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祖母不虧是她看著長老的,這都沒見她就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了?
她本來是想著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回門了唄,等過幾天她在自己回去,豈不是樂哉?
可誰知這老奸巨猾的祖母還給她擺了一道,她怎么就不知道沐言哪里好了?怎么就這么入了她祖母的眼呢?
“祖母是認真的嗎?”
顧惜平點了點頭,“比金子都真。”
好吧,她盡量帶他回去!
送走顧惜平,顧惜歡坐在外面唉聲嘆氣了起來。
怎么她的日子這么不好過呀!
嫁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不說,關鍵是最愛自己的祖母也變了心。
……
沐言在屋里補起了覺,昨天折騰了那么晚,他都沒有休息好。
睡夢中,沐言睡的很不安穩(wěn),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看,但是他實在又找不到到底是誰在看他。
只覺得這視線盯的他有些發(fā)毛的,漸漸的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結,猛不丁的驚了一下,額頭也被汗給打濕了。
沐言舒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這夢真是太可怕了。
“你醒了?”顧惜歡甜甜的笑道。
沐言身子一僵,微轉了頭,就見顧惜歡放大的臉出現在了他面前,嚇的他猛地起身后退到了床的最里面。
這怎么比他做的夢還要可怕?
“你要不要起床?”顧惜歡眨了眨眼,努力的賣萌道。
沐言更覺得驚悚了?
這不會還是夢吧?他難道還沒睡醒?
這個夢可比剛剛的夢嚇人多了,他居然夢到那個女人了,而且她還在對他撒嬌?
他一定是瘋了!
沒有多想,沐言抬腳就朝著顧惜歡踹了過去。
反正是做夢,夢里在不能好好揍她一頓,那他多窩囊?
可憐顧惜歡正賣萌的賣力,突然被他伸來的腳丫子嚇了一跳,‘啊’了一聲忙撤了身子。
這人是瘋了嗎?怎么起床氣比她還大?
居然睜眼就要打她?真是反了天了。
顧惜歡呲牙咧嘴的轉身,掃視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手的東西來,怒目瞪了沐言一眼,眼底閃著火苗。
她好不容易想討好他一次,他倒好,醒來就用那種恨不得把她殺之后快的眼神盯著她。
不但如此,還想踹她,奶奶個腿,不是她機靈,這一腳都要踹在她如花似玉的臉上了。
顧惜歡妙目一瞪,沖著沐言喊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沐言的眉頭漸漸皺緊,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沐言把眸光從顧惜歡身上收回來,掐了一下自己,很疼。
疼的他眉頭直皺,然后一個念頭從腦海倏地飄過。
他不是在做夢,剛剛那幕也不是他的錯覺。
那個女人真的在對他賣萌?
沐言眉頭皺成了一條線,問了一個他想不通的問題,“你剛剛是要做什么?”
顧惜歡張牙舞爪道,“什么也不想做。”
想起來剛剛那一腳,她什么心情都沒有了,不過扒他皮的心情倒是有。
突然拔高的聲音和眼底閃著的怒火無不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有多生氣。
也是,他剛剛差點給了她一腳,依她飛揚跋扈的性子可不是會兇相畢露。
顧惜歡好不容易鼓起的討好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氣呼呼的出了門。
她要吃飯,最好能把這個平伯侯府吃窮了才好。
沐言看了一眼走出去的顧惜歡,起了身,拿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一頓飯在及其詭異的情況下吃完了。
春杏和如意在一旁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怕一不小心這火就燒到她們兩個人身上。
吃完了飯,兩個丫鬟慌張的收拾了東西就跑了出去。
看笑話事大,但是小命更為重要。
顧惜歡,“.......”
沐言,“.......”
.......
屋內,顧惜歡支著腦袋在發(fā)呆。
這人還回不回來了,她都要困死了好不好。
鑒于昨天沐言被丟進來的事,顧惜歡決定還是等上一等的好。
搞不好,一會他又該被扔進來了,那個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今晚她是不準備幫他解繩子了,她要好好的欺負欺負他,順便在提提讓他跟她一起回門的事。
她算盤打的是好,卻注定要落空了。
因為沐言也學聰明了,他主動來了新房,所以用不到人綁了。
沐言進來的時候就見顧惜歡正盯著桌上的茶杯看,臉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并且很猥瑣的笑。
他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看這情況他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沐言理都沒理她,直接走到床邊,靴子一褪,就躺在了床上,并且把快速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看的顧惜歡目瞪口呆。
她這么大一活人,他進門就沒看到她嗎?還有怎么不是丟進來的?
她看了看外面,除了兩個小侍衛(wèi)外還真的沒什么人了。
顧惜歡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把。
“睡覺。”他道。
顧惜歡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腹誹道,睡你個大頭鬼。
見他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顧惜歡翻身上床,抱著被子,發(fā)了話,“是你自己送上床來的,萬一我獸性大發(fā)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可別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
沐言猛地睜開眼,眼底火苗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真的是沒有見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又沒臉沒皮的女人。
獸性大發(fā)這詞她也說的出口?沐言強忍著掐死她的沖動,撇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善忘,你的長蘇公子知道了可是會傷心的。”
顧惜歡,“......”
這跟長蘇公子有什么關系?睡著了她做出啥事,她自己都不清楚的。
不過聽到長蘇這幾個字,顧惜歡心里還是疼的直抽抽。
見她一臉的委屈,沐言一口血悶在了心上。
他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雖然他不喜歡她,可是她這么明目張膽的給他帶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他還沒委屈,她倒先委屈上了?
敢情她在他床上睡著,腦袋里想著別的男人不說,而且她對此事更是一點也不加遮掩,還唯恐他不知道?
沐言氣笑了,“你還委屈了,你可別忘了你嫁給了誰。”
顧惜歡,“......”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嫁的是誰怎么辦。
嫁的人又不是長蘇,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