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王之遠聽了小天對他行為的預測，說小天不能預測他的行為。小天很好奇，王之遠知道了自己對他行為的預測后，行為會有什么變化。

　　小天能算出很多種可能性，這些可能性在沒有發生前還只是可能性，就像薛定諤的貓，沒有觀測前，實際情況一直是一種疊加的狀態。

　　王之遠沒有告訴小天他要干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像小天說的那么做，他對這種類似命運一樣的東西很反感，恐懼。

　　“我完成任務的獎勵是什么？”王之遠道。

　　小天道：“一個智能程序，你可以叫他智能推薦，它能根據人的閱讀經歷給人推薦符合他口味的小說。”

　　“你說我會用這個東西創建網站？”

　　“是的。”

　　“那程序在哪兒。”王之遠道，“你怎么給我。”

　　“它確定領取獎勵，他就會出現在你的手機里。”

　　“確定。”王之遠道，沒有一絲遲疑猶豫。

　　隨著王之遠一聲話落，他手機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應用。

　　王之遠遲疑道：“這個東西能成為一個網站？”

　　“這個程序經過特殊設計，現在的網站可以接入這個程序。網友的在網站上的閱讀記錄導入應用就能生成個人推薦。”小天道。

　　“這個程序的功能很強大嗎？”王之遠道，“現在聽歌，看書也有每日推薦，也是根據個人口味推薦，能推薦一些符合用戶體驗的內容。”

　　“我用過，感覺還可以。”

　　小天一副不屑的樣子：“我對你行為的預測成功率達到88%，這個程序推薦成功率在90%以上。”

　　“給你解釋的話，這種功能與人臉識別很像。你眼里白人黑人樣貌差別不大，白人眼里亞洲人差別也不大。對它來說，所有人的區別差別是顯而易見的，它能識別每個人獨特的愛好，偏好，精確推薦。”

　　王之遠道：“那跟我用過比起來好在那里？”

　　“你用過的推薦功能在它面前不值一提。你用過的是青銅炮的話，它就是精確制導導彈。”小天道，“我就不解釋具體的算法了，你聽不懂。”

　　王之遠對小天的嘲諷或者說直接早就習慣了，他覺得小天可能太“智能”了，這個比喻像人類一樣夸張，畢竟青銅炮跟精確制導導彈可是差的以世紀算，他有些懷疑：“差這么多啊，我用用看看。”

　　他進入了智能推薦的用戶界面。直接點擊出現在每日推薦按鈕。

　　紅色按鈕瞬間被黑洞吸入然后又從黑洞中涌出5個小說的名字。王之遠立即打開第一本《制霸好萊塢》，畢竟不看廣告看療效。

　　“女主？”

　　他一直看男頻的書，很少看變身文、女主文和女頻站的書都很少看。他沒有換另一本書看，開頭寫得好像還挺有意思。

　　這樣不知不覺他就看了進去，看得入了神，一章又一掌的看了起來。時間流逝，他一頁一頁得往下看，故事一點點發展，第一個高潮結束，情節平緩下來，他活動了一下有些累的身體。

　　“嗯？”

　　“我竟然看了這么久嗎？”他才發現看得很久，保持一個姿勢的身體都有些疲勞的。

　　“沒想到你推薦的書這么好看啊。”王之遠贊嘆道。

　　小天道：“當然，這就是根據你的口味推薦的，你肯定覺得好看。”

　　王之遠想了想：“這個程序應該收集了我很多閱讀記錄，所以推薦的才這么符合我的口味。”

　　“如果一般人使用的話，看一本書能找出他喜歡的書嗎？”

　　小天道：“不是看這個人看了多久的書。只要這個人的有效閱讀時間達到30分鐘就能知道他的大致口味。只要有效閱讀時間超過2小時，推薦書籍符合人類口味的概率就能達到99%。”

　　“有效閱讀時間？”

　　“正常閱讀的時間。有些人點開小說，有事把手機放在一邊，這時的頁面依舊在小說界面，這就是典型的非有效閱讀。以閱讀時點擊頻率等為參數判斷是否為有效閱讀。”

　　王之遠一股不明覺厲之感，他點點頭：“很強悍的能力，我喜歡。”

　　“就靠這個，你說的創辦一個網站還真有可能。”

　　說完王之遠楞了一下，他發現他不知不覺地跟小天對他的預測一樣，按他現在的想法思路，他的行為會跟小天的預測一模一樣！不行，這樣不行。

　　他細細一想，自己寫小說也是為了賺錢，做其他事情也是為了賺錢。興許看看自己現在賺的錢就對現在滿足了，行為就會不像小天說的那樣。

　　王之遠又一次開的作家專區，進入作家后臺。自從完成付費粉絲20萬之后，他就再也沒打開過，他想等一等，再等一等。給自己一個驚喜。

　　“哇~”

　　他一聲驚呼。

　　今天一天的收入遠超他的想象，遠超他以前寫作的收入，可以說比他之前好幾個月的寫作收入加起來都多！可以說超過了寫作前的年薪！

　　日收入20萬！超過以前的年薪！簡直不敢想像！

　　他從未想過有這么高的收入。

　　他以前想的最多的是經過日積月累積累了很多人氣，或許能月入好幾萬，版權費賣好多錢，能賺好多好多錢。至于賺這么多，是他從來沒敢想的事。而這今天發生了。

　　粉絲竟然達到了40萬，這才距離完成20萬付費粉絲幾天啊，這幾天就漲了一倍的粉絲！這是怎么來的？難道是那一撥熱點事件造成的影響還沒有完全退卻，現在正發揮著作用，吸引很多人來看，很多人被吸引成為小說的粉絲！

　　這么多打賞？！有錢的粉絲這么多嗎？

　　王之遠陷入了一片幸福之中。

　　他趕緊把錢轉到銀行賬戶上。

　　他離開座位，重重地把身體扔上床，放松了所有肢體，感受著這種幸福的眩暈感。

　　還想什么呢？什么都別想了，爽就完了。

　　想入非非中進入睡眠，半夢半醒之間所有的思緒都混亂發散起來。隱約間王之遠感覺自己成了一名大神級作家，正在賣一本書的版權，對面的胖子給1個億。他一揮手，不同意，我這么大名氣這么多粉絲這么好作品，這點錢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談判，他現在已經不用寫小說了，因為他已經寫了上百本優秀作品，就差賣版權，像漫威一樣拍電影擴展影響力了，基本就是躺著賺錢，繼續談~

　　他隱約中知道自己處于夢中卻不愿醒來，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夢醒了，悵然若失中他坐了起來，宛如真的丟了好幾個億。

　　王之遠趕緊掏出手機，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收入，還好錢還在。雖然沒有夢里的幾個億，但他依舊沉浸在快樂之中。

　　這么多錢該怎么花呢？房子，依舊有壓力，租房就好。去買衣服？好像也不需要。早餐多吃一些？本來運動就不多，再多吃就對身體不好了，有錢人的煩惱啊，有錢都不知道怎么花，這么多錢該干什么呀？

　　“叮~”

　　門鈴聲響起，王之遠站了起來，在貓眼處看了一眼。

　　“請進。”

　　馬博學帶著水果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

　　“王作家好。”

　　王之遠道：“謝謝，還帶什么水果。”

　　“意思意思。”

　　兩人坐了下來，談了一會兒近況，馬博學終于說明了來意。

　　“其實單靠網上的訂閱和打賞收益很少。有這么多粉絲，用很多種粉絲變現的方式，能從作品中賺取更多的收益。”

　　“常見的就有出實體書，開簽售會。很多粉絲會買這些書，很多粉絲因為想見你，要你的簽名買書。可以從實體書中賺錢。”

　　王之遠點點頭，這些套路他也有耳聞，多是從粉絲身上榨取金錢的套路。現在他的收入多嗎，當然比以前多多了，但還不夠多，買房依舊有很大壓力，也沒有多到可以吃老本的程度，錢越多顯得越不夠用，遠遠不夠用。這些套路用不用，先聽聽再說吧。

　　“電影里有植入廣告，現在小說里也有植入廣告。”馬博學目露精光，“你的《國術風云》背景是現代都市，很適合植入廣告。”

　　“我們做過植入廣告。從簡單地在書里提一句，到和劇情結合起來，在劇情中起到關鍵的作用都做過，比單純寫小說賺錢多了。”

　　王之遠依舊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是頭次聽說這種事，如果是像以前一樣是朋友聊天，他當然會給一個正常的反應，但現在的情況有些像推銷一樣，不能太配合。

　　“那能賺多少，方便說嗎？”

　　馬博學道：“不是我不愿說，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實在不方面透露。不過我能告訴你，錢比你想象中的多很多，而且粉絲越多賺得錢越多，想你現在的粉絲量，比很多公眾號都多，收益比他們多多了。”

　　王之遠道：“我了解過一些，知道客戶一般根據廣告一般根據覆蓋人群，轉化率付費。在小說中打廣告的很少，這些客戶根據什么付費？”

　　馬博學道：“很多東西不好計算，現在主要看廣告的閱讀數，評論數量。這個也是新的市場，沒有成熟的方案，所以現在廣告費浮動很大，跟廣告商談判的空間很大。”

　　“我做過這方面的工作，有些經驗和人脈，如果你同意在書中放廣告，我能給你談一個很好的價格。”

　　王之遠有些意動。準備在網上看看相關信息，再問問其他人，多了解了解再下決定。

　　“好，如果我準備接廣告，我會找你的。”王之遠道，找一個認識的人幫忙也不錯。

　　馬博學大喜，他的目的達到了。只要有這句話，他就能跟廣告商說他有優質資源，談談價格。再在王之遠這邊說有客戶準備在他書中打廣告，準備出多少錢。他太了解這行的門道了，廣闊的市場，這么優質的資源，就差他這種中介的角色了！

　　“謝謝。”馬博學道，“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正事談得愉快，基本談完，氣氛輕松愉快起來。

　　如果不是王之遠極力推辭，說不定最后兩個就一起吃飯去了。

　　他習慣性地想寫小說，習慣性地準備寫小說，非必要的事情都要給寫作讓步。

　　“好了，又到了愉快的寫作環節。”屋內僅剩王之遠一人的時候，他對著小天中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