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無人伴我以春秋,無人伴我以詩酒,到最后,竟也無人伴我共白首……
一棵翠綠的大樹下。
雨落下的聲音,重疊著哭泣的聲音。
一藍衣男子緊緊的抱著穿著一襲紅衣的女子,身下是鮮紅的血水,身邊是一把反著放的紅傘,紅傘旁是一把長劍,傲立于雨中。
男子仰天長吼,悲愴的吼聲,雷電交加,雨淅淅瀝瀝,沖刷一切。
四個月前。
無雙殿外。
一群穿著淺藍色外衣的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外面,最中間是一眉清目秀的男子,雖然面無表情,卻一臉正氣,就算不說話,也能看出瀟灑之意。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面色凝重,站住腳,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師弟,正前方是無雙殿的殿主趙山海。
“許南塵,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此去不知多久,遇到再多,也不要忘記了師父交給你的任務(wù)!”
趙山海聲音微微沙啞,喉嚨似乎有痰,語重心長的道。
“是!”
許南塵重重點頭,一種不負眾望的模樣。
趙山海滿意的微笑點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等你回來,就準備成親!”
許南塵沒說話,目光緩慢的落在趙山海身邊穿著白色女子的臉上,那女子羞澀低眸微笑,聲音純?nèi)?,“大師兄,我等你回來!?p> 許南塵撫衣雙膝跪地,作揖,語氣堅定,保證,“徒兒定完成師父交于的任務(wù)?!?p> 說完,站起來,環(huán)視一周,看了看送他的師弟,未曾言語,轉(zhuǎn)身,走下無雙殿的臺階。
一步……一步……
腳步堅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不見許南塵的身影。
一個月后。
一片白霧前有一棵翠綠的樹,風一吹,搖動著葉子,卻不會讓樹有任何的晃動。樹很大,從遠處一眼就能看到,當然還有那一片的白霧。
穿著一襲紅衣的女子坐在樹上,雙腿搭在樹枝上,后背靠在樹干上,血紅色的衣服隨風在樹葉中飄飄蕩蕩,給只有綠色的樹上增添了幾分生色。
她一只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另外一只手拿著樹葉,閉著眼睛,哼著曲,愜意又百無聊賴的樣子。
沒多久。
穿著淺藍色外衣的男子,背著包袱,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從樹下經(jīng)過,似乎沒有看到樹上的女子。
但女子卻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到經(jīng)過的男子。
“不要往前走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雖聽不出溫柔,卻也能聽出稚嫩。
男子剛走過樹下,停下腳步,順著聲音轉(zhuǎn)身抬頭,才看到樹上的女子。
“你是誰?”
女子稍微改變姿勢,將腿放下來,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笑的溫柔婉約,笑道:“聽勸,不要往前走了,沒看到不遠處的霧嗎?有毒的!”
“前面就是平安鎮(zhèn)了嗎?”
男子無視她的話,問。
女子臉色忽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眼神突然犀利些許,從樹上跳下來,血紅色的衣服,隨風飄揚,就像是一朵曼珠沙華從天而降,落腳,在男子的眼前,便冰冷冷的問:“你要去平安鎮(zhèn)?”
男子才看清女子的模樣,她長得清秀,一張白皙的臉,如同玉雕刻的一般,一雙清澈的雙眼,鼻梁高挺,似乎被刀切的線條干干凈凈,深紅色的嬌小嘴唇,與她的氣質(zhì)有些不符。
男子看的入迷,沒多久回神,盯著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一刻,問:“你是誰?”
“你又是誰?”
女子反問,雙臂環(huán)胸,緩慢的在他的身邊走了一圈,仔細打量一番。
“許南塵。”
男子老實回答。
“去平安鎮(zhèn)干什么?”
“尋人。”
“尋人?”
“是!”
“什么人?”
女子繼續(xù)問。
許南塵卻突然不回答,嘴角勾起,輕笑,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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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長篇的時候?qū)懥艘粋€短篇,古言,還是決定嘗試不同類型