌槐家中有一妻,可外面有一青梅竹馬的紅顏,估計不會看上荊宣這小乞丐,便浩浩蕩蕩的往清水閣去。
場景驟變,沈頌槐同時納了荊宣和蘇柳入門,荊宣某日在府邸的花園遇見他,便問他“王爺為何納我為小妾?”
荊宣不明,對現在的沈頌槐來說他們只是認識不足半月,她非常清楚,沈頌槐并不喜她,因為她見過這男人愛她的樣子。
沈頌槐今日心情一點也不好,原本以為納蘇柳順便把荊宣也納進來,這樣他的母后就不會因為蘇柳的身世而對蘇柳太過分,忽然荊宣一問,他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沉默了好一會,就在荊宣想扭頭就走時,他拉住對方的手腕,神情突然一變,立馬甩開她的手。喉嚨上下滾動,眼神正常,好像剛才驚慌只是錯覺“合..合眼緣。”
“只是覺得合緣嗎?”荊宣立馬反問,她沒注意剛才的行為,思緒一直在剛才沈頌槐沉默的樣子時。
“那有這么多廢話!”沈頌槐不自在的道,像不滿荊宣的追問,直直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