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她平日穿的跟精神小妹一樣？”朋友扭頭問了下紀零，紀零點了點頭。

　　紀零第一天上班就覺得招鹿的穿衣和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像，但又好像那里不像。

　　想起第一天見到招鹿的時候，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衣，下半身穿短褲露著大長腿，其實是很正常的打扮，只是她烈焰的紅唇，黃金標準的空氣劉海，涂的慘白的臉，再加上氣質，遠遠看去，就像精神小妹。

　　朋友又繼續跟紀零爆料，真的讓紀零認識到程易為什么討厭自己。

　　“程易那女的，別看她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樣子，她私下欠了很多錢，也有高利貸的，要不，她干嘛還在啦啦做兼職。”朋友的嘴里一直說話，可她的手卻在屏幕是一個一個點，估計是在跟男朋友聊天。

　　欠錢，還借高利貸？

　　難怪會這樣排擠紀零，如果紀零在啦啦干下去，那她這個兼職應該也干不長，沒有兼職，收入就少了一份，困難就多了一點，難怪會蒙這眼睛亂咬人，不過是她欠的嗎？

　　紀零還在疑惑，朋友接下來的話就打消她的疑惑“程易自己欠的錢，男朋友沒了，就沒人幫她還錢了。”

　　“她家里人不幫忙？”

　　朋友倒吸一口冷氣，難怪紀零這小白兔會被欺負。

　　“她家人都不管他”

　　紀零心里一跳。

　　朋友的話停頓下，又道“她欠了好幾萬，之所以會欠錢，是因為她的虛榮心。”

　　朋友的手機放到耳邊，她在聽她男朋友給她發的語音，聽完，她嘴巴張了張“她之前整天請人吃東西，買名牌衣服，學那些人一樣，天天一杯星巴克，高級場所整天消費。”

　　原來是這樣，紀零泛起的一點點同情心也沒有了。

　　這種人，不值得可憐。

　　紀零沉默了一會，手上冷藏的啤酒已經化了很多水，紀零整個手心都是濕漉漉的，她隨手往身上摸，側過頭看著朋友。

　　她這朋友，是初中同學。

　　認識了好幾年，她也比自己早出社會，出了學校和家里，外面的人真的復雜很多，也不容易交到朋友。

　　半晌，紀零還是把自己做好的打算告訴朋友。

　　“我打算不干了。”

　　朋友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放回到屏幕，屏幕反射的光，照在她臉上，如果紀零仔細看，會看到屏幕倒影的人臉，眼眶聚集了一點眼淚。

　　朋友抬頭看紀零，這時，朋友的神情很平靜，眼睛也沒有紅紅的，她說“那你白干了這些天。”

　　紀零漫不經心的說“浪費就浪費，這世界也不止這一份工。”

　　“你真的想好了？”她沉著聲音說。

　　“嗯”紀零點點頭“這種無妄之災的工作還是不要做了，你也...”不要做了吧，后面的話紀零沒說出口，她是不想朋友也在那受氣，可是.....算了。

　　朋友指了指對面說“看到那個那里了嗎？”

　　紀零點點頭。

　　“我一直有計劃去學習舞蹈，我幾天前做了個這個決定，錢都交了，等學好舞蹈，就在那里做老師，工資會比啦啦壽司店的還高。”

　　聽到朋友的話，紀零就放心了。

　　兩人就這樣道別了，之后除了在微信上聊天，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回到家的紀零，決定把這幾天在啦啦壽司店遇到的情況告訴啦啦的老板娘，特別是今天晚上的事，根本她就沒做錯，最后被訓話的居然是她。

　　更何況，面試的時候老板娘還說過，她不喜歡嚼舌根的人，發現立即開除，現在紀零只想看看她會不會開除那兩個真正的攪屎棍！

　　【老板娘！今天晚上的事，發生經過是這樣的，一開始十八號房他們點了好幾個套餐，我沒有正式工號，所有基本全程都是程易負責，我只是一開始給客人開位擺好碗筷碟，客人下單之后都是程易的事，菜品出來后我只端過一個櫻花小卷，然后一直是程易負責，最后廚房做好兩碗面后，程易和招鹿都待在收銀臺聊天，我就把兩碗面端上去，我記得非常清楚，客人問我菜上沒上完，很明顯，不是我負責，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客人除套餐另點的都上齊了，但我犯了個錯誤，沒有跟其他人確定，就回復客人，說不清楚，我是說的不清楚！并不是說的沒上齊，不知道是不是客人聽岔，還是故意找茬。】

　　【還有，我不知道她們還怎么跟你說我上班，我只能告訴你，上班過程，我玩手機的頻率并沒有程易說的那么頻繁，并不是她說的基本都坐在那里玩手機，也不上菜。

　　大家但不忙，更何況我只是打開手機看下時間，偶爾開鎖劃幾下，沒有玩游戲，也沒有別人聊天，你也可以看得出，我是個很悶的人。

　　而在我眼里的程易，不知道她兼職是不是只有半個小時？

　　還有，昨天，廚房大佬說我放錯碟子，并不是我放的，當時在小廚房里，有個大佬在炸東西，我進去，他叫我把東西給就好，然后沒多久，另一個廚房大佬就跟招鹿說這件事，而招鹿跑過來教了我一頓，我是不記得菜品，因為菜品種類繁多，但碟子該放那里，這是我來到貴店第二天就認清的事。

　　還有，你說你不喜歡嚼舌根的人，我跟你講，我在貴店這幾日聽到很多閑言碎語，大多說的是我，我是新人，難勉被說，但我朋友是在你這里干了很久，比招鹿程易來的還早，卻整天被她們兩個最嘴碎，我之所以不上前，是因為她們會否認，我一開始不打算跟你說，是因為你說過不希望員工有嚼舌根的行為，我就不打她們報告，可她們卻反咬我一口，希望你可以認真處理。】

　　【嗯，我知道了。】啦啦壽司店老板娘看完秒回。

　　隔著屏幕，紀零不知道她怎么想。

　　她不說招鹿，不是她不想說，事實上，招鹿確實沒有程易做的過分，招鹿也沒做什么，只是偷懶。

　　很快

　　她又回了【我很喜歡你這種方式，這么清楚的跟我解釋。】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裝傻，還是真的看了。

　　紀零揉了下太陽穴，最近的人生真的是精彩。

　　程易這種算是白蓮花還是綠茶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