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猜你會來。”
“哦?這么大把握?”白銘有點詫異。
“畢竟我也是從中二少年的年紀走過來的,豈能不知異能力增強對你們的誘惑有多大。”寅虎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白銘。
到了這時,白銘才有時間認真打量著這位國家十二位護衛者之一:
頗為精神的寸頭,寬闊飽滿的額頭,英氣逼人的眉毛,一件黑色背心把肌肉襯托得更為顯眼,一雙平靜的眼眸掃過來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屋外的雨漸漸大了起來,屋內的雪花也多了許多,漫天飛舞,仿佛是到了北方的冬天一樣。
屋內的低氣溫對這兩個玩冰的家伙沒有絲毫影響。寅虎拿起床頭柜上擺放著的威士忌,倒了一杯,舉起來遙對著白銘,說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想不到你還挺有詩意的,可惜我不喝酒。”白銘擺了擺手。
“哦對,你還是個中學生。以后你就會喝了,酒可是個好東西,酒可壯膽,亦可消愁,酒入愁腸,化作三分淚吶~”寅虎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美美喝了一口,就即興唱了起來。
白銘聞著空氣中散發著的酒味,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好了,來說說正事吧。”寅虎突然正色了起來,“你,對天地異變了解多少?”
“我就只知道天地異變是因為千禧年的那顆流星……”
“誰告訴你的?!”寅虎突然緊盯著白銘,一股霸道的氣勢朝白銘沖了過去。
白銘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在他身上,讓他呼吸困難。不過這股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
“算了,反正也算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了。”原來是寅虎想了想,很快就收起了氣勢。“你去過巴黎圣母院嗎?”
還沒等白銘火起呢,寅虎就問了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讓白銘懵逼了好一會兒。
“去過嗎?”寅虎見白銘沒回答,他又再問了一遍。
“呃……沒。”白銘答道。
“那你以后沒機會了。”寅虎拉來一張椅子坐上去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
“啊?為什么?”白銘詫異了。
“因為巴黎圣母院于今天,哦不,昨天下午6點50分左右突起大火,尖塔倒塌。”寅虎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后說道。
“起火原因是什么?”白銘咂了咂嘴問道。
“媒體報道說說翻修事故,當然這也只能騙騙圈外人,據我了解真正的原因是有膽大包天的異能者團伙想偷走巴黎圣母院里的古文物。他們與守衛在那里的F國護衛隊交戰,戰斗產生的狂暴靈氣讓巴黎圣母院里的古文物暴動,這才產生了大爆炸讓圣母院起火。”寅虎把杯子里剩余的酒一口氣喝完,又說道:“對了,靈氣就是那顆流星里蘊含的奇異氣流,也是萬物異變的根源。”
“那最后那個團伙有人帶走了文物嗎?”白銘忍不住問道。
“呵,那群無法無天的家伙因為F國的護衛隊不強就隨意欺凌,結果在爆炸后護衛隊里的一個人獲得了放置在圣母院里的圣物荊棘冠的認可,那個異能者犯罪團伙被其全部斬殺,一個不留!”說到這寅虎也不禁唏噓了一下,“那個護衛者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失去了他心愛的姑娘,也失去了他心愛的鐘樓。”白銘反應了過來,明白了這個名字的含義。
“是啊,其意為已一無所有之人。”寅虎感嘆道。“在那場爆炸中F國護衛隊僅剩他一人,現在你對于國家護衛隊的危險系數應該有了個直觀的認識了吧。卯兔已經跟你說了吧,想學東西就得進國家護衛隊,有付出才有回報,這是世界不變的真理。但是!”寅虎放下了二郎腿,坐直了身子。“國家護衛隊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喪命,凡進入了便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你,認真考慮一下。”
“在我過去的19年里,我一直在茍著,哪怕我擁有著異能,哪怕我開了一家冷飲店早早就實現了經濟獨立,我還是一直在茍著。我也不知道我為何如此之慫,但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種變強的緊迫感,好像不變強,我就很快會死去一樣。”白銘走到落地窗前,迎著風雪望著遠處密集的雨線,“我以前沒有直觀的感受,哪怕心里有著變強的緊迫感,我還是不慌不忙地獨自修煉著。但是這幾天的經歷,讓我有了直觀的感受!不變強,在亂世中真的會死!”
白銘回過頭,目光堅定地盯著坐直了身板的寅虎。“我是個害怕遇到傷害的人,高一那年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我去追求她,可惜她不喜歡我,最后她跟別人在一起了,我很心痛,從此我不再主動追求女生。但是,唯有這次,我害怕但我也會迎難而上,因為亂世中我別無選擇!”
“所以,我考慮清楚了,我愿意加入國家護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