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還是提醒楚文嘯一下這沙少爺的來頭吧。”周子軒內心還是很善良的,若是不然,在藥門分門的時候也不會眼見楚文嘯和劉長東起沖突時站出來了。
“子軒,你想干什么?”周子畫突然怒道:“那可是沙少爺,這件事你別參合,若是連累到我們周家,你能承擔這個后果?”
周子軒聞言立刻心中涼了大半,加上之前楚文嘯毫不給他面子,也就作罷了。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有時候還是看運氣,你們看這沙少爺,若非是靠著他長哥沙龍,沙家都不過二線家族,他這樣的廢物又算得了什么?”
“沙龍?玄雷殿劍門的首席大弟子嗎?”玉兒不通修煉,倒是也是經常聽到這個名字。
周子畫點了點頭:“不錯,沙龍可是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的榜樣,誰不想著有一天能和他一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整個家族都受到天大的好處?”
“今年我沒有趕上,三年后是我最后一次參加玄雷殿弟子考核的機會,我一定會把握的。”
“子軒,你一定要通過這藥門的考核,成為藥門弟子。”
周子軒點了點頭。
玉兒這時又道:“子畫哥哥,我聽爹說你如今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凡境,在青蓮領年輕一代之中也是排名靠前的,為何還要參加那玄雷殿弟子考核?”
“什么,子畫哥你已經突破到了凡境?”周子軒和另外那少年震驚的看著他。
周子軒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他沒想到,自己阿弟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被玉兒直接說出來了,不過,他看著周子軒和馬華震驚的表情,他還是比較受用的。
“這是兩回事。”周子畫自得道:“即便是我修為比很多玄雷殿弟子厲害,但總歸少了這道身份,所以我一定要進入玄雷殿的,待我進入之后,這玄雷殿劍門大弟子的位置,他沙龍就該挪挪了。”
周子畫信心滿滿。
這份自信來自于他的實力,實際上也是一種炫耀。
果然,玉兒看他的眼神更加熾熱,還帶著一絲絲欽慕之情。
自古美女愛英雄,誰不希望自己的如意郎君是個蓋世英雄?
周子軒見狀,表面恭賀,眼中失落之色更重,實際上他對玉兒是有欽慕之情的,可是自己的長哥周子畫無論哪個方面都比自己要強。
自己因為幼年的怪病無法修煉,所以才進入了玄雷殿藥門考核,想要成為玄雷殿藥門弟子,一方面是為了治好自己的病,另外一方面是為了證明自己。
可是,即便是自己成了藥門的弟子又如何?長哥如今已經有信心挑戰那玄雷殿劍門首席弟子的位置了。
一個是常年和藥材打交道的藥師,一個是仗劍天涯的英武俠客,兩者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玉兒喜歡什么樣的人自然可想而知。
幾人都是壓低聲音說話,楚文嘯雖然可以聽到,但是要面對眼前這個沙少爺,也就沒有注意,至于沙少爺這個病秧子,在他面前說話小聲點他都聽不到,根本不知道周子軒幾人的背后議論。
此時,楚文嘯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沙少爺,旁邊站著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伙計連忙跑來,熱情道:“沙少爺,楚文嘯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他不是故意的,您原諒他,有什么吩咐,放著我來。”
“滾一邊去,你算什么東西?”沙少爺一巴掌直接抽到了那個伙計的臉上。
“你不過是新來的坐館先生,說白了就是個伙計,本少爺莫要說指使你做點事情,便是讓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沙少爺表情猙獰,唾沫四射。
“你別以為你是關彤請來的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打聽打聽我是誰,拋開我的身份不講,便是在這百草堂,也是有我一半的份子的,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滾蛋?”
“哦?”楚文嘯淡淡道:“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永遠閉嘴?”
“呵呵,我還就不信了,我知道你的底細,你不就是玄雷殿藥門的弟子么,可那又如何,你可知道我長哥是誰?”沙少爺心中怒火升騰。
他進門之后就如同往常一樣吆五喝六,可這個新來的坐館先生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說自己在忙,讓他自己去后院去找關彤,沙少爺哪里受過這樣的冷遇,火氣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文嘯,你別說了,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那被沙少爺抽了一個嘴巴的伙計趕緊拉住楚文嘯。
他雖然這般的說,滿臉卻是委屈的神色。
“你們請我來當坐館先生,坐館便是我的工作,其余的事情我樂意做就做,不樂意做就不做,有什么問題呢?再說了,李二他做錯了什么,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抽他嘴巴,你把他們當做人看待嗎?”楚文嘯平靜問道。
他原本是可以阻攔沙少爺的那一巴掌的,可是他終究是要離開百草堂的,只怕自己走了之后,沙少爺會報復李二,所以強忍住,此番去看,這沙少爺鐵了心要為難自己,他就不去忍了。
他知道眼前這個沙少爺是什么人。
沙家,也許對旁人來說是個龐然大物,但是在楚文嘯的眼中,宛如塵埃。
遠的不說,昨夜若非是他出手,今日哪里還有什么沙家?
“你為人囂張跋扈,簡直是丟了你沙家的人!”
“別人受過的委屈你從未感受到,所以才覺得很快樂是吧?”
“那好,我今日就讓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委屈!”
不等沙少爺說話,楚文嘯直接站起身來,一把扯住了沙少爺的衣領。
“在你看來,沙家是你的靠山,這樣你在青蓮領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沙少爺被楚文嘯抓住了衣領,眼神中有些慌亂,口中氣急敗壞的道:“不錯,本少爺的靠山就是沙家那又如何,我長哥是劍門首席大弟子,這鋪子有我一半的份子,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我打你們你們就得受著!”
“你最好放開我,若是不然,這百草堂也不要開了!”
他面帶輕蔑,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