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枝很喜歡陛下，兩年前就喜歡了。”

　　“李常，將蘇小姐請出去。”

　　“陛下！”蘇又枝軟腿跪坐在地上，任由李常的人將她拉出去，眼淚像打開的閘門，模糊視野。

　　蘇又枝最后看見的是宋歸寧漠然的表情。

　　他沒有心！

　　這是蘇又枝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她無法想象站在這人身后的人如何，更不敢想象宋歸寧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樣子，她只知道，被這人喜歡絕對沒有好下場。

　　突然回想起一個人，宋歸寧唯一看過的人——牧嫦愿。

　　牧夫人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他們駛向熟悉的街道時才好轉起來。牧嫦愿與牧夫人同乘一輛車，摟著牧夫人黏乎乎的不撒手。

　　“今晚我和你爹談，不許他再和八王爺有瓜葛，他要是還心疼你就不會置你于危險之中，若他不干，娘帶你走。”牧夫人握緊牧嫦愿的手，心疼的看著她。

　　“娘……”牧嫦愿沒想到，她娘親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娘親和父親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恩愛和睦，父親也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這么濃重的感情，娘親舍得就這么放下嗎？

　　牧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笑笑：“娘親知道我的好女兒擔心娘親吃虧，但是你是我的孩子，我要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牧嫦愿不敢確定全天下的母親都像她娘親有著偉大的母愛，但是她相信一個母親如果愛自己的孩子就一定會拼命保護他。

　　牧嫦愿大大咧咧慣了，此刻卻不知道擺出什么樣的表情面對牧夫人，看著牧夫人眼角不甚明顯的細紋，嗓子有點發緊。

　　終于，她開口了：“娘親，我從知道爹想保八王爺開始，我就不太贊成。”

　　停下來看了眼牧夫人的神情，見她沒表示之后，這才又說：“我很早之前就見過皇上了，其他的不說，但是比起八王爺，皇上應該更有能力讓宋國的歷史更長遠。”

　　“爹現在在京中處理要事，應該也能看得出來，皇上無情暴力，但是他很聰明。”

　　“八王爺就不一樣了，一直被自己的母親牽引著，沒有主見，宋國在他手里又能走多久？況且，我有預感，如果太后一派奪位失敗，那我們……也難逃一劫。”最后一句，牧嫦愿說得很遲疑。

　　如今朝中暗潮洶涌，牧將軍也不能脫身去守邊境，一旦沖突起來，難保不會引起一場惡戰。

　　似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冷靜的牧嫦愿，牧夫人都有些呆滯，好久才回過神來，“嫦愿，你為什么會想這么多？”

　　她女兒從來不關心政事，為什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嫦愿，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小心隔墻有耳。”

　　“咱們家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好，我不想爹娘日日驚心膽顫的。”

　　“嗯。”牧夫人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日夜里，牧將軍特地來到她的院落看她。

　　“嫦愿，今日之事爹聽說了……是爹的問題，沒想到太后會想出這么一招，你相信爹，爹會保護你。”

　　“爹還要和太后合作？”牧嫦愿皺眉。

　　“唉，爹知道你有顧慮，但是將自己從里面摘出來不是這么容易的。”牧將軍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