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什么情況,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紀零一點也不但心面前這個鬼王會傷害她,應該對方有求。
在鬼王的注視下,紀零一勺一勺的吃著蛋炒飯。
“....”鬼王。
鬼王懶洋洋的坐在凳子上,像沒骨頭一樣,手肘著桌子,托著臉頰,神情也懶洋洋的,慢條斯理的看著面前這人吃飯“老板,你還做生意的?”
紀零聞言,漫不經心的抬起頭,抬頭前還不忘吃上一口飯。
“說吧,我聽著。”紀零看著面前俊美的男子,不,男鬼。
那鬼俊美絕倫,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上放蕩不羈,但眼里有著位居高者的威嚴,一般人都不敢與他直視。紅衣黑發,深不見底的眼眸,看一眼便會陷入。一身紅色錦袍,每一針一絲都是上好的料子,修長的左手拇指戴著上好的玉扳指,腰間掛著同色系的玉佩,而他的皮膚與紀零一樣,久不見陽光,白的發亮。
鬼王換只手托著臉,懨懨的抬下眼皮,看著老板吃飯,是他見過最無聊的事。漆黑的眼眸看著窗外,一絲光也沒有,而他發出低沉好聽的嗓音“我啊~”過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記要自稱本王。自從入鄉隨俗,本王就變成了我。
“死了死有一千多年了吧。”
“知道就好。”正在吃飯的紀零,冷不丁的懟了一句。
“....”
“唉~”鬼王深深的嘆了口氣“果然時代在變化。”現在的女子怎么都這么粗魯。不如以前女子溫柔。
“.....”紀零好想吐槽,下次說人壞話就不要想出來,會被人聽見的。
“我不知為何可以跟著我千年前的小妾來到這里,聽聞貴店可以有求必應,便想著來試一試。”
鬼王余光瞥了眼正在狼狽吃蛋炒飯的老板。“....”
選擇性無視,繼續說起他的來這的目的“我的愿望很簡單,我想投胎。”
終于把蛋炒飯吃完的紀零,放下勺子,冷冷的看著面前似妖孽的鬼王,冷不丁的開口“解鈴還須系鈴人。”
“....”
“何意?”
紀零學他樣子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另一只手,用修長的手指井然有序的敲搭著桌子,無形給人一種壓力,可惜對面這人,不這鬼,比她還屌。
“您與她有不止三輩子的糾纏,是生生世世,可惜的是,每一世您皆負了她。”紀零停頓下,繼續敲著手指說“因為你負太多,所以在第二世的時候,她給你下了咒。”
“....”
面前的鬼王一點一點消失在眼前,不是什么,只是他負的女人正在遠離這里,鬼王只能伴隨著前去。
鬼王三世因為都埋在同一個地方,最早一世是為風流富家公子,第二世是為將軍,第三世是為閑散王爺,他埋在一個小村莊里荊家的老槐樹下。
多年逝去,時代變化,卻依舊不變的是這顆老槐樹,他見證這片土地,見證這顆老槐樹從無人的荒野,變成了村莊,因為戰爭,曾經荒涼了一段時光,無家可歸的人駐扎與此,荊家是最近百年里才到這里,選擇了這片與老槐樹的土地,附近的村民都曾勸導不要在這片土地扎根,可荊家偏要,祖上早已說過。
很快,某一年里,大約是春分,荊家有個小孫女出生了,本來看小孩這事,沒什么好看,更何況荊家也不止只有這小孫女出生,可偏偏,那時鬼王被她的哭聲吸引了去,更讓鬼王驚訝的是,他一直困于老槐樹,卻在這日,可以去到小孫女的身邊。
鬼王過了段脫離老槐樹的日子,日日陪在荊家小孫女的身邊,那小孫女從一個襁褓的嬰兒長到了四五歲大時,荊家兒子和兒媳就帶著女兒離開了,而鬼王又封印回老槐樹,人生日子又是日日一樣,可每到荊家小孫女回來,鬼王就脫離了老槐樹,到了荊家孫女的身邊,雖然日子依舊無趣,可每當看到荊家孫女摔倒各種各樣,鬼王也被她的童真傳染了,一晃,離荊家小孫女出生到現在十八年了,中途,小孫女已經有好幾年沒回來過了,鬼王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
某天,荊家那小孫女回來了,鬼王就跟在她身邊,聽她與荊家爺爺奶奶聊天,才得知,荊家小孫女如今十八了,爺爺奶奶要她回來過生日,荊家小孫女鬧不過爺爺奶奶,便同意了,一旁的鬼王聽到,抿嘴笑了笑。
生日那日,荊家小孫女帶了兩個朋友,從他們的交流中,鬼王得知,一人是她閨蜜,另一人是她大學交的男朋友,站在荊家小孫女旁邊的鬼王不禁打量起能讓荊家小孫女看的起的那男。
高高的個頭,黃黃的皮膚,蓄著一頭短發,穿了一件黑襯衫,而荊家小孫女的閨蜜穿了一件白的,怎么看,他們才是一對呢,鬼王不禁嘖嘖嘖,感慨荊家小孫女的眼神啊。
只見荊家小孫女牽起了那男的手,鬼王覺得有一團氣憋在胸口,死死的盯著那雙牽著的手,不知不覺,鬼王白皙骨格分明的手往荊家小孫女的手腕去,小孫女被凍的一下甩開了,那男的一臉不明的問“怎么了?笙笙。”
“沒事。”荊萬笙心底覺得剛才的觸感很詭異,卻沒打算跟她男朋友說。
被甩開的鬼王,一臉陰沉的看著荊萬笙,這時他才想起,他一直都可以觸碰得到荊萬笙,荊萬笙三歲那時,跑到老槐樹上爬,那小腿一蹬一蹬的爬上去,沒一會就摔下來,鬼王想都沒想,直接上前抱住了那小小的身影,卻因為他太涼,小孩直接哭了出來,把屋內的人引了出來,嚇的他趕緊把懷中那小小的家伙放到地上。從那之后,鬼王都偷偷晚上趁荊家小孫女沒人理的時候,去抱起她,每次他一抱小孩,小孩第二天就發燒感冒,然后他就不敢再碰荊家這小孫女。
鬼王有丟丟愧疚,自動離他們一米遠。
晚上,鬼王安安靜靜的坐在荊萬笙的床上,聽荊萬笙與她男朋友打電話,不是他想坐床,而是他什么也碰不到,之所以能坐在床上可能是因為床是荊家爺爺砍的老槐樹做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